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了。
薛凝婉还算好的,只是假意被撞了胳膊,没往他身上瘫。
先前的两位姑娘非但没能得逞,还出了不少洋相。
“呀,这玉佩怎么碎了?”
薛凝婉蹲下身子,白皙的指头捡起碎成两块的玉佩,捧至李缜眼前:“这玉佩是件稀罕物,碎了怪可惜的。李大人你瞧,可有复原的法子?”
旁人兴许没瞧见方才情形,李缜心里却是门清。
莫说是撞着她,便是连衣料都没有碰触到,这玉佩如何碎的,怕是只有薛凝婉自己心里清楚。
只是,当他的眼神落在玉佩上的时候,脸色蓦地一沉。
到嘴边的话忽然打了个转,而后陷入一阵沉思。盯了半晌,他最终开口道:“先放我这吧。”
说完,拿了玉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离开,他并未回府,而是去了东边的古玩铺。
打他第一眼瞧见这块玉的时候,便觉得这并非大燕的产物。
经古玩铺的掌柜摩挲分辨后,才确定这玉石确实产于邺都。
他忽然记起离寻的传话。
前几日,邺都使臣出奇地安分,李缜心下生疑,便着离寻及另外几个手下四下打探。
不查倒也罢了,这一查却是发现使臣进京一事真可谓疑点重重。
既寻着了疑点,照此不断地深挖下去,就在昨日,他发现邺都使臣兴许同远在广陵的薛千有所勾连。
薛千是薛太傅的嫡子,因云来酒楼走水一事,被圣上调往广陵。
他原先在京中时,不过是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虽也惹事,却不曾有过异心。
不曾想到了广陵,他非但不安分守己,私下竟还同邺都使臣有了交集。
李缜虽有些讶异,奈何手头无所证据,又唯恐贸然出动,打草惊蛇,这才着离寻继续紧跟。
直至今日瞧见薛凝婉手里的那块玉佩,也算是应证了他心里的猜想。
薛千同邺都使臣之间的勾连十有八/九是真的。
回府后,李缜一直独处书房。他以手撑额,重重地捏了捏手心的玉佩。
幼时藏在白旻药箱里的那份绝笔信又再次涌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