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打男人
见自己家门前站了一堆人, 而且打扮上来看,都是些务工的工人。
她想,兴许是李伟推荐的人到了。
再一看, 领头的竟然是……程大年?!
李伟确实说过,可惜他那边的活儿还没结束, 否则就把自己手下的工人介绍给她了。当时并不知道他手下的工人都是谁, 自然没有异议,后来见到有程大年, 她跑他追,李伟那厮不可能看不出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竟然不提前跟她沟通就推荐过来了, 还真是气人。
一看到林木木,程锦年的眼睛像是金属遇了磁铁一般吸了上去。
郑小柔悄悄观察着, 领头的那工人,刚才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见到木木, 眼里便像着了火。想来, 玉刚说的没错,木木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也绝对不一般。那男老板娘张伟民, 在他们面前是拿着派头, 但是在木木面前可是连手都没见他敢碰过。可这个工人那次来直接将木木给扛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林木木的眼里如雾如冰。
“是李哥让俺们来的。”
果然如此!
林木木转头吩咐着赵玉刚:“玉刚,把摩托车推到院子里。”
交待完以后, 自己抬腿便迈进了大门口,她得去给李伟打个电话,那厮有故意瞒着她,然后先斩后奏的嫌疑。
望着林木木气呼呼离去的背影,程锦年便想, 这小仙女风风火火生起气来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她应该是去找李哥算账了,不过相信李哥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果然,面对林木木的质问,李伟那个老油条假模假样地说道:“我哪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你们又没一个人告诉我。那次你来我这里,他是对你表现的很那个,但是,那些个光棍汉,谁见了你这漂亮丫头不起心思?你能保证你再找别的工人,他们就心里光明磊落?再说了,那大年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我是一时半会真给你找不到其他人了,你也知道,我们这附近,都在起厂子,好的工人,尤其是还能给你包工的人确实不好找。那天我说,可惜我这边的活儿还没结束,否则就把他介绍给你了,你后来不也没表示反对吗?你要早说,你坚决不要他,那我也不会荐他过去了。而且,你也是做大事的人,没必要非得公私不分,最后耽误的还是自个儿的事儿。反正人我是给你找好了,你要实在不想用,你打发了他就是了,可怨不得我不给你帮忙。”
林木木一个心梗,那李伟啥时候变得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先是表达自己不知情,很无辜。再是夸她漂亮,不能怨单身汉对她有想法。然后就是抬她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公私不分。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油子!
挂掉油子的电话,林木木将程锦年叫到了屋里,然后用毫无情绪的眼神盯在了他的脸上。
自从离开百山洼,她就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跟这个男人再见面。奇迹出现,重新见到,已经冲击了她的思维,所以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和交集。
可是,李伟那厮竟然还是送了他过来。不过,她也知道,不是李伟想送他过来,定是这个男人自己想来。
他说:“李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俺没告诉他,所以你不要怨李哥,俺也不希望这会影响你跟李哥的合作,李哥那人不错,你不要因为俺,失去李哥那么好的合作伙伴。”
林木木接触了李伟那么久,自然对他的为人有基本的判断,她更不会傻/逼到公私不分,毕竟与别的相比,她目前最想要的还是钱。可是,她不认为李伟只是因为人不错,就会答应这个程大年所有的要求。她不信李伟看不出一些端倪,这程大年敢追她,敢扛她,怎么会只是单身汉见到漂亮姑娘动了点心思而已?看出了端倪,还把人送到她这边来,他是要闹哪样?
