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救人(1 / 1)

天上掉下个俏媳妇 蔡蔡不菜 364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8章 48 救人

  远处的男女, 貌似已经不满于只争吵,还动起了手,扭打在了一起。

  扭着扭着, 只听“噗通”一声,双双扭到了河里。

  “糟了, 有人落水了!”

  程锦年惊呼起来。

  “救命啊!”

  是水里女人的尖叫。

  林木木想, 不会游泳还跑到河边打架,真是害人害己。

  当然, 林木木可没想着为了救人而害己,在以前,看新闻上, 有些人自己水性本就不咋地,还“见义勇为”地下水救人, 最后要么双双淹死,要么把人家救上来了, 自己一命呜呼了, 然后被表彰个英雄, 从此长眠于地下。

  她水性不好,也没想做英雄, 但是见死不救她也做不到, 于是朝路边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既然是谈恋爱的好地方, 自然人烟稀少,根本没人回应她的呼喊。

  忽听背后又是“噗通”一声。

  咦?刚才跟在身后的男人呢?

  他丫竟然跳下去了?!

  他会水吗?水性怎么样?

  林木木一下子慌了,手脚慌了,心也慌了。

  她从来没这么慌过!

  “程锦年!程锦年!”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变了声,带着哭腔, 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只想到一点,他会不会死?他要死了她可怎么办?

  水底,出现了胶着的一幕。

  女人拽住了跟她吵架的男人的衣服,但那男人掰开了她的手,自己挣扎着游出水面,向岸边游去。很明显,他对于自己的水性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人还可自救,但若是拖着女人就危险了。

  被放弃的女人在水里显出冷冷的笑,她刚才呼喊救命或者拽住那人的衣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刚冷笑完,只觉身下有只手将自己拖了起来。嗯?有人来见义勇为了?女人又笑了,笑的傲娇又艳丽。

  但拖住她的手慢慢失了力气。

  原来是个水性根本不怎么样的人,就这样也敢来水下逞能!

  女人反手拽住了力气渐失的手,一同向岸边游去。

  林木木根本没心情去看爬上岸边的男人,只盯着水面上露出的两个头慢慢地游了过来。

  她舒了一口气,还好,想不到那个男人竟有这般水性。她根本不知道,是里边那个女人在拽着程锦年而已。

  一被拖上岸边,程锦年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吐了好多的水。

  林木木一看这架势,哪是轻松救人的模样,便直接扑了上去,哇哇大哭起来。

  “你这个傻子,你不要命了?!你想让我当寡妇?!”

  “被救”的女人也说话了:“确实是个傻子,自己就那两把刷子的水下本事,竟敢跳下去救人,还真是不怕死。今天若不是我,死活还真说不定。”

  林木木这才回头看了女人一眼。

  长得白皙,眉眼风流妩媚,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

  看完了女人,再抬眼,直接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眼睛好像盯了她很久了,带着震惊。

  竟然是史诗?!

  林木木没工夫搭理史诗,回头将程锦年从地上拽了起来,埋怨地瞪向他。

  从刚才那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眼里,她没有看到任何的慌张和恐惧,想来是个水性好的,而且说不定这女人就是跟史诗在玩什么把戏。相反,瞅瞅眼前自己这个男人,狼狈不堪,半死不活,还有脸下去救人家!

  程锦年接了林木木的埋怨,也后怕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水性极好,他们百山洼水多,他自小在里边玩着长大,以前也下水救过小娃娃,很轻松地就救了上来。可是,刚才是真的吃力了,这条河不是他们百山洼的河,平城的水总比他们百山洼要深多了,他不应该冒险的。

  他是不忍心看别人落水而不施救,但若是自己折了命进去,这女人该怎么办?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程锦年的心碎的不行,也软的不行。他好像一直在冒险,从上次跟肖富的交手,到这次下水救人。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他死了,这个女人会难过吗?今天他知道,这个女人难过不难过不好说,但是她会哭。他不想看到她哭,所以,他是真的得惜命才是。

  不对,刚才她说她不想当寡妇?

  寡妇?

  程锦年的心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只跟他谈一年,不可能离开他!

  程锦年不由地嘿嘿笑了起来:“俺没事,你不用哭,俺以后再也不会冒险了,为了你,俺都不会再冒险!”

  曾经为了她而去冒险,以后为了她决不再冒险。他得好好活着,跟她谈一辈子……

  身后响起了女人清冷的声音,是对史诗说的:“史诗,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真是亲身验证了这句话呢。你以为刚才跟你争吵,是真的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故意拽你下去的而已。你这个满嘴恩恩爱爱,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关键时刻竟然甩开我的手,自己跑了。”

  “明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水下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想那么多,是人的求生本能罢了。”

  “对,越是慌张的时刻,才越会显示出人内心最深刻的东西。你以为我在国外天天玩水是白玩的?全天下的人都淹死了,我都不会!史诗,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我当然知道你在国外天天玩水,而且是跟很多不同肤色的男人一起玩的,你说我对你没有真心,你对我呢?”

  “史诗,刚才因为这个,我们早就吵够了,我不想再跟你吵,你又哪是个干净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屁股屎,没法擦了,就歇了吧,回去我们就把婚约给解了。”

  “明悦,你……”

  忙着吵架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刚才还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已经走远了。

  程锦年也认出了史诗,就是那个曾经跟林木木交往过的老师。他们实在没兴趣听那两人的争吵,也没想着等着人家说句谢谢。当然,那个叫什么明悦的女人也不需要谢他,因为人家自己水性好的不得了。

  “唉,你们站住!”

