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嘛,呵呵。”
“闻驸马正等着人问呢,见小四也在看他,就清清喉咙阴阳怪气地说了一番,大致意思就是如他诗中所说,对了,那诗据说是他自己头天晚上想出来的,呵呵,说边境如今正有此等不平之事。”
“阿宁,”景姑姑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了,努力以一种温和的语气建议她:“别老是‘呵呵’,好好说话!”
“哦,”三公主对她师父向来听话,一听便答应了:“反正那闻驸马这么一说,毕竟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当下就一片哗然了,闻驸马当然是巴不得如此,当下就开始虚虚实实地说起了发生在‘某处’边境上的这么件事情,这是小四原话。”
“你说如今东北道那边的海兰族已经早就给圈起来了,西南道那边外头好歹都是附属国,真要是外族入侵,那就是造反,也不会就一小撮人进来,肯定是还有后续大部队,所以大家一听就明白,这‘某处’边境其实就是西北这边。”
“何况那闻驸马说一句就看一眼小四,这也是小四自己说的,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地方还有个跟小四有关系的人,那还能是谁?当然是跟小四同样姓谢的谢远将军。”
“所以等到闻太师等人闻声过来,其实都已经传遍了,虽说当着大家的面,闻太师也只是淡淡地叫走了他这驸马儿子,不过,呵呵,哦!”三公主打了下自己嘴巴,又朝景姑姑吐了下舌头,换来了她一记瞪眼:“赶紧说完!”
“哦,”三公主立马自动往下说,这次节奏明显快了一些:“反正就是这样,所以小四听了这个消息,立马就回家告诉了他爹,然后又紧急联系了我。”
“后来我跟他们俩在国公府里见了面,当时是假借谢老夫人生了病让小四回去的,大家讨论了之后一致觉得,这件事是咱们之前想错了。”
“什么意思?”季雨菲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说,之前咱们一致认为张皓然是陈长安派到西北道来找你的,”三公主解释道:“所以主要就是防内不妨外,也就是说,主要是防着他的人找到你们几个,却不曾想,其实他真正想对付的是谢将军。”
说到这儿,三公主说了句葛俊杰自认余生都不会再忘记的话:“还是咱们把陈长安想得太变态了,忘记了他皇帝的身份,然后把张皓然想得太厉害了,其实那就是个弱鸡啊!”
什么意思呢,三公主不等心急的季雨菲发问,便开始解释这句刺激的话:
“怎么说呢,就是咱们应该想到,陈长安是皇帝,他的考虑角度就不仅仅是针对陈婉清一个人,或者说,嗯,他既然是皇帝,那么犯不着专门为了找一个人而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找,所以他便使了招师父以前跟我说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对吧师父?”
“不错!”景姑姑一脸的欣慰。
“所以阿宁你的意思是…”季雨菲试着从三公主的思路走:“陈长安当初派张皓然过来时,其实就是想让我们觉得他是在找我们,但其实呢,张皓然过来就是来给谢将军栽赃的,对吧?”
这话一说,见屋内其余人都纷纷点头,季雨菲也是真心替谢将军感到抱歉,本来也许还防着点张皓然这位所谓的巡视钦差,可谁让康王之前还特意给他写了信郑重托付了女儿呢?自然是一心想着不能让陈长安和张皓然找到自己了,于是就这么被陈长安给反将了一军。
“然后张皓然这人,陈长安也知道他这亲舅舅没什么能耐,是以其实也就是用他来做个幌子,”季雨菲顺着思路说下去:“其实除夕夜那天的事,主事的应该是龙膘卫,龙膘卫来之前,或者说,他们应该有特殊的渠道跟陈长安保持联络,所以这边的事一成,京城那边就很快得了消息。”
“然后陈长安那个变态…”说到这里季雨菲停了一下,但随之又想,管它呢,屋里除了葛俊杰都知道陈长安是个变态,葛俊杰又娶了白流苏,那就还是这么叫吧:“便装模作样地紧急召见了内阁,然后就火速派出了他的大舅子。”
“何鸣琦搞不好也是早就得了吩咐,要不然如何能这么快就到了西北呢?”
说到这儿,季雨菲忍不住又想起了张皓然,气得说了句:“唉,咱们都让个工具人给骗了!”
第八百零九章 利用
“工具人?”三公主问了句:“谁啊?什么意思啊?”
“工具人就是…被当成工具使用的人啊,”季雨菲惊觉自己用了21世纪的流行语,便又给大家解释了下:“就是张皓然啊,你们不觉得,他就是个被陈长安利用来当幌子做表面遮掩的人么?”
“那照你这意思…”三公主忽然凝神想了起来,过了会儿,一脸怀疑地看向景姑姑,又看向其余人:“你们不觉得,闻驸马其实也是个工具人么?”
“闻驸马?”白流苏和季雨菲同时问了句,两人都有些意想不到,季雨菲更是直接问三公主:“阿宁你的意思是,闻驸马也是被陈长安利用的?”
季雨菲觉得心里一咯噔:那怎么个利用法?陈长安利用他来干嘛?闻驸马不是听了他爹闻太师的无心泄密后、自己主动跑到宜江前面念诗的么?
“阿宁的意思应该是,”旁边的景姑姑轻咳了声,一脸严肃地说出了她的想法:“闻驸马…到小四面前念诗这个举动,或者再往前推推,闻太师把内阁商议机密之事回家告诉他儿子,其实也是宫里那位所授意的。”
“你们想啊,闻太师什么人?又不是头一天出仕,什么事回家能说,什么事不能说,难道他心里就没个数?他那位上不了台面的夫人,也没听说这方面犯过什么错吧?更别说这位闻驸马了!”
“或者再往后退一步,他自己的小儿子什么个德性,难道他这当了二三十年爹的人心里没个数?”
“这两项里头,事情的重要性也好,儿子的脾性也好,有一个没数也就罢了,如何两样都没数?那他是如何做到太师之位的?”
是啊,季雨菲这次是听了后心里直接往下一沉:闻太师当然不是个没数之人,只是他向来是不遗余力地给陈长安当马前卒而已,这次自然也是毫不例外。
“但是,”怀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季雨菲试图做最后的辩解,这不仅关乎自己,更关乎在京城的宜江他们啊:“如果这样的话,明面上看,这件事终究是因为闻驸马而泄了密,连带着的,连闻太师也难辞其咎,这又如何解释?”这不是算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么?
“这还不简单,”三公主接过了话:“闻驸马本就跟张皓然一样,也是个没能耐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