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里,自己把自己关在成国公府属于自己的那一座小院里。
当初,小小年纪的她为何会如此?
他人不知道,但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比吕敏之年长了一岁,与之同时出现在惠妃面前时,被惠妃笑着提问,吕敏之胜了她,得了惠妃的奖赏,而她,虽然也收到了对方意思性的小礼物,但显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更让她心里难受的是,那时的惠妃看吕敏之的眼神,就像是选定了她做未来的儿媳妇,所以,给予吕敏之的赏赐既特别又贵重。
当时小小年纪的她为什么会那么想?
因为那天,她与吕敏之同时见到了小小少年楚凌云,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小小少年的容貌与气度便摄入了她的内心,有惊为天人之感。
随着年岁的增长,小小少年的形象,以及那时带给她的震撼,她似乎已经遗忘了。
但,对吕敏之带给她的羞辱,她是一时一刻也没有忘。
况且,她会时不时听到她的讯息,或是偶尔被其长辈带到成国公府,她托病,谁也不愿意见。
但,不妨碍她隐身在某处,去偷窥来成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人。
她看似与谁都没有交往,但只要踏足成国公府的人,她都自有计较。
吕敏之成才女了,她一笑置之——所谓才女,真是好笑!
宸王殿下要选王妃了,她不能再一笑置之,她防的,是吕敏之再一次盖过了她,终究,她赢了。
三百三十一章观其形
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邓飞在一边听时,也深觉,燕青的一张嘴实在爽利,他说话时,仿佛水滴不进,让人插不上言。
而当对方说话时,又总能抢着,让对方不能好好的多说几句,令对方堵得慌。
堵得慌,所以干脆不说了,直接开打。
当然,邓飞也觉得,是对方本就没什么道理,所以才被燕青说的无话可说。
燕青与之对打,邓飞自然也没想帮忙,选了一处好位置,抱臂观战。
好在这梅阁四周的阁台宽阔,使得燕青与郭襄儿上下翻飞之间,都显得有足够的空间。
俩人的身形都飘逸出尘,宛若仙人飞舞。
燕青的武器是折扇,特制的折扇,比平常的用的,长了两寸,展开来,扇面也宽了,扇骨是铁制的,比竹制的沉了一些,扇面亦是绸缎面料,只是比平常用的多了两层,比一层的,显得厚实稳固。
郭襄儿用的是剑——缠在腰际的软剑。
能舞动软剑的人,自然亦有着一定的内功修为。或许,这也是郭襄儿自信的地方。
在她抽出软剑的那一刻,燕青的心里便一点也不敢存有轻忽之心。
你来我往、你刺我挡、翩翩飞舞间,俩人已斗了十余招,近处用餐的,已经跑出来观看。
“他们这是在较量?还是在演练?”
“这有区别吗?”
“你就是一个傻的!”
“我是傻,你不傻不就行了?”
“是啊,有伟哥罩着我们,在这京城里,我们也是能横着走的。”
“你横着走一个给我看看……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收了你们两个做小弟?”
跟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便有嫌弃地道:“你们要打,滚远一点,别影响我们观看神仙打架。”
“是啊,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此时,前来观战的越来越多了。
正是饭点,能来多味酒楼包间用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喊我滚?”
被称为“伟哥”的不教训自己的两个小弟了,转而朝后来发话的人来。
“你又是什么东西?”
之前满脸嫌弃说话的被其揪住了前襟,挥手拍了拍,就将其的手拍开了。
“就这点能耐,还敢在这里嚣张,还是多学学人家吧!”
被称之“伟哥”的,在此人眼中,也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郎。
少年郎没想在制住对方的情况下,对方很轻易的就搁开了他的手,觉得很没面子,可又自觉与对方实力悬殊,只能转而对两个小弟发泄,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们就看着我被欺……”
两个小弟心里也明白,伟哥能在这耀武扬威、不管不顾的,他们可不敢,只能任凭他打骂一通,让他出了气,也便安静了。
此时,燕青与郭襄儿已经斗了五十余招,随着观战的人越来越多,邓飞似乎也忘了此为何来。
郭襄儿在花树上脚尖一点,身形飞起,仿佛升至了半空,然后俯冲而下,手里的软剑亮晃晃地朝燕青刺来,燕青来了一个移形换影,身形更显飘忽,在郭襄儿落下时,他已转至到她的身后,手中折扇旋即一收,跟着迅捷出手,朝郭襄儿后背某部位一点。
郭襄儿被点穴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燕青心里很庆幸,没成想制服郭襄儿的,还是听了管彤胡乱所说的,然后认真去研习的点穴功夫。
燕青抱了抱拳,满眼戏谑地道:“这位小姐,还是这位夫人,到了这时,我与我兄弟都饿了,该去用饭了。”
然后又朝围着观看的人抱了抱拳道:“演武完毕,各位可以回去安心用饭了。”
而此时,掌柜的气喘吁吁跑来了,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此处是用饭的地方,虽说配合着呈现一些娱乐节目给食客们,亦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但刀剑相向终究不好。”
“掌柜的误会了,对方虽然用了剑,但我这,却没有用刀,您看,我用的,就是平常用来扇风的。”
“是啊,掌柜的,今天我们算是大开眼界了,你们这多味酒楼,饭菜香,酒也好,服务也到位,但若清出一个场子来,进行今天的这种演示较量,会让我们这些食客的酒量大增……掌柜的可以考虑考虑。”
“是是是!”
掌柜的满脸堆笑的应着,表示一定考虑,继而四方位拱手,请大家入阁用餐,说是娱乐虽重要,但填饱肚子更重要。
待一个个欣然转回包间了,还有剩下的人中,就有那么一位长身玉立地年轻公子,对着燕青抱了抱拳道:“不知这位公子使了什么神仙之术,便让这位如仙女般的小姐一动不动了?”
“这……既是神仙之术,自然不能轻易告之公子,得罪了,公子请便,我与兄弟也该去包间等着传饭传菜了。”
之前的一群人,或许他们识不得燕青,但燕青还是能将他们认一个遍的,都是京城各府的,只要稍加留意,便能了然。
就好比那伟哥,就是安平公主的外孙,只因是外孙,所以在习性上还算收敛,被人说了,也只是咋乎几下。
倘若换到竹屋那边的几位,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而眼前的这位,燕青却觉得是一个面生的。
只是,多味酒楼开门迎客面生的多了,他也不能因为这,就对人家表示怀疑。
然,因为郭襄儿来了这,他又不得不在心底存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