身边的男人给出的解释是:“有次李哥不在家,他老娘忽然发病,又没车,是俺背着他老娘跑了几里地送到医院的,医生说,要是再迟一会,可能就救不过来了,所以李哥愿意帮俺。”
林木木了然,李伟那厮之所以跟她装糊涂,是因为跟这个男人之间有点恩情需要报。
“不过,你还是带着你的人走吧,我再去找别人。”
反正李伟也说了,如果她真的不想用,打发人走就行。是那厮先算计的她,她也没必要考虑他的面子。
程锦年沉默。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待见他,他急切地想往她身边凑,可她却只想离开他,推开他。他们的人生和心思都是这样不对等。可是,他不想走,即便这个女人不承认是他的媳妇,也不愿意他再碰她,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为她做所有的事情都愿意。
“你一时半会找不到的,李哥他们村里的人,见天都在招有经验的工人,但是挺难招到。”
林木木听罢,一下子气短起来。
她当然了解目前的形势,国家的建设还没有跟上,这方面的人确实紧缺。而她想快点把仓库搭建起来,先把四合院里的货挪过去,然后平城周边的工厂产量也就上来了,她临时找地方也不现实,况且,她还想去别的城市的工厂谈谈合作,若是真的谈下来,那供货量会一下子增加很多,她的确得有个像样的地方放货物。
“俺答应李哥了,不会怎么着你的,你放心,惹你不高兴的事儿,俺以后一定不做。”
林木木再盯了他一会,斩钉截铁地说:“我最不高兴的事儿,就是你说我是你媳妇。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说这句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曾经去过百山洼,曾经跟你……”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竟然嫁给了一个村夫,这样的黑历史,她巴不得永远抹掉。这件事除了此时在正房的他们两个,便只有张伟民那渣男知道,她不想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谁知程锦年接下来的话,让她抓狂,竟然早有知晓的第四人。
听林木木开始跟他谈条件,程锦年心里立时乐开了花,这说明女人同意他留下来给她干活了,只要让他留下来,他便有机会经常看到她了。对,再过分的事儿他暂时不敢肖想,能让他经常看看她,就已经知足了。当然,现在她不想继续给他做媳妇,他也得防着有人来撬墙角。
接下来就是水秀的事儿,虽说水秀不是他要带的,但好歹那个女人也是冲着他才出来的,所以他走到哪里,都会提前跟老板说好,水秀是个女人,只能给他们打打下手、做做饭,工钱可以比男人们少一点,但不能不要她,若是有不答应的,程锦年会自己也扭头走人。
“水秀?”
林木木进门的时候,眼风里是看见一堆男人中夹着个女人,当时她并未在意。难道那个女人就是水秀?是那个对这男人有心思,后来还差点要嫁给他的那个水秀?
她逃跑的时候,在留的纸条里说过,让他拿着那四百块钱去娶了水秀。前段时间这个男人跑到她这里发疯,侵犯她的时候还说,他不想娶水秀,也不想娶任何女人,只想要她这一个媳妇。特么这男人也是个骗子!说不想娶水秀,其实偷摸把人家从老家带出来了,还到处一起做工,没点文化和追求,一心只想娶媳妇睡女人的野男人,能放着有个在身边的女人还不动声色吗?指不定就是睡在一起的。他们睡到一起也就罢了,她不在乎,只是干嘛要骗她,说他不想娶人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个早就没了记忆的爸是这样,张伟民是这样,这个程大年也是这样,不管有钱没钱,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学历,都一个德性!妈妈说的一点都没错!男人就这点一样,都特么是动物!
虽然心里像是被填了一口屎,但林木木面上还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想想她前期那点活儿不过也就一个月左右,他们不管是谁,实在都是她人生的一些过客罢了,懒得再去计较。于是淡淡地说道:“她一个女人家老跟你们去工地也不是个事儿,体力总是与男人没法相比。要说做饭,我这里有个负责做饭的了,就是赵玉刚的媳妇郑小柔,倒也用不上你那个什么水秀。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让她跟赵玉刚一起帮我处理货吧,本来我也正好想招些这方面的人,货物的装卸、清点、分类,以及跟市场的商贩对接等,事情繁琐,赵玉刚一人确实忙不过来。不过你那个什么水秀既然能跟你下工地,相比你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抛头露面吧?”
