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了,公子的病症已经缓和了,只要麻烦了舒素医大人您跟着一起去巫医大人那里说一声你不诊治我家公子,没有能力诊治就完了!一应的诊金我家夫人都是会照样算给舒素医您的啊!您......您现在这样,不是断了我家公子痊愈的路子吗?”
“我说了,你家四公子的病,我来治了!这叫什么断了唐四公子的路了?“舒沄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婆子,对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一点,还请告诉唐夫人和唐小姐,唐四公子的病,我舒沄能治!”
那个婆子顿时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舒沄,似乎是被她的样子给震住了。
“既然我能治唐四公子的病,那我就不可能去和谁说我不能治!”舒沄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院子里,仿若一棵挺拔无比的青松一般,带着一种摄人的气势,孤傲而强势地站在那个唐家的婆子面前,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唐四公子,还请你们尽快送过来!”
说完,舒沄便直接冷漠而有些气愤地转过身进了自己的院子,完全不去搭理那个唐家婆子的呼喊了。
“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是有点脾气嘛!”
院子长廊的一角,一个穿着一身清灰色长袍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倒是一脸深意地说了一句。
“偃师,那位就是看护着公子的舒素医!”一个男人藏在阴影里,一脸恭敬地说道:“这几日,公子的病全靠舒素医大人在照顾!”
“舒素医?就是当初宁老道在虞城逗过的那个小姑娘?”被称作偃师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听到身后的男人应了之后,倒是生出了一分兴趣来:“这么说来,当初段老头的那个儿子,也算是被她救了一次?”
藏在阴影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吭声,有些事情他们知道的也不太清楚。
“我听宁老道说,他把那串铜钱也送给这姑娘了?”偃师把那只苍白的手从下巴移开,藏进了袖子里,这才缓缓地朝前走了一步,从那处角落里转了出来,淡淡地问道:“温玉尔都知道?”
藏在阴影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吭声,什么铜钱之类的,他不知道啊!
“啧啧,温玉尔那小子肯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么可能让这姑娘近身?”
偃师顿时便笑了起来,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红艳艳的嘴唇微微上翘,带着一股子邪意。他的双眼泛着一种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灰色,仿若没有任何的情绪一般,只要有人对视上,心中便会生出一种被蒙住了的压抑感来,让人觉得难受无比......只是,只要这双眼睛微微一弯,所有的压抑情绪便会全部消失,一股子惊艳便会瞬间在心中腾起,让人遂不及防!
因为,那双灰色的眼睛会在眯起的时候,散发出一种明朗的光来,瞬间照进人心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舒沄并不知道那位偃师已经到了,所以在和唐家那仆妇说完话之后便又去了温邺衍的屋子,为他例行检查完了之后,这才写了新的药方出门,准备去为他配药,顺便平伏一下自己的心情。
只是,才跨出屋门,舒沄便看见了几个身影出现。
“舒素医!”陈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恭敬又和气地朝着舒沄喊了一声,然后便退到了一旁去,故意把身侧那人全部都暴露到了舒沄的视线中。
舒沄客气地朝着陈序点了点头,目光自然而然地便落到了那个清灰色的身影上。
这是一个清瘦的男人,穿着一身朴素至极的清灰色长袍,袍子的料子倒是看不真切,但是上面绣着的一些同色花纹却是能彰显这身衣袍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这个男人面容清秀,面色微微发白,倒是长的极为的清秀,看起来大约也就只有三十多岁而已。
他有一双淡雅而修长的眉,眉下却是点缀着一双灰色的眸子。
舒沄的目光落到那双眸光中,只觉得那种灰色有种让她压力落身的感觉,让她感觉心里发闷,肩膀发沉,隐隐有种难受的感觉在全身上下弥漫!
舒沄的心里一紧,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便把目光从偃师的眼上移开,然后又落到了他的唇角之上,看着那张鲜艳无比的唇瓣上泛着的光,忍不住再次愣了愣!
这男人是谁?
舒沄的心中满满都是困惑,根本不敢再多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了。
“舒素医?!”偃师倒是一脸兴趣地看着舒沄,目光朝着屋内看了眼后,笑着说道:“可是给温玉尔看诊了?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偃师的声音微微有种沉哑的感觉,每一个字说完之后都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让人有种话音回余的感觉,不太真实。
“你说,温公子?”舒沄倒是在楞了楞之后,有些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嗯!对啊!”偃师一脸笑意地看着面前不敢看自己的舒沄,笑眯眯地又问道:“温玉尔还能坚持的住吗?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死?”
舒沄闻言,顿时便抬起头来,面带怒色地看向了偃师,一脸惊讶地对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素医听不懂吗?”偃师的双眼微微眯了眯,语气平淡地说道:“温玉尔不是中毒了吗?能让他答应让人来寻我,想来他这毒怕是不轻吧?撑了这么些日子了,这么也得半死不活了不是?”
舒沄听到这里,似乎一下便反应了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道:“你就是偃师?”
“舒素医倒是不笨嘛!”偃师笑眯眯地对着舒沄点了点头,似乎心情不错:“看来,温玉尔早就与舒素医提过我了?”
确认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舒沄心里才腾起的怒气顿时便消散的一干二净,赶紧退到了一旁,对着偃师说道:“舒沄失礼了,还望偃师莫怪才是!”
偃师看着舒沄的动作,瞬间便觉得有些无趣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越过了舒沄跨进了屋子,然后淡淡地问道:“温玉尔现在还好?”
“不太好!”舒沄跟在了偃师的身后,听到他的话便赶紧摇头说道:“温公子的心脉附近已经出现了毒发的痕迹,就如同蛛网一般,已经在前胸蔓延开了。我给温公子用过几次针,看起来似乎是勉强克制住了毒性,但是内里的情况,我有些不敢妄自揣测了!看脉象,温公子的情况还算在能控制的情况之内......”
“还有吗?”偃师点了点头,已经看见了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温邺衍。
“温公子说,他的双手和前胸等部位,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舒沄一脸担心地对着偃师说道:“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