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而言,他也不希望成国公面上难看。
不能就不能呗!
大丫丫送来管彤与吕敏之的早餐,继而又匆匆的离开。
吕敏之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一份,又凑过去看管彤的那一份。
“不用看,一模一样的。”
“我喜欢眼见为实。”
“呵……这一点与我雷同。那个……那个……”
“什么那个那个的?”
吕敏之夹了一块两面煎得焦黄的馒头塞到嘴里,满脸不耐烦地含糊地问。
管彤对着她呲牙一笑,喝了一口粥,“那个……这粥真好喝!”
吕敏之听了,也跟着喝了一口,附和道:“还真是!糯香糯香的,但我觉得还是这更好吃!”
她夹着一块煎馒头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你怎么想到这么吃的?”
“我……那还不容易,在吃一道上,我什么吃法想不到?”
管彤再喝了一口粥,很自得地回道。
“你这人一点也不经夸!”
“你不也是!”
吕敏之作势想了想,开怀一笑道:“好像也是!还有,你说我认真了。可你说,我能不认真吗?难道,我像你一样,以一种玩乐的心态去对待?然后让我父亲面上难堪?”
管彤怔了怔,由衷道:“认真好!认真好!”
“其实,我有时挺羡慕你的!”
吕敏之正色道。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连家人都不愿意接纳的人而已!”
管彤这么说时,面上拂起淡淡的伤感。
“所以你做任何事,都不用考虑会对家人造成何种影响。还有……”
吕敏之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直白的说出来。
管彤吃完了属于她的那份馒头片,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时,顺嘴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这份自在;还有宸王殿下对你的紧张;还有当今皇上对称的特别;还有……你已经拥有许多能让我羡慕的。”
“好像……宸王殿下何曾紧张过我?吕敏之,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让与之定亲的郭襄儿听到,该作何感想?”
“这是外间盛传的事,想必郭襄儿早就听说了。”
“外间盛传的都是假的!”
“可我已眼见为实了!”
“那都是误会……说正经的,听说郭襄儿生得特别可人疼,却是一副病秧子,这到底是真是假?”
这时,吕敏之也把属于她的那一份早点吃完了,为此还特别感慨了几句,说是为什么不在家里用了早饭过来?其目的就是想来这蹭一顿。
管彤笑着回应,她若想蹭吃蹭喝,随时来就是,她这儿,别的没有,但决不会短了吃喝用的东西。
吕敏之顺着杆爬,说是那这之后就天天过来,与之一起用过早饭后再去军营。
管彤笑着应了,觉得不能再扯远,有意引到郭襄儿的问题上。
吕敏之嗤笑一声,说管彤终是在意了。
管彤的面色跟着就变了,急忙辩解道:“我这不是在意!真的!如果是那样,我成什么人了?”
“你成什么人?你又何曾在意过?分析你的内心,或许,只要宸王殿下不在意你成什么人,你也便不会在意。”
“你真误会了!”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郭襄儿……或许,她比你我,或者诸多女儿家城府都深。”
“你为何这么说?”
“我与她同为国公之女,从小便认识,小时候的她,就是娇娇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倒的样子,我们大多与她玩不到一处……
或者说,是不敢与她玩。
毕竟,她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与我们玩闹时,若不小心伤了,我们也逃脱不了干系。
当然,我们也是受了大人的反复告诫才特别注意的。
但她喜欢跟着我们,我们不与她玩,她还会哭闹,说我们是故意的,是嫌弃她。
后来,长大了,曾经玩得多的姐妹也难得见上一面,她更是因为体弱,被养在深闺,直到与宸王殿下定亲,莪们还是认为她身子不好,所以常年难得出来一次。
到最近,我才知道,她其实没什么毛病,所谓的娇弱,是故意宣示给我们这些外人看的。
但成国公府的说词是,之前她确实体弱,但调养了多年,现在完好了!”
“就这……你就认为她城府深?”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我…我主要是想不明白,她这是所为何来?”
三百二十五章 等一等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要不,我还是带你去见识见识她本人吧!”
“现在就可以去吗?”
管彤听她如此一说,立马就站了起来,一双眼晴顿时睁亮了。
吕敏之嗤笑一声,白了她一眼,跟着站起来道:“还说不是因为宸王殿下而在意她郭襄儿……”
“我真不是因为这!”
管彤一边往外走,一边辩解。
吕敏之与之同步,再次嗤笑一声道:“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
管彤驻步,几乎要脱口而出了,继而顿了顿,无奈道,“好吧,就让你认为是因为这吧!反正只要在夏京城提我的名号,就是渣女一枚。”
“你的确是渣女,只不过,如你这等身份的渣女,却能相配国公爷家的公子哥,想必与你同等身份的女儿家,都希望变成你这样的渣女。”
“呵……我只是一个传说,没人能仿冒。”
“的确……也是!”
吕敏之笑着回应一句。
这时,俩人已经走到门边,她又忍不住问:“我们就这么走着去?”
“放心,邓飞会在暗里跟着。”
“我不是说这,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骑马去?”
“那样动静太大,而且,容易暴露……呵呵……或许,我们应该选择夜探。”
管彤戏说着,开了一侧角门,与吕敏之走出去后,也不回头关上。
“夜探?”
管彤本是玩笑着说的,却引得吕敏之凝眉深思,一边走一边说道。
“管彤,你知道吗?最近的京城,入夜了,就有些不太平。”
“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
“吕敏之,你太小瞧人了!”
“我哪敢小瞧你管彤?我可没忘了,当今皇上派给我的这份一月的差事,还是因为你得来,我还能因此获得月俸三十银。
虽说这月俸三十银,我可以不特别在意,但对能领到当今圣上所派的差事,还是很在意的。”
“呵呵……这等差事,有你在意就好了,于我而言,最想的,还是找洪大哥给书写一幅“难得糊涂”的大字,然后裱起来,就挂在我客厅里最显眼的位置。”
“洪大哥肯定会承你所愿的!因为你,他也能多得三十银月俸。”
“才三十银,吾皇陛下恁地这般小气?”
“一月三十银,已经不少了,就你爹那样级别的文官,每月也才八十银。”
“那你爹呢?”
“我爹是武将,相对高一点……不说也罢,你觉得三十银少了,你可以不要的,想必陛下也会因此欢喜。”
“我干嘛不要?那是份属我的,而且,三十银,我能买好多斤肉类食品,或许,可供彤苑好几月。”
“你还真是精打细算。”
“我不比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用愁思生活来源,我却是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的,不那样,或许我早就饿死了。”
“……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
“你又何必伤感?有人说,苦难是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