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深不知道,只看那红雾翻滚就让钟声感觉到这个山谷的危险;他置身在一个两三尺长宽的倾斜平台上,靠着悬崖坐着,身后就是壁立的悬崖,没有树,没有草。
“哎呀,我、我能够看见了!”钟声失声大叫起来,接着就想起一些早该想起来的事情:“杜姐姐,她怎么样了?”钟声立即站起来,一眼又看见他处身的平台上长满了一种红色的小菇,看样子有毒,但钟声相信它没有毒,否则他刚才坐在上面调息,怕不早给毒死了。更让钟声相信这东西没有毒的还是他隐约觉得自己运功时,好象有一股灵气注入体内,要是这种红菇有毒,那股灵气就不是灵气,而是毒气了。
“对了,这东西一定是白天我感觉到的那种灵物!”
钟声失声自语一句,认真查看一下,就发现这块石头上长满面了这种红菇,以至上上下下,全都给红菇长满了。钟声采一朵红菇在手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没有一点毒菌的气味,再咬下一点,在嘴里品了品,也没有发现一点异样,反而觉得嘴里有一股热力透进嘴皮。
“我敢肯定这不是一种毒菌,不过现在不是验证的时候,先采一些上去,请人看一看,以后再来采用。”
钟声采了几朵红菇放在衣服兜里,立刻长啸着飞上悬崖。正好看见杜玉烟躺在地上,一身功力又给人废了,钟声看了哭笑不得,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自己都说不清楚意思的话。
钟声抱起杜玉烟向东驭空而去,想找一个地方给杜玉烟恢复武功,他就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去蓉城,既可以给杜玉烟恢复武功,又可以让杜玉烟好好休息,等她好一些了,再让她去给诗敏三女传一个信,自己再回那座悬崖下面去,好好修习一下先天真气,以好对付圣剑门长老圣剑。他修习先天真气已经有些成绩,发现先天真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修成的,就算他已经打开了玄关,打开了会阴,恐怕对他修习先天真气也没有多少帮助,但只要修成了,他的天门就一定可以打开了。更主要的还是在修习先天真气的过程中,他的潜力会积累得越来越厚,这对他的一元气功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钟声将杜玉烟抱进蓉城,找了一家名叫峨眉老店的客店住下来,立即给杜玉烟恢复武功。杜玉烟的琵琶骨断了,钟声想给她恢复武功也不容易,能恢复的只是内功。这一点上,将今与圣剑门长老圣剑就没有办法比了,将今虽然打断了杜玉烟的琵琶骨,却没有毁了杜玉烟的内功,所以钟声稍加调理,杜玉烟的内功就恢复了,只是琵琶骨还没有好,一时间不能使用招式,只有一身内力。再就是杜玉烟给将今和程飞在那座雪峰上折磨了大半夜,武功又给废了,抗寒能力大为减弱,寒气侵身,这一昏过去,那寒气就发作起来,全身烧得象一个火炉。钟声不懂医,为杜玉烟恢复了内功,原说可以以内功帮助她祛寒,却没有办到,最后还是请城里的郎中帮忙,这才在药物和内功的双重作用下,让杜玉烟清醒过来。
杜玉烟当时昏过去,主要是身体感染了寒毒,抵抗能力下降,这才给钟声强劲的啸声震得头脑发晕,昏死过去,现在钟声恢复了杜玉烟的内力,又让郎中给杜玉烟服下清寒的药物,杜玉烟就醒过来了。
杜玉烟看见钟声,立即忍不着自己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再也停不下来,直把钟声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杜玉烟还没有止着哭泣的意思。钟声初时不明白杜玉烟为什么这样,想一想这才猜到将今和程飞一定对她做了什么事,她才会这样伤心;再想到相处几年的男友对她也是这样,她心里自然伤心透了,看见钟声这个对她一直很好的朋友、弟弟,她不放开胸怀大哭才怪,否则她就没有人看她哭泣了,没有人允许她抱着哭泣了。就算是她父亲,她的母亲,她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哭,既是不想让父母为她伤心,也是不想让父母为她在武林中走动耽心。
“杜姐姐,你不要哭泣了,我一定不让姓将的好过,我一定让他知道做人比死还要难受。”
“不准。”杜玉烟猛地坐正,一把抹干眼泪,怒瞪着钟声说。钟声没有明白杜玉烟的意思,只有注视着杜玉烟,看她要说什么。杜玉烟感觉到自己对钟声的态度不好,放缓一下语气说:“你不准向姓将的和姓程的两个畜牲动手,他们是我的,这件事你不要管。”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三分顾虑,原来他想起了七派之间的关系,要是杜玉烟乱来,也许七派之间相对和好的关系就全完了。
杜玉烟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即使她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一下子就明白钟声的意思了,立即冷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姓将的和姓程的下毒害我们,又强奸了我,我不会让他们好过,也不会让青城派和峨眉派有话说。他们先后走了,我相信他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们也肯定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最多躲着我。也许连躲都不会躲我,在他们眼里,我已经给废了武功,你又跌下悬崖去摔死了,天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了,他们要是高兴,他们随时都可以再来强奸我,只要不让武林正道之士知道就行了。可惜,老天就是公平,就是要对那些胆敢做坏事的人好好嘲弄一番!你没有死,我杜玉烟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他们两个畜牲就注定要给我姓杜的好好玩弄,直到让他们两个畜牲知道做人不是那么容易为止。”
“姐姐——”
杜玉烟听钟声的叫声不对,猛地抬头盯着钟声,有些害怕地问:“你、你不会看不起我这个给两个畜牲强暴过的姐姐吧?”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问,吓了一跳,立即说:“姐姐,你不要把这事看得太重了,你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武林中的侠义之士一样看重你。”
“我不管别人,我只说你,你是不是还看得起我这个姐姐?”杜玉烟脸上还是一付恐惧的表情。
“我当然还是照样看重姐姐了。”钟声不敢稍微犹豫,以断然的口气说。
杜玉烟还是不肯放过,想了想还是把她心里想问的话问出来:“你既然看得起姐姐,你是不是肯要姐姐?”
“姐姐,我们已经是姐弟了。”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