  水性极好的女人喊住了他们。

  不但喊住,还走到了他们跟前。

  林木木发现这女人带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态,瞥了她一眼后,就盯在了程锦年的脸上,挑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锦年不喜欢这女人身上的神情和味道,一言不发,拽着林木木就转身走了。

  史诗嘴里的这个什么明悦勾起了嘴角,冷冷地笑了。

  史诗走到她身边,用服软的语气说:“明悦,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女人甩开了他的手,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史诗:?

  “史诗,你不要以为我眼瞎,你知道我在国外的事儿,我就不能知道你在国内的吗?刚才那个女人是你交往的其中一个吧?她们的照片我都有,这个印象尤其深刻,是你眼光最好的一次。不过,她既然睡过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睡她的?”

  史诗:……

  “那个男人,是没你看起来体面,但身材真是够劲,而且傻楞傻楞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水性就敢往下跳,真是可爱极了,本小姐还真没见过这一款,所以玩定了!”

  史诗道:“那就是个村夫而已。”

  “村夫好啊,又傻又壮,最是好玩。”

  史诗愤愤:“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才是狗,公狗!”

  “你是母狗!”

  “……”

  “……”

  林木木若是还在,应该会再骂自己一次眼瞎。

  那个温文儒雅,充满艺术感的“泰斗”、“大师”,不但喜好欺骗女人的感情,而且竟是如此粗俗不堪。

  林木木当然没机会见识史诗的粗俗不堪,因为她正坐在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上,抱紧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

  竟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是真的给自己也挖了个坑啊……

  “木木,俺不会让你当寡妇,俺要让你给俺当一辈子媳妇。”

  男人在前边大声地说道,用喜悦的语气。

  林木木:……

  又说一辈子。

  一辈子……

  是日,程锦年的摩托车忽然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小汽车给别住了。

  车里下来的女人,他认识。就是那天他多余下水想救人家,没想到被人家反救的那个女人。在程锦年的心里,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况且因那老师的关系,他也不想再见。

  可此时,这女人不但来找了他,眼神还颇为复杂。这个叫什么明悦的,长得也是工友们嘴里那种白嫩的女人,但是在程锦年的心里,任是谁都比不上自己家那个小仙女。

  “我看上你了,咱们玩一段啊。”

  程锦年惊愕。

  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大胆的女人。

  惊愕过后,调转了摩托车的头,想直接闪着过去,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没兴趣应付。

  谁知,这女人很顽固,直接挡在了前边,将他的车给拽住了。

  “我知道你叫程锦年,我找人查了你,坦白说,以你的出身,这辈子本不可能有机会跟我有什么交集,也绝对不可能入我的眼,可咱们有缘,竟然就认识了,所以,我觉得跟你玩玩也不错。”

  程锦年以为她说的认识,无非是那天的救人罢了,便冷冷道:“你想多了,俺跟你谈不上认识,当日无论是谁掉水里,俺都会去救的。何况,俺也没救你。”

  这女人笑得更甚。

  “你以为我找你是为报答你?你想多了。我自小到大,每个人想为我做什么,给我什么,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而且若真的能让我开心,也是他们的造化,包括你。你也许不知道,我一高兴能给你什么。不管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归根结底,也就是个乡野村夫,来到城里也就是个泥腿子,高级泥腿子还是低级泥腿子,都是泥腿子。所以,能被我看上,是你们祖坟冒青烟了,你知道吗?”

  程锦年无语,真是出来见世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还有,我这个看上你,可不是要嫁给你,只是玩玩罢了,说真的,你这类型的我还真没接触过,以前都不可能想到。”

  程锦年再是个傻的,也明白这女人所说的“玩玩”是什么意思。

  “俺不跟脑子有病的人有任何关系,俺也不认识你,以后你别再出现在俺面前!”

  这女人气的一个趔趄。

  这村夫竟然敢说她脑子有病?!

  “程锦年,你大胆!”

  而此时的程锦年根本不知道,这个被史诗喊做“明悦”的女人,姓肖,她有个亲爹,叫肖贵,身居高位,她还有个大伯,身家雄厚,黑白通吃,亲爹和大伯优势互补,强强联合。

  而肖明悦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个说她脑子有病的男人早已跟她那个大伯过过招。

  这样一个从小被娇养着,甚至可以说被纵容着长大的女人,自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有人敢说她脑子有病?!

  可这个泥腿子,他说了!

  肖明悦气的咬牙切齿,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她完全可以找人揍的他满地找牙。

  只是入了她眼的,当然是玩腻以后再收拾。

  “程锦年,我听史诗说那女人是你老婆,而且背着你出去打野食,竟然敢睡我的男人!这要放在以前,我可以毁了她的容。只是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放她一马,而且史诗那个男人,我实是没什么兴趣了,犯不着为他出手。所以,不妨换个解决方式,她睡了我的男人,那我就睡她的男人。这样就扯平了。”

  在程锦年的心里,木木不可能跟那个老师睡过,他只见她没穿衣服躺在那个男人面前而已。

  而且这女人说要毁木木的容,程锦年眼神冷了下来,带着从没有过,他自己都不曾得见,此时更是浑然不知的狠戾道:“你要是敢动俺媳妇一分一毫,俺一定跟你拼命!”

  肖明悦打了一个寒颤。

  她对这个男人浅显的印象是傻的,是憨的,但此时眼里却闪出凶狠的光,像只危险的狮子般对着她威胁、怒吼。

  她一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她的心里,她想弄死这个男人也是轻而易举。可是,若不想弄死他,就暂时不能触他的麟,否则真有可能被咬住不松口。

  望着摩托车上渐行渐远的威武身影,肖明悦兴趣更昭然了一些。

  没想到那个村夫还有野性的一面。

  她见过太多在她爸爸面前卑躬屈膝的男人,也见过太多在她面前刻意讨好或者曲意逢迎的男人,程锦年这样的,她第一次见,没什么背景,却浑身是野狼般的血。

  这个程锦年,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