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来的。”
褚柏舟听到,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应时今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脸颊莫名的就有些发烫,下意识就想要侧过头,回避他带笑的眼神,却克制住内心的羞赧,仰起头,认真的看向他:“你是我的褚老师,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你就是最聪明,最好的。”
她这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崇拜,倒是让褚柏舟失了一贯不为外界所动的沉稳,轻咳一声:“行了,知道了。”
应时今随即放下其它心绪,仔细的想着他要带哪些东西,时不时提醒一声,直到半小时后褚柏舟彻底打包好行李,她才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只能讷讷道别:“那,晚安,比赛加油。”
“嗯,晚安。”褚柏舟也带了几分不自然。看着她转身要带上门,下意识出声,“应时今。”
“什么?”她几乎是在他叫自己的一瞬间,就立刻停住脚步,回身望他。
“这两天我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嗯。”应时今听话的重重点头。
“明天我六点就得走,今晚就提前和你说再见了。”
“嗯。”她这次应下,声音小了很多,“再见。”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褚老师,加油,拿个冠军奖牌回来。”
“好。”
*
褚柏舟第二天醒来时才五点半,天还是黑蒙蒙一片。
收拾好起床,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就顿住了脚步。
客厅里暖黄的壁灯亮着,厨房有动静传来。
他脚步急促的走去,就看见应时今拿着木勺转过身,笑意盈盈的和自己打招呼:“你起来了?时间刚刚好,我煮了肉丝面。”
“应时今。”褚柏舟早上刚起来的声音有些暗哑,“我不是说了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别起来吗?”
“你是笨蛋吗?”他的表情冷冷的。
应时今原本的开心一下化作乌有,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无措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会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可心里的委屈却一点点扩大,到最后眼泪也忍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却没有一点声音。
褚柏舟闭了下眼,上前一步,郑重的告诉她:“你不是这个家里的保姆或佣人,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和我没有不同,不用做这些,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应时今听到,再也抑制不住呜咽着哭出了声:“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褚柏舟听到,顿了顿,接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知道,我知道的。”
可能是被他安慰道,也可能是因为长久以来,心里的不安发-泄了出来,更大的可能是害怕耽误他赶去学校集合。
应时今很快止住了情绪的宣泄,只是生理上控制不住的时不时抽噎一下,她胡乱的用袖子粗鲁的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声音含混道:“我是有点在讨好你。”
“可我想到你要去比赛,就是忍不住紧张担心嘛,做点事能缓解焦虑。”
看着她红通通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褚柏舟心里软了一片:“小骗子。”
“我没骗你。”她认真反驳。
褚柏舟:“昨天才说对我有信心,我能拿第一的。”
应时今:......
半响,闷闷的憋出一句:“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里,还掺杂了百分之一的担心嘛,不然就成骄傲自大了。”
“行了,擦擦眼睛。”褚柏舟递了张湿纸巾给她,“再不吃,肉丝面就要坨了。”
“啊,我的面!”应时今也顾不上擦眼泪,慌忙转身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