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抱了抱拳:“二哥!七哥!九哥!十哥!让尔等在西州境内遇上这种事,为弟不得不再说一声抱歉。”
“十一弟,你过于客气,就没意思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亲兄弟!是不是?”
“对,我们就是亲兄弟……七哥,你这人阴沉的很,但相处了这些日子后,我也发现,你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楚凌铎顿了顿,把未喝完的酒水拿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小碗,端起来,特豪爽的道:“说实话,我想用大碗,可十一弟说,我现在有伤,不宜多饮酒,所以改做小碗……
我的意思是,在审问这秦府里的人之前,我们兄弟几个得把话先说透了。
我自觉,在父皇面前并不得宠,封地也就那样,可是对比十一弟的封地,事实上是好一些的……”
“岂止是好一些……”
“二哥,你先别打岔,让我把话一次性说完……
现在的西州,兄弟几个都见识了,所以说,封地好或是不好,还是与我们自身相关的。
之前在封地上,我就没管过事,更没想过要为下面的贱民谋生活,在我看来,贱民就是贱民,过得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无故去欺压他们,就是我最大的善意了。
但十一弟的做法让我明白,调动贱民的劳动积极性,也是于我有益的……嘿嘿,废话说的有点儿多了……我是想说,之前或是从此以后,我对那个位置就没有想法,之前就真的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这之后啊,我还真有意跟十一弟学一学,藩王不能多掺和政事,但用自己的钱财去搞活一下经济,搞点民生工程,父皇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表示,我不想与你们任何哪一个兄弟为敌……我喝下这碗酒,以证心迹。”
楚凌铎的话音刚落,就一咕噜把一小碗酒灌了进去,咂巴几下,喊了一声“好酒”。
这么一来,楚凌跃也跟着效仿,“十一弟,我也不想学别的,就想着能在我那边把造船业搞起来……呵呵……江南与这边相距甚远,应该不会抢了十一弟的业务。
再说了,我不搞,肯定有别的商家搞,这一发展形势,想来十一弟是想象得到的,不如成全了为兄。
当然,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教我的人……再有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是一个追求享受的,受不了重担加身的劳累,所以也不会去痴想那张代表着最高权势的椅子。
所以,这碗酒,我也喝了。”
“哈哈哈……痛快!在兄弟中,我是最年长的,真心希望活得长长久久,护我到老。”
楚凌浩喝了酒,跟着还把碗摔碎了,“如果为兄等你等没有爱护之心,还下杀手,就如同此碗。”
楚凌远的面上稍稍有点不自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酒喝了,然后也把碗摔碎了。
楚凌云见他们都这样,微微笑了笑,实话实说道:“在京城时,为弟屡次遇刺,每一次的怀疑对象都指向一人,所以,我是真心想把他废了。
可是,来了西州几年后,这些埋藏在心底的恨意,渐渐淡了,再说,自从见识过大海的广袤后,更想多点时间去外面看一看……等探险号返航,为弟再做准备,准备得更充分一些,然后出海,势必把我们大夏国的疆域拓展的更宽广一些,拓展到不管我们大夏国的人口怎么增长,都有属于每一个老百姓的土地,让他们去耕种,然后收获更多的物产。
兄长们若有意,也可以试一试,扬帆出海的滋味,应是令人神往的。”
“好,那为兄就期待着。”
“为兄也甚是期待,只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得把川地的道路建设搞起来。”
“九弟,不是我打击你,一年两年的,肯定没多少成效。”
“但一年两年的,可以把他们的习惯养成,然后践行之,也便没我什么事了。”
“二哥!九弟!十弟!十一弟!出海是一回事,而怎么针对对我们有满满杀意的人又是另一回事,难道你们能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
“不能……”
“当然不能……”
“是啊,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七百六十三章 审讯
楚凌云缓缓将一碗酒递到嘴边,然后一咕噜灌下,继而潇洒的将碗摔在地上,只听“叮咚”一声响,瓷碗顿时四分五裂。
黑夜里,因为有了月亮,映照得天地朦朦胧胧的。
秦夫人所呆的小黑屋不到两个平米,高度不到两米,而在外墙的最顶端,有一处拳头大小的孔洞,把月亮的清辉放了进来。
秦夫人只需稍稍抬头去看,就能看到那一缕清辉。
那一缕清辉,此时于她的意义,就代表着希望,在她眼里,是希望的光晕。
她感觉饿了,很饿。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她深深记得,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时,她便没有了父母亲人,道听途说,京城很容易讨生活,不会饿肚子。
她去了,一路乞讨着过去的,到京城时,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她在京城四处游荡,想找一个讨生活的活计,却不曾想,一个老鸨透过她脏兮兮的形象,慧眼识珠,骗她说,若跟了她去,不仅有好吃好喝的,还有好穿的。
她天真的相信了,很是欢喜的准备跟着去时,有好心人提醒,说她是开青楼的。
她虽然懵懂无知,却也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她不愿跟着去了,老鸨当然不依,与之拉扯起来,她哭,她大声的哭求……身边人来人往,可就是没有人再好心救她……
然后一辆豪华的马车经过……她发誓,她是第一次看到那么豪华的马车,只觉如果能让她坐一次,死而无憾。
老鸨注意到她的眼神,又哄着她说,只要她跟着她去,等她长大了,那样的马车可以天天坐。
她不是傻子。
当然,也是她不愿以置身青楼为代价,来满是她坐豪华马车的希望。
但她的力量很小,即便是老鸨一个人,也能轻松对付她,何况她还有帮手?
她被强行虏走了,眨眼间,就要消失在人流中,而就在这时,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公子出现在她们面前,拦住了她们。
“放开!”
老鸨没弄懂他的意思,她也没懂,双方懵懂的看着他,她甚至忘了哭泣,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少年公子突然怒了,手里的软鞭一挥,抽打在老鸨身上:“你这个贱奴,凭你也敢无视爷!”
老鸨很委屈,顿时一边哭一边嚷嚷:“这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少年公子怒火更甚,满脸厌烦的再挥出一鞭,重重地插打在老鸨身上,使得她终于放开了她,滚落在地,只听少年公子凌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天理?就凭你这贱奴也配跟本公子讲天理。”
说完,再补上一脚,老鸨瘫软在地,终于不哭喊了,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少年公子再看向她,让她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