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甜mi醉此间(1 / 1)

秦始皇妃 舞纤罗衣 4318 汉字|2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甜mi醉此间

嬴政醒来时,已过了五日,他沉默地躺于榻上,抿着发白的唇不语。昏迷了多日,兼之身负重伤,他的形体日渐削瘦,我慢慢走至他身边,俯下身在他的额上试了试温度,好在终于退去了高温。

他顺延着我的手臂向上,抬起幽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垂落下的发梢,唇角勾起一抹淡而温馨的微笑。这样的笑意温暖的令人如沐春风,而在我一生的记忆中,也仅有在荒山里生活的日子,才有机会望见他这般明媚的笑容。

“政,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嗯。”

我拾掇起准备在榻边的干净衣裳递给他,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番,终于才伸手接过,然后自行解下身上的衣物,扔在一旁,慢慢地将新衣换上。随后,他的言语有些不悦地道:“不过是服侍自己的夫君更衣,你便是有那么多不愿么。”

我一愣,倒是没想那么多,不与他宽衣的缘由有诸多因素,比如说现今我背上的那个麻烦鬼。方想至,后背上那粉嫩团子的东西,挪了挪屁股,探出头来,一撅一撅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嬴政,仿佛有敌意,奶声奶气地扭头与我道:“阿娘,是谁敢欺负阿娘。”

听闻,阿娘二字,那边厢,嬴政眼皮一挑,顿时停下正在系着袍裾的动作,抬头立刻便眯起了危险的双眸,直接瞪着他那双杀气十足的狭长眼睛与我对峙,淡声道:“谁的孩子?”那声色俱厉的可怖表情,仿佛我再多说一个不该的字,比若此刻报上jian夫的名讳,便会被他不带私情的咔嚓。

??粉嫩团子在我背上摇头晃脑,细细的小手揉了揉黑豆般的小眼睛,无辜地看着嬴政,替我答道:“别人都唤阿爹为墨公子。”我的脸登时绿了,墨公子?墨吟风?这丫也忒能扯吧,这下我纵是含冤莫白,亦百口莫辩。如若眼神可以杀死人,我早就被远处投来的无敌冷漠的杀人目光射成透底的筛子了?

??他冷冷地怒视着我,沉默少顷,随即又勾起一抹叫人看不明了的笑意,淡淡出声指着我道:“过来。”我颤颤惊惊地步过去,他一伸手过来,我便下意识地躲闪,岂料他却强摁下我的肩膀,将我捉个正着,然后附在我耳畔危险而轻柔地道:“是否有此事?”口吻平淡,却杀意重重得可怕?

??这些日子我与嬴政相见相处不过才数个月,而在此之前便是因夜袭烽火厮杀后又与公子翌私逃的误会,引出三四年的感情空白,那些时日里嬴政忙着他的夺权大计,便也顾不上我在凤府上作甚,与别的男子生儿育女,确有作案时间。而今便又冒出个孩儿,怎能不令他心生疑惑。但事实本是解释下便好,那个麻烦鬼还真是祸从口出,倒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了?

??嬴政一把将粉嫩团子从我背上扯下来,也许是力道稍微大了,动作着实粗暴,粉嫩团子抽了抽鼻子,黑豆小眼睛里溢出了氤氲的雾水,不多时眼泪便哗啦哗啦地落下来,发着小脾气在嬴政的怀里打滚?

??嬴政毫无怜香惜玉,单手掐住粉嫩团子圆滚滚的身子,半举在空中,以眼神示意着我,若我不说实话,便将这孩子当场摔死。粉嫩团子夹在他掌中动了动,被掐得更紧,便哭得更响了,或许明白自己犯了错,这个男人确是不好惹的,便乖乖地不动,亦不挣扎,可怜巴巴地猫着看着我,似在求助?

??“政……孩子是无辜的,莫说她并非是我的骨肉,纵然是我的,便也不可这般待她。”适时,粉嫩团子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双细嫩的小手挥了挥,弓起圆滚滚的身子趴着抱住嬴政的手背,低低地连唤着:“阿爹……?

??“你叫我什么?!”怒意仍未减去,嬴政将粉嫩团子高举起,与视线齐平。粉嫩团子胖胖圆圆的被慑得一震,而后带泪地怯怯扒拉住他的手臂,道:“阿爹。祯姐姐说要做团子的阿娘,公子就是团子的阿爹。呜呜。?

