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1)

武圣传奇 山水闲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几步,已经有些喜欢这个地方了,真想扑进花丛中去,做一只采花的小蜜蜂,即使不能做一只蜜蜂,也要做一阵风,掠过花朵儿,与那花香花魂融为一体。婢女看见钟声的表情,有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满腔的羞怯也消退许多,觉得钟声确实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什么让自己害羞的。她有这样的想法,话就多了起来,开始与钟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钟声与婢女玉珍说着话,很快从东边转过大院后面,来到西面,直到一座小楼前才停下脚步。小楼仅有上下两层,雕花窗户,镶钳水晶,看去明光光,亮晶晶;楼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大门敞开着,让人一眼就能看见厅堂上的布设;厅堂上首是一幅对联:私心一角存天地,公义何曾问春秋。横批是“听花小筑”四个字。

钟声对这一幅对联大为不解,心中推测了几种想法,还是觉得不是路,他就忍不住问玉珍姑娘:“私心与公义,存天地与问春秋,与听花小筑有关系吗?”

“我可不懂,这都是老爷写的。”

“噢,你家老爷是做什么的?”

“这你可别问我,以后你也最好不要多问,我是为你好。”

“多谢姐姐!”

“玉贝、玉珠。”玉珍姑娘不答理钟声,向屋里娇声呼叫。

“是玉珍姐姐。是夫人找我们吗?”厅门口闪出一个身材高条,园脸的姑娘,约有十四五岁。她一眼看见到钟声,只看了一眼,粉脸就涨红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去。

“夫人吩咐,以后我们府中先生就住在听花小筑。你们要好生侍候先生,不可怠慢先生,如有需要直接找我说,或是向夫人禀报。”玉珍看见婢女的表情,漂亮的粉脸上立刻浮现三分不悦地说。

“玉珍妹,这里只有老爷才能居住。”厅门里又闪出一个长像墩实的姑娘,年纪可能超过十七八岁,表情也沉着冷静,秀丽清爽的脸上还有几分严肃。

“夫人这样吩咐,我只是带先生来住。”

“好吧。先生请进。”年长的婢女注视钟声少顷,面色转和,侧身站在厅门边,躬身伸手虚引。

钟声转身向玉珍姑娘拱手道谢,这才向两个婢女打招呼。

玉珍姑娘又叫着钟声,低声说:“先生最好不要乱走,特别是南边,没有奉招,千万不要去。”

钟声一时不明白,正想问清楚,玉珍姑娘已经转身走了。

“先生,请进吧。”大的姑娘再次相请。

钟声谢过,这才走进厅去。厅里除了上首一几两椅,余外别无杂物;壁上有几幅字画均是唐时名家笔墨,如韩、柳等。钟声在左边椅子上坐下,发现大姑娘面上有异,这才想起先前她说过的话,已明白她脸上变色的原因了,口中笑着说:“我只是暂住,以许有些失礼。”

“先生既然住进来了,楼里的一切自当随意使用。”

“如此就好。”钟声心念一转,也不再和她客气。

就这时,小的婢女献上茶来,钟声不客气地接过,立刻猛灌起来。他的肚子不争气,一口茶入口,“咕咕噜噜”地大叫起来,羞得他面上沉不住气,涨得彤红。两个婢女先还没有明白过来,想一想明白了,又不好发笑,那种表情真是娇美极了。

“我、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吃东西了。”钟声脸热过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说明自己的情况。

“玉贝,你去拿些糕点来。”大的婢女笑说。

小的婢女立刻忍着笑,涨红着脸走了。

“姑娘该是玉珠,我以后就直呼名字了。我姓钟,单名声,字鸣,姑娘随便怎么称呼都好。”

“钟声,真够响亮的!”

钟声自然听得出姑娘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我要不是没有银子吃饭,也不到你们府上应征了。”

“先生真是老实人。”玉珠这话没有嘲笑之意,确实只有赞赏的意思。

“我不是老实,只是实话实说,何况也不必隐瞒姑娘。”

“我也瞒不了。看你的样子只有十六七岁,又不是穷人出生,为啥子三天没有饭吃,真没有银子了?”玉珠见钟声好说话,年纪又没有她大,她就有些做姐姐的感觉,陌生之意很快消失,说话随便多了。

“我跟一个朋友出来走一走,在长江落水失散了,银子在他的身上,我就自然没有银子吃饭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在府上做西席一定时间不长吧?”

“恐怕要做一两个月。”

“这样就好。”玉珠放心地说。

玉贝适时端来一些糕点,什么绿豆糕、芙蓉糕、玫瑰糕等等,堆了一大盘。玉珠看了,目光大亮,注定玉贝,面上浮现三分讥笑。

“我——先生可能真的饿了。”玉贝粉面羞红地悄声说。

“我确实是饿了。多谢姑娘!”

钟声接过食盘,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两女看见钟声的吃像,真有些不相信是一个应征入府的西席所为。

钟声在听花小筑住下来,先美美地睡上一觉,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玉贝和玉珠等在门外,一看见钟声开门,不由都美目如灯地罩定钟声,迫使钟声不能不自己检查一下。

“嘻,我真不相信你是来做西席的!自己说三天没有吃饭还算了,一吃就赛过几个人吃的量,连睡觉也比别人能睡,一睡就是一夜又半天。”玉珠立刻笑着说,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几分疑惑。

“我习惯了。前不久还一睡几天呢。”

“愈说愈骗人了!谁能一睡几天,你是死人吗?我看呀,最少还要等上七八十年。”

“玉珠姐,夫人还等着呢。”玉贝有些心酸地提醒说。

玉珠表情一慎,狠瞪玉贝一眼,转向钟声,将手中捧着的衣服冠带给钟声说:“把这些换上,你这一身就不用穿了。夫人在楼下大厅里等你,说是不许叫醒你,但你也别让夫人久等了。”

“多谢姐姐!”

玉贝没说话,挤开钟声,将一盆水端进去,让钟声洗漱。

钟声换上一身紫锦绣花儒装,再出现门口,两女看见就慎着了,望着钟声,表情十分古怪。

“我又有不对吗?”钟声自我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便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快跟我们去见夫人吧。”玉珠闹了一个大红脸,丢下一句话,低头扭身走了。

玉贝似乎也没有好多少,一句话也不敢说,紧跟玉珠如逃跑似的走了。

钟声昨天、今天连续遇到这样的事,已经有些明白众女是为了自己脸红,想到这些,他的脸也不由发热。再则,他已经渐通人事,心中便产生一种说不明白的激情荡漾。他见两女已经下楼,忙收摄心神,强自镇定,暗运功力,调匀呼吸。

钟声走进厅门,昨天见过的贵夫人已经在椅子上坐定,正一个人独自品茗;旁边是玉珍姑娘,正在与站在厅门口的玉珠以目交流。

“先生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