什么,我们也只是来试一试?”一夜风试探着问。
“小的不清楚,主人只说请这位公子去后院一会。如果壮士是和这位公子一路的,也请同去与家主人一见。”
“没必要,没必要,不去。”一夜风不等钟声回答,已急忙回绝了。
“如此,小的就说公子和壮士自己放弃了机会。”
“机会?”一夜风目光一亮,急声问。
“好啦,你去回话吧。”钟声语气平淡地拦着小斯再说。
小斯走了,一夜风立即说:“少侠,也许杜家主人会告诉我们一些什么,我们应该去看一看。”
“没有必要。”
一夜风听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不了了之。
轮到钟声了。他早已看清楚那块黄澄澄的东西确实是金砖,长有一尺二寸,高六寸五分,下底厚足有八九寸,上面厚只有一寸;中央部位拿的人多了,已经磨得十分光亮,完全露出了金子的光泽。钟声正在仔细观察,旁边老头眼睛已放光了,将钟声上下打量,还是没有忍着好奇。
“这位公子,每个人只有盏茶时间。”
“老丈是说无论是否提起来?”
“不是,只是为了给所有来碰运气的壮士机会均等。”
“如此我就不好耽误时间了。”
钟声说着话,暗运一元气功,伸出右手,曲起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仅以母指、食指去钳那块金砖。因为看得多了,早已防到滑落,那块金砖就如同粘在钟声手指上一样,任钟声提着往门外走,形同无物一般。
厅里有四五个壮汉,一夜风和老者见了,没有人发出一声惊讶、惊奇、惊叹,好象钟声拿走那块金砖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那些目光把他们心中所想完全暴露出来了。其实,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惊”,因为钟声提起金砖这件事根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啊!”
“站住。”
“金砖呀!”
“谁?”
厅门外的人听到屋里的声音不对,第一件事就想到金砖头上,几乎齐声大叫起来。不过,已经不用谁来专门介绍了,钟声已经提着金砖走出门,将砖丢在厅外的檐阶上了。
“一夜风,问一问主人,这块金砖我们是不是可以抱着走了。”
“壮士不用怀疑本宅主人的诚意,金砖已经是壮士的了。不过,敝主人想与壮士一谈,还请壮士拨冗一见。”老者跟着出来,抢过话去说。
“不了,不了,要见以后再见。”一夜风似乎大喜过望,满面惊喜地抢过话去。那块金砖已经给他抱进怀里,如同自己的孩子,生怕给人抢去了。
“壮士——”
“老丈,我们确实有事,请代为向贵主人致谢。”钟声拱手一礼,又转向其余壮汉说:“如果有谁不服气,可以找我们。他是一夜风,你们略微打听一下,应该认识他。”
“老子就不服气,我们还没有试过。”
“各位壮士,你们都还有机会,明天拿砖之会照样举行。”老者急忙出头,为钟声挡下了以后的麻烦。
“这不就是了。这块砖放了十年,今天归我们了。明天杜员外再拿一块出来,你们有的是机会。”
众壮汉听了一夜风的话,这才没有阻止钟声和一夜风的意思,并且让出一条路,放二人走。钟声不想多耽误时间,以免发生意外,领先拱手一礼向门外走去。
两人出了杜府大门,那个赶车的汉子还没有走,两人又坐上他的马车回客店。车夫这一次所获更丰,一夜风给他的车资足有十两银子,让他着实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到处乱说了个够。也因为经他这样一说,钟声和一夜风所住的湖家客栈,很快就成了有心人的目标。
钟声身上的金银珠宝不少,对那块金子不甚在意,让一夜风抱进他的房里,他自己回房清静。只是钟声想清静都不行,刚才入静就听到一夜风的喝叱声,接着就是拳掌兵器交击声,似乎还打得十分激烈。钟声有些无奈,收功下床,开门去隔壁屋里查看。
一夜风的房门大开,家什乱飞,两个蒙面汉子正在攻击一夜风,将一夜风打得还手无力,胸上、腹上、臂上还受了伤。两个蒙面汉子的武功看在钟声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一夜风接着就有些吃不消,如果再不出手相助,一夜风必定给两个蒙面汉子要了一条小命。钟声想起一夜风的结果,心里就想笑,这家伙居心不良,抱着一块金子就有难了,这可不是现成的“怀壁其罪”,自不量力。不过,钟声也没有高兴多长时间,他心里很快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即使一夜风有不良的期图,至少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他有难自己不出手还罢了,反道站在一边看笑话,相比起来,自己也不比一夜风好多少。
“两位,好啦,再打下去可就有些过分了。”
“风紧,扯呼。”
两个蒙面汉子真是好汉,一发现钟声,二话没说,招呼一声,几乎同时从窗口逃走了,让钟声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是追好不还是不追好。
“金子——他、他们抢走了金子。”
“他们抢去了金子,他们不是还没有得手吗,怎么又抢去了金子?”钟声对一夜风的话大为不信,口气里已满是怀疑了,非但没有去追两个蒙面人,反而走进房间,游目四顾,寻找那块金子。
“是真的。他们分成了两拨,一拨在明处,一拨在暗处,刚才与我对打的一拨是明的一路,暗的一路早把金子偷走了。”一夜风喘过一口气来,语气又快又急地把他要说的意思说清楚。
“真有这回事?”钟声脑中回想一下,确信自从他们回来,他就没有发现有人接近过两个人的房间,以他的功力,如果有人接近,他不会一点没有察觉。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他们是谁,我想你应该认识?”钟声心中念转,盯着一夜风问。
一夜风似乎看出了钟声的怀疑,面上浮现三分苦笑说:“少侠,我一夜风确实认识他们,但没有想到以他们的富有会看上这一块金子。”
“唔,他们是谁?”钟声面上表情略缓,仍然盯着一夜风问。
“就是这城里的沙丘三盗,是三个亲兄弟,姓罗。大盗罗飞,是一个独行盗,作案无数,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过他,明知道他是一个强盗,也没有人敢找上他,没有证据,打又打不过他;老二是个骗子,叫罗诚,匪号诚实君子,他要骗你时先告诉你,然后再来找你,让你上当受骗,心甘情愿地把银子给他,即使知道受骗,还没有面子去找他;老三是一个小偷,但他这个小偷名为小偷,可他有三不偷:一是非万两银子以上的珠宝不偷,二是非不能偷到的不偷,三是好人的东西不偷。”
“这三个人还真有些意思,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