我在一旁倒是乐了,这团子挺狗腿的,巴结嬴政巴结得倒是很快。嬴政立时便散去的怒气,坐下来,但并不与我说话,怕仍是有气在身。我便也不多掺和,反正看这情况,嬴政便也不会对团子不利,我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裳,端着洗衣盆出屋去了。

等我洗罢衣服,再进入屋中时,看得我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嬴政半身kao在榻上,修长的双腿伸长着,手里持着一卷残破的古书,眯起眼在慢慢斟酌,团子一脸无害的模样,撅了撅屁股,圆滚滚的身子一骨碌蹭到嬴政怀里,呜呜地撒着娇,而嬴政竟也十分溺爱地俯过来将她抱入怀中。

眼前出现的莫非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父女情颂图,我纳闷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画面的定格依然未改变,再次肯定面前之物乃为事实。在我瞪大了眼睛、嘴巴惊得尚未合上之际,嬴政慢悠悠地转过那张俊美绝色的容颜,一脸平静地视着我,道:“既然她唤你为阿娘,我这个做爹的自然不可怠慢了她。”

说得倒是不紧不慢、合情合理,还不知几时前某人还差点将这无辜稚童置于死地。我真是替团子捏了把冷汗,过去将她抱起准备还回老人,毕竟团子是老人儿子唯一的血脉,留于阴晴不定的嬴政身边实属危险之至。

早在嬴政昏迷时,因无太多事可做,见老人腿脚不便,就接过照顾团子的差事,哪知终会惹来如此之多的麻烦。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换个角度考虑,却也足以见得我在嬴政的心中,地位已是匪浅了。毕竟当他在以为团子是我与吟风的孩子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杀了我,他对我的感情,已在无形中与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将团子抱出里屋,她先是挣扎、双手拼命扑腾着,泪眼汪汪地看着嬴政喊着:“团子要阿爹,团子要阿爹嘛……”嬴政凝视着书卷的双眸先是微微挑了挑,但仍没有抬头朝这边看来,我便直接转身将团子交还给了外面的老人,又旋身入了屋。

嬴政这才放下了书简,面无表情地道:“时候不早了,你不休息?”闻言我意识到时候的确晚了,便开始取出角落里捆好的毛毯铺平,飞快地褪下外裳钻了进去,只lou出一双眼睛含糊闷着嘴巴,与他道:“我睡了。”

未得到他的应答,我便又大声地说道:“政,时候不早,你也早

些歇息罢。”话未说毕,一双修长的臂弯便将我的被褥拉起,一只柔软的唇瓣便堪堪落下来覆在了我的唇上,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瞬时没入我的鼻尖,暧昧的挑拨,撩得我心慌意乱。

待我自他的怀抱挣拖出来,喘息了片刻,诺诺地道:“政,我累了,有什么事明个儿再说罢。”他沉默半晌,令我以为他在认真思考我的话语,视着他冷沉着一张俊脸,却忽闻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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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昔ri之情人

翌日一早,趁着政尚在睡眠,我便悄悄起身,飞快地套上落于地上衣裳,收拾好昨夜缠绵过激而留下的痕迹,掇起一条麻绳,便出外拾些柴火回来。到这里以后,嬴政病重,老人的腿脚又不麻利,于是稍微重一点的活,我都一并承担下来,力所能及之事更不在话下,比如早起砍柴也是例行任务之一。

出来大略两个时辰,抬头望天,见天色已不早,我抹了抹额上的汗,便匆匆将垒起及膝高的木柴用绳索捆缚,然后往背上一放,就往回走。轻哼着民风淳朴的山歌,一路下山,却见足下所过的泥土多了平日难以寻见的诸多脚印,当下心头一惊。莫非是有敌军知晓了政的栖身之所?

然而,除了吟风与花信,断不会有人知道政的下落。他们的为人,我十分清楚,刚烈不屈如花信,若是他承担下的事,纵然是身经拷打,也决不会轻易松口。于吟风而言,相信这世上,还不存在足以威胁到他的人罢。那么风声究竟是如何泄lou的,我一时想不明白,急急将柴火扯散,丢落在林中,然后快速地窜入一人多高的蒿草中,静观屋前的情况。

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挟制住老人,动作粗暴地将她拉了出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待了片刻,我又巡视了一番,又有三两个侍卫自屋中出来,摇了摇头,好似里面再没有其他人。同时老人被一个侍卫踢到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她的背脊,老人承受不住痛楚在低低的哀号,而侍卫们却将这种痛楚的声音当作是一种享乐,哈哈大笑地骂着老婆子道:“我叫你逞英雄,放走了嬴政,我们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痛快的告诉我,他往哪走了,否则老子就在这里一刀宰了你。”说着便开始磨刀霍霍。

僵持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有侍卫耐不住性子,过去大力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老人,怒吼道:“老子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赏你个全尸。”老人鄙夷地一笑,苍老的眼睛却不看着他们,反而朝我这儿望来,但却又好像在望着别的地方,她爬满皱纹的唇一张一合仿佛在对谁说话,那话好似在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你们之中只要有人活下来,便要将我的孙儿抚养长大。”

??而后老人像是得到了回应,空茫的眼中在濒死之际,竟然掠上一抹欣慰的笑意,然后她高傲地仰起头,对着苍天嘶喊道:“秦王陛下,老朽唯有助你到此,老朽去矣!”银亮的刀锋高举在她的头颅上方,再由不得我审时度势,纵观是否有胜算的几率,我惊得大步向外跑,想要阻止,然而却被一条温暖的臂弯稳稳地从身后禁锢住,嬴政将我拥入怀中,朝我摇头,单手捂住我的唇,看着咬牙切齿含泪不落下的我,眼中亦有痛心之意?

