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菜!”
管彤得意忘形地给楚凌云夹菜了,用的还是自己的筷子,等反应过来时,她帮对方添的那一筷子菜,已经落入对方的肚子里。
“嘿嘿嘿……吃菜!”
为了缓解些许的尴尬,管彤轮圈儿给一个一个的人夹菜,这这野外用饭,就更用不着讲究了。
但这时管彤记住了,没有再用自己使用的筷子给他人夹菜,用的是公筷。
“丫头,等用过饭,我与吕良需不需要把那头野猪剥皮分割了?”
“……随你们。”
“你不是说要烤肉吗?”
“可我们来之前,就已经预备了啊!”
“……我觉得,今后再去野外,就不要再提前预备了。”
“嗯,确实,那样可以训练我们的野外生存能力……秦雨生,你记住了,如果我们……嘿嘿嘿,吃菜……诸位,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被,以破庙为框架的地方用饭,吃起来是不是特别有味?”
尚赫兹很不配合地白了她一眼:“彤妹妹,你不觉得这日头太毒了?”
“这样的日头算什么?有风吹着,我们用饭时,也没见谁汗流浃背,浸湿了衣袍的,最多也就是额头上淌汗珠子,如果是在……嘿嘿嘿,你们觉得日头毒吗?”
“不毒,只是会将人晒黑!”
“殿下,这点您就不用操心了,某些人就是想晒黑。”
“嘿嘿嘿……是啊,如果殿下的皮肤变成泛着光的小麦色,即便成天黑着一张脸,他人也看不出来。”
“是吗?那我试试!”
“……嘿嘿嘿,吕哥哥与邓大哥,你们也可以试一试,到时同时走出来时,就变成黑面三郎君了。”
“彤妹妹,还有我呢?”
尚赫连在这一群人中,是最为高大的,但他此时置身管默与秦雨生之间,从脸上泛发出的神情看,似乎比秦雨生的童稚气更浓一些。
“你就算了,你得尽快给我找嫂子,得符合这时代人的审美观。”
“好,那我就听你的。”
“哥,你真愿意找嫂子?”
“我何时不愿意了?不就是找嫂子吗,有什么不愿意的?”
“哥哥,你知道“找嫂子”是什么意思吗?”
尚赫连迷惑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为何应得那般爽快?”
“我……彤妹妹的心地最善良了,她第一次见我,都不忍心踩死我的一只蚂蚁,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她不会害我的。”
“对,你是得帮她们找一个嫂子了!要不然,转了年,官府也会勒令你交单身罚款。”
吕良怂恿地在他的肩头拍了拍。
“殿下,大夏国现在很缺人吗?”
“据去年底户部的统计人口数四千八百九十万来看,应是不怎么缺人的。”
“是吧,可为何还要交什么单身罚款?”
“这是大夏国开国时定下的。”
“大夏国开国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将近两百年了,人口基数不同了,政令也应该是可以改的吧!”
“不是朝中人不谈国事!”
“对不住了,我……”
“彤妹妹,你现在才多大,关心这干什么?”
“没有,我没有关心……我是吃饱了撑的,闲扯着,不经意便……你们吃饱了吗?如果没吃饱,也别吃了,我去弄烧烤架。”
管彤起身,疾步从人堆里走出来,走到破庙前的坪孑上,伸手去接遍布的阳光,还是那么炽热,却似乎照射不进她心里。
在这个时代,即便两世为人,她似乎还是一个异类。
这种感觉,为何在上一世不曾有过?是因为心有所系?还是因为家人的爱好?
“那丫头是怎么冒出来的?查明白了吗?”
东宫太子住的延庆宫,相较于皇上住的延福宫,面积上小了许多,高度上也矮了半层,位置上延福宫在正中,而延庆宫在它的东侧。
此时,大夏国的太子楚凌宵正襟危坐在他的延庆宫内,望着派去打探回来的人,迫不及待的先开口询问了。
“禀告太子殿下,那丫头是户部郎中管仲舒的庶女,其亲娘已死,在户部郎中还是户部员外郎时,应差去了地方,那丫头得病身亡,弃尸于乱葬岗,离奇复合,在外面逗留几日后回到京城,在福升酒楼结识任申……后返回管府,因被当作妖孽,逗留时间不长,离开后的第二天,便置办了两处房子,想必是之前悄悄攒下的。”
“什么悄悄攒下的……”
楚凌宵眉头一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自去领罚!”
“太子殿下……”
“别再说了,世人皆知的东西,你都没能打探来,本太子只是让你去自领一百大板,已经是轻饶了。”
“是!下臣领罚!”
一百大板,同样是一个死而已,总比一家人陪葬的好。
皇家父子间的较量,殃及的是他们这些当差的人,伴君如伴虎,命如蝼蚁!
此人心头哀叹一声……
第七十九章 相见
“彤儿,你终是来了!”
定远侯夫人见了管彤,当真是欢喜不已,仅是这简短的一句的含意中,就带着与她相见的浓浓期盼之情。
“干娘,对不住,女儿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时日,来迟了。”
管彤欣然一笑,也不见礼了,走过去,双手环抱住杨夫人的一只胳膊肘。
“干娘,嫂嫂们与侄子侄女们,这时候是否都在府里?”
“嫂嫂们自是在的,还有小侄女儿,只不过,这时午睡可能还没起。至于你那几个侄子,这时候可能要接受夫子授课了,不过,最多一个时辰就完事儿。”
“是我来早了!”
管彤笑了笑,口头有些干涩地道。
“你这孩子……”
杨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吩咐身边的大丫头赶紧去泡了茶来,还特别叮嘱,简单冲泡的菊花茶便可。
“彤儿,菊花茶有散风清热的作用,最适合夏日里饮用,我家……哎!我那女儿也是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可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杨氏感叹之间,又想到一月之前六儿子所说有的有关任彤的真正死因……
会是那样吗?
到现在,她依然不敢相信,但侯爷似乎信了,却也还是说:“那就是一个意外!”
“干娘……”
在这一点上,管彤实在不知怎么去安抚对方,只觉喉头更加干涩了。
“没事儿!”
杨氏收拾起心头的悲伤,又拍了拍管彤的小手:“我只是见了你,自然而然就想到她了。”
“那……彤儿今后还是少来的好!”
“你……你这孩子,可不能这么想,要多来,最好天天住在这,等喝过茶,我便领你去看嫂嫂给你准备的院子。”
杨夫人说完,跟着又念叨了一声“这丫头办事儿越来越不利落了……”
“夫人,您又心急了!”
恰巧,大丫头秀秀盈盈笑着端了两杯菊花茶来,听了杨夫人所说,忍不住娇声提醒道,“大夫早就叮嘱过您,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心急,更不要让自己太过激动。”
一边说,一边将两杯菊花茶轻手轻脚地摆到娘儿俩之间的高脚几案上。
“彤儿,你听听,这种大夫说的话不是废话么!如果谁想做到那样,就只能整日里吃斋念佛……那样子,也不一定能做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