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法避免的。

但当她拿起手术刀时，她的手抖得厉害，只能让但不疑操刀，她当助手。

但不疑迟疑地应下，看着已备好皮的肚皮，却怎么也不敢下手划下那一刀，而握着的小小手术刀，仿佛有千斤重。

“但叔！”

楚凌云现在也改口叫他但叔了。

但不疑抬起头来，一脸歉疚的建议，还是由秦雨生来，楚凌云不敢迟疑，唤了秦雨生进来。

秦雨生似乎有过这样的预计，在旁边的准备间里，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反复做过手的清洗消毒，穿上了手术衣，戴上了无菌手套……还特别注意抬高了双手，还有经过反复训练的杨嬷嬷与郑嬷嬷，亦如他一般做好了准备。

她们是准备进手术室接孩子的。

这会儿，由郑嬷嬷帮秦雨生打开了门，相送他进去后，再轻轻关上门，亦如之前相送但御医进去。

秦雨生显得很沉静，他是在清空了所有的杂念之后开始操刀的，而且，他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个，这两个月来，他不只是在动物身上做过试验，也在人身上做过一次成功的剖腹产手术。

当然，也是机缘巧合，去寻访时，遇到了难产的孕妇，也是在乌水镇过去一点，那里的老百姓不仅熟知他，也了然他医术了得，所以很容易便接受了他的一番操作。

第一个取出来的是男娃，取出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宏亮的哭声，郑婉婉很熟练地进行了一番操作，便惊喜地听到了他“哇哇”的嚎哭声，声音还挺大的。

不过，孩子很小，包上包布后，过秤之下，只有三斤一两，除掉半斤包布的重量，只有两斤六两。

郑嬷嬷喜滋滋的接过，再传递到再一问准备问里，由周嬷嬷接了手。

七百零九章 生产（二）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是男娃，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是女娃，他们兄妹几个的重量相差不了多少，都是两斤多不到三斤。

女娃的哭声最弱小，重量也是最轻的。

秦雨生的整个手术过程的操作可以称之为漂亮，做缝合时，清点手术器械以及纱布等的步骤都没有忘记。

所以，还在手术进行中时，但不疑与郑婉婉在心里都写了一个大写的“服”字。

当真是后生可畏！

手术过后，秦雨生很直接的表明，他们为什么不敢？

一来是顾忌管彤的身份；二来是他们在医学界都是有名气的人，所以更害怕失败。

而他就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如果有，他也只是一心一意的希望管彤母子平安。

于楚凌云而言，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从第一个孩子出来到最后一个孩子出生，他都没有给予多少关注，但由然的喜悦情绪还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对管彤的担心。

管彤好像一直在睡觉，在灯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出她的面色苍白。

郑婉婉说，管彤的确有产后出血过多的现象，但好在及时止住了，应该不会造成生命危险，而令她更担扰的，是她刀口的恢复问题，有没有造成她所说的感染？

秦雨生自认这方面的注意程度是到位了，一般而言是不会造成感染，但这也有它的特殊性，所以，他也不敢说不会有问题。

管彤是在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分醒过来的，醒来时，一屋子人陪着她，她惊愕地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将眼神投注到楚凌云面上。

“彤儿，你终于醒了。”

显然，楚凌云有如释重负之感，这一句话说出来的同时，眼泪也不觉流下来。

管彤这才领悟到，她肚里的孩子出来了，不自觉地想动一动，却发现……刀口好痛。

“郑姨，您最终还是给我做了剖腹产，而且还成功了，恭喜！”

现在是这问题重要吗？

郑婉婉苦笑了一下，管彤一直睡一直睡，不说楚凌云的一颗心完全被揪住了，不吃不喝眼睛不眨的看着她外，他们的一颗心也被揪得死死的，大管家伍和特地抬饭过来，几个人吃了几口，也是食之无味的。

此时，郑婉婉想说点什么，但发现喉头干涩，说出来的话都是含混不清的。

“不是我……临了临了，我害怕了。”

那就是但叔喽！

管彤将眼神投注到但不疑面上。

但不疑摆了摆手，“很惭愧，也不是我……是他。”他指了指秦雨生。

此时的秦雨生，一双眼晴里布满了血丝，猩红一片，“这个不重要，你醒了就好。”

他自问手本没问题，可是……

“对对对，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过来了……只是，你有些发热。”

郑婉婉觉得，管彤之所以睡得这么沉，是她的麻药量下重了，此时的她，眼里满满是担忧，如果伤口感染，可能造成的后果，也是她不敢想的。

“低热是属于正常范围，这个叫……”

管彤笑了笑，对他们表示安抚，但因刀口实在太痛了，挤出来的笑有些许扭曲。

“凌云，我好像饿了！”

“饿了哦……”

楚凌云到这时才动了动，似乎准备起身，亲自去给她准备吃的，却又听她补充道：“我好像还不能吃东西，得等放……通气。”

“那该如何是好？”

楚凌云满脸写着担忧，都说坐月子时是最需补充营养的，这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王妃，既然您醒了，我们过去看看孩子。”

“去吧，我这你们放心，有什么需求我会主动说的，倒是孩子……”

管彤停顿了片刻，她还不知道到底从自己肚子里出来了几个孩孒？

不过，这时她好像也不关心这，事实上，她很疲累，说了这么几句后，竟有些不想说话了，但她还是补充了句：“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

郑婉婉还想多涚几句的，见管彤已经眯缝了眼，便再说了一声好好歇着，相邀着但不疑与秦雨生出来了。

伍和等这才呵呵笑着也跟着说了一声让她好好养着的话，跟着离开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管彤又睁开眼，虚弱地道：“凌云，孩子……”

“孩子们都挺好！”

楚凌云有点儿心虚，孩子们怎么样？他也没特地去看过，只有五位嬷嬷一人抱着一个，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让他仔细看看，可他也只是囫囵着看了一眼，便满脸忧愁地去看管彤，似乎只有不错眼的盯着，她的魂魄才不会悄然离开。

而孩子吃奶的问题，楚凌云有说过预备奶娘的，但管彤说不想，说是她不希望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除了她以外，还有额外的娘。

既然是多胎，她的奶水肯定也不够，就干脆不施行母乳喂养，都喝牛奶。

“喝牛奶，会不会很笨？”

“笨点好啊！我们的孩子，不需要他有多聪明，笨一点，才会更依赖我们。”

“你这……好，那就让他们笨一点。”

楚凌云笑了笑，很无奈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