??他痛得是老人的枉死,我一直都明白嬴政并非无情无爱的人,他是人,一样会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感。他的警惕性素来高得可怕,除了那五日的昏迷不醒,来此以后他便从未合过眼,清早离开时见他闭眼便以为他在熟睡,其实他一夜根本都未曾睡过。他说待我离去不久,便听闻屋外异动,老人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不顾惜自己生死,放他逃离,然后以年迈的衰老之身应对闻风赶至的追兵。他本该逃得越远越好,单间屋外的蒿草十分杂乱无章,蔓延甚远,碍于我还未归,他担忧我遭逢不测,便匿于其间并不容易被发现,然后他便发现了怒气冲冲想要出去救援老人的我,一把将我捉回?

??团子趴在政的背上,黑豆小眼睛溢出了湿湿的雾气,虽然她年龄尚小,但毕竟血融于水,见到了血腥的画面,明白了她唯一的至亲,就在刚刚已经离她而去。她低声呜呜地哭着,却更清楚目下我们的情况并不乐观,哭出的声音很低,仿佛是林间低吟的小兽,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嬴政当即放开了我,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说话哄着她,轻轻地微笑。我眼帘一沉,那样温柔的政,那样温暖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谁有过。这其中也包括我,有人说孩子的心细如发,可以察觉一切不为利益而对他们好的人,大概嬴政就是这样的人罢,短短时日,团子便已再也离不开政的关怀。而于政来说,见惯了争权夺利的利害关系,单纯无害的孩子的笑容,反而更令他觉得心安。

“政,你真的是很喜欢团子啊。”我微微一笑。

他一愣,先是面无表情,冷峻着一张冰山脸,并不打算应答,在钻出了蒿草熟门熟路地抄近路狂奔直达山脚后,他转过头眼黑眸一挑,与我道:“你,莫非是在吃她的醋?”我愣在当场,当即瀑布狂汗。

山下驻留着几十匹黑马,大抵都是山上那些侍卫的,远远瞧去,留守看马的小兵似乎都东倒西歪地横躺在地上,我顿时心慌问道:“政,怎么回事?”

??“看杀人技法,并非是我方援军之人。”嬴政稍微走近检查了一番地下的死尸,做出了一个判断:“除非,还有一路未知的人马前来助我。?

“说的不错。”一阵妖媚至极的笑意从天而降温,带着难以置信的狐媚之气,只见一名身着鲜红色敞口衣裳女子,碧波荡漾的艳眸眨了眨,扭动着细枝般的腰身,慢而优雅地走了过来,媚人的神态酥软入骨。

嬴政不以为意,眼睛冷冷地眯起,进入危险的战斗状态,既然分不清是敌是友,便是逢人皆斩,眼睛精光毕lou暴戾突地涌现,他一横手将我护于身后,另一手快速置于腰际,将欲拔出佩剑。同一时间,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轻轻一推,柔软纤弱的掌心仿佛有强大的气流涌出,便重新将嬴政的刀推入鞘。轻而易举地做完以上动作,那只修长美好的秀手立刻隐没于白纱袖中。来者面上蒙着一袭白色轻纱,璀璨夺目的眼睛出尘得气质宛若人间仙子,微微地笑出了声:“陛下,莫要介怀,是我们太过鲁莽。”说罢,他便一撩宽大的白纱袖摆,一言一行皆是雍容华贵,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躬身拜下,轻言道:“在下太宸宫宫主音,前来辅佐秦王新政。”

红衣女子轻笑道:“祢祯,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狻猊忘了吧。”随即上前一步,循着太宸宫主跪于嬴政脚边,千娇百媚道:“一龙女狻猊,参见陛下。”

“太宸宫?”嬴政冷笑,宫主似是参

透了嬴政眼中玩味的笑容,便自行起身解释道:“依在下看,陛下对太宸宫颇有误会。太宸宫凭定上天命定的玄机,暗中辅佐天格之人称帝,百世百朝,无一失败。只可惜,这一任的龙子个个心比天高,企及以单人之力逆天而行,独断天下。故在下不得不亲自出山,化解私仇恩怨,助天下度过此劫数。”

古往今来,记载太宸宫宫主离开仙山的史料几乎是全无,此遭龙音不惜打破先例,大抵便是时间紧迫,真的到了天下混乱割据的前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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