她怕这男人也是个跟赵玉刚一样矫情的,本事不大,毛病不少,还有个金屋藏娇的宏伟嗜好。
程锦年一听女人答应了,而且还让水秀去帮她处理货物,总比以前老跟着他们下工地要强,所以连连点头,根本没听出这女人一口一个“你那个什么水秀”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林木木找了郑小柔,让她把其他所有人的饭全都承包下来,当然工钱肯定是要涨的。
郑小柔自然乐意,大不了多做一些,还能多拿工钱,对她来说是好事。
接着,林木木让程锦年带着他的那一帮人都住到了后边的一排罩房里。
关于库房的选址事宜早已搞定,街道都打好了招呼,相关的批文也已经拿到。
当天晚上,等全都安顿好以后,郑小柔将饭送到了后罩房。
吃饭间,一个工友嚷嚷起来:“这边可真好,瞧咱们住的地方,又好看,又整洁,可比咱们以前住那工棚好多了。伙食也好,就连做饭的那个小娘们儿都长得那么好看。虽然比咱们那老板是差了些,但也挺白的。”
另一工友打趣道:“你可别惦记,做饭那小娘们儿人家有男人的,你今天又不是没见着。”
“俺没惦记,俺就是说说。不过话说回来,年哥,你跟那林木木到底是啥关系啊?”
“对啊,年哥说说呗。”
这帮好奇心爆棚的孙子,看来还是没忘了八卦。
程锦年只低头吃饭,不理会他们。
啥关系,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何况那个女人还严厉地警告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过去的事儿,否则惹恼了那女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要昭告天下神马的就暂时先算了。
大家见程锦年不想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便转移了话题。
“今天拦咱们的那人是谁啊,瞧那阵仗,倒搞得他是老板似的。”
“对呢,连那两口子好像都得听他的。”
“年哥,你认识吗?”
程锦年顿了一下,忽然有点吃不下饭了。
那叫花子他当然认识,在百山洼的时候就认识,前段时间还刚把他揍了一顿。今天那叫花子确实挺拿架子的,对他有敌意,他可以理解,可是真如兄弟们所说,那两口子看起来都得听他的。难不成木木真让他管着事儿?木木既然跟他没关系了,还让他住在院子里,让他管事儿。他是真的吃不下饭了。
“俺吃饱了,你们吃完赶紧收拾好,早点休息。养好体力,才能更好地干活。”
洗涮完毕的于水秀进门后听到的就是刚才的对话。
她也纳闷,今天拦他们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像个男主人似的。如果真的是男主人,那跟大年惦记的那媳妇不就是两口子吗?那大年还惦记个什么劲?如果他们真的是两口子,还真是好事,说明大年没什么机会了,大年没机会了,岂不是她就有机会了吗?
如此想着,于水秀便吃的格外的多了一些,感觉饭菜都香了。
前院里,郑小柔一回到东厢房,就拉住赵玉刚神秘兮兮地说:“俺去后边罩房送饭,你猜俺看到了什么?”
赵玉刚摇头。
“俺看到那个女人在给那个男人洗衣服。”
赵玉刚凌乱。
“哪个女人,哪个男人?你这一出一出的都说的什么啊?”
郑小柔剜了他一眼。
“就是今天跟着那帮老爷们儿来的女人,给那个前段时间把张伟民揍了一顿的男人洗衣服。”
“哦,”赵玉刚没当回事,“他们都是工友,她是个女人,帮着工友们洗洗衣服也没什么吧。”
郑小柔摇头,她不这么认为。
“俺看了下,她没给别的工友洗,就只给那个男人洗的,那衣服俺认识,上次来的时候就穿的那件,就是把张伟民揍了一顿,又扛起木木进屋那次。”
赵玉刚也来了精神,自己这娘们儿眼神好,记性也好,他咋就不记得那男人曾经穿过什么衣服?
不过,听这么一说,敢情那个男人是有女人的?他有女人了,怎么还来找木木,还直接把木木扛进了屋?
太乱了!
郑小柔也说:“这关系真是够乱的。那张伟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木木的男人,可俺看木木对他也不是那么好,起码没给他洗过衣服吧?现在来的这个,明明身边有女人,却还要来找木木,还不顾体统地扛起木木进了屋。”
赵玉刚瞪她:“林木木是什么人,她能给男人洗衣服?”
“那你说,他们两个到底哪个是木木的男人呢?咱们忌着张伟民,就是怕他万一跟木木是那种关系,可不好得罪了他。现在咱们是不是连那个新来的也得忌着?”
郑小柔和赵玉刚一直视林木木为财神爷,那财神爷的男人,他们自然得捧着才是,否则枕边风一吹,搞不好就让他们财散人去。
赵玉刚琢磨了会,脑子忽然好使起来:“依俺看,可能哪个都不是,你看木木那女人是个矜持的吗?压根就不是!要真是她男人,估计早就住到一块了,还用的着分开睡?”
郑小柔也想起来,他们住到老太太那套四合院的第一天,林木木就警告他们晚上动静小一点,不要吵着她,听起来那女人确实是个放得开的。兴许那两个男人真的都不是?
“那俺们还要不要继续捧着张伟民?”
“捧着呗。”赵玉刚很无所谓,“反正木木在的时候,也轮不到他说什么,也就是木木不在的时候,他拿捏一下,俺们就听着,也别得罪他,反正最后还是木木说了算。”
郑小柔深觉有理。
赵玉刚不让她再继续琢磨,直接扑在床上亲热起来。
想到后罩房里那些个工人,连个媳妇都没有,他忽然觉得自己幸福感十足。虽然是私奔出来的,但好歹他过的可是媳妇热炕头的日子,何况自己这媳妇一天天的愈发好看,因为总不用像以前似的下地劳作,风里来雨里去的,确实养的好多了。当然,跟林木木那女人还是没法比,只是于他来说,他已经非常知足。
……
在后罩房的于水秀,确实在吃饭前,给程锦年把衣服洗了。
那男人每次都不让她动自己的东西,但是她总能想办法给搜吧出来,全都洗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如今来到这里,那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以后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让别人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否则他就不管她了。于水秀根本不怕威胁,她知道那个男人只是吓唬她,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反正她想的很清楚,既然已经从老家跟出来了,也豁出去了,她就是要跟着他,只要那个女人不理他,他若不想打一辈子光棍的话,总得找媳妇,要想找媳妇,她跟了那么久,自然只能找她。
以前未嫁人的时候,瞅上那男人,只不过是看他一把子力气,是个踏实肯干的,而且人长得也五大三粗。后来跟他出来了,愈发觉得那男人更值得托付了,没什么花花肠子,待兄弟们义气,也是个有主意有想法的,现在也能赚钱,说不定往后还能赚的更多,只一点不好,就是对林木木那个女人一根筋。所以,她不找别人,就是要跟着他。
在正房的林木木,拨拉着算盘,她得划出一笔账,用来购买库房的材料。幸亏自己读的专业是金融,很多东西总有些相通之处,算起来账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看到自己赚到的钱在蹭蹭增长,这种感觉简直是舒爽无比,因为每增长一笔,便离着她的“小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谁知,账还没算完,外边院子里忽然就吵吵上了。
听声音像是张伟民和赵玉刚。
林木木赶到院子里,听了一番争执后,明白了个大概。
张伟民说赵玉刚和郑小柔动静有点大,吵着他睡觉了。赵玉刚说张伟民在偷听他们墙角。
林木木差点气笑。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不能有点正事?
以前她也跟赵玉刚和郑小柔对着厢房住,真没听到过什么动静,她想应该不是她的“警告”起了作用,想必还是那两人相对来说比较注意一点。这么一想,难不成真是张伟民这个渣男去偷听人家?真是够low的。
“你们若是再鸡毛蒜皮地折腾,都给我走人,爱住哪住哪去!”
林木木老虎发了一回威。
张伟民悻悻地回了屋子。
赵玉刚则跟着跑到了正房来,憋红着脸,看起来还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林木木偷笑,动物发/情的时候如果被打扰,雄性都会暴怒异常,龇牙咧嘴,何况是人。
“行了,他就是贱,下次他若再敢这样,你直接揍他。”
“俺哪敢。”赵玉刚嘟哝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也是个汉子,你比他少什么吗?”
赵玉刚心道,俺比他少个男老板娘的身份。只是嘴上他可不敢这么说,因为林木木这女人压根就没正式承认过张伟民那个身份。
赵玉刚跑进来是为的另一件事。
“那个,还有个事儿想对你说一下。”
林木木支起了耳朵。
“前几天小柔说,”赵玉刚本不想启齿,因为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是如果不告诉林木木,张伟民那混蛋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小柔说张伟民骚扰她来着。”
林木木:!
张伟民竟然淫/贱地去骚扰郑小柔?!
那个混蛋!渣男!畜生!
看来还真是憋出兽性的一面来了。在三十多年以后的世界,那厮好歹是个人模狗样的小老板,摆在面上找,也会有不少女人,偷摸在底下找,那种行业又比较繁盛,男人们都亏不着,最不济还有点片啥的过过眼瘾。这来到现在,撩女人不好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行当又还没起来,关键是无电脑,无手机,片也见不到。所以,只能low到去意/淫别人的老婆,去偷听人家的墙角?
林木木脑子里嗡嗡乱响,真是反了天了。
站起来找了一圈,发现桌子边放着个鸡毛掸子,抄起就冲到了张伟民住的西厢房。
赵玉刚没跟进去,只在院子里便能听到里边林木木的破口大骂和张伟民嗷嗷叫的声音。
“张伟民,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以后你要再敢打小柔的主意,你就给我滚。”
“你要不滚,看我不打死你。”
张伟民在身上落了好几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打他,于是就到处闪躲起来。
“木木,我以前只知道你嘴上暴力,没想到你是真暴力,你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家暴是违法的?”
林木木大吼:“谁特么家暴你,我这是替/天/行/道!”
“木木,我真不是偷听,是他们动静确实大了点,难道你就听不到吗?”
张伟民其实本来是想听林木木的墙角,看看她睡了没有,在干什么。尤其是后罩房里住进了那个村夫后,他就更加忐忑起来。他也奇怪了,这女人油盐不进,就是不怎么搭理他,真把他当个打工仔了。他张伟民是什么人,好歹后世也是个小老板,若不是他们只在这个时代短暂停留,若不是他想重新追回这个女人,他才懒得当什么打工仔。
没成想,林木木的墙角没听着,东厢房里倒有戏听。妈的,自己干憋着,那两口子却滋润着呢。想着,便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水桶,就把鸳鸯给惊了。
林木木继续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耳朵、脑子里都长满精虫?我告诉你张伟民,你要是再给我做出一些下三滥的事儿,立马给我走人,你要不走,我只能报警了,让你也尝尝这个年代的牢饭是什么味道。”
张伟民贱兮兮道:“我是满脑子精虫,你以为有你在前,我还能真对那个小村妇有兴趣啊?我只是无聊罢了,我能怎么着她?不过你要真想替/天/行/道,你不如先行行好,先安抚一下我吧。”
说着,竟然贱兮兮地靠了过来。
林木木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伸,直接给顶住了。
“张伟民,我告诉你,这个院子里的所有女人,你都死了这条心,打发你的精虫,请出去找,别脏了我这地儿。在我们回去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我真会让你滚蛋。”
张伟民眼睛亮亮地盯着她,无所谓地笑道:“你让我留下来,也是为你自己吧?你想回去,所以你怕没我在身边,万一回不去。还有,你也不用威胁我,你不要忘了你在我手里的把柄。如果我告诉他们,你曾经嫁给了一个文盲村夫,那个村夫现在就住在后罩房。这样的话,赵玉刚,郑小柔,还有市场上以及工厂里那些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会知道,原来这么漂亮,这么能干的女人,竟然还有过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往,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看你?”
林木木气得差点一个趔趄。
咬了咬后槽牙后,恨恨地说道:“张伟民,你以为你好在哪里,你还当了叫花子呢。”
“我当叫花子就当呗,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光环,自然不在乎过往。”
“张伟民,你卑鄙!”说着又是一鸡毛掸子打了过去。
张伟民一偏身子,直接握住鸡毛掸子,将林木木一把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木木,说真的,我不在乎你有过什么样的过往,我是真的被你重新吸引了。以前的时候,见你只是个漂亮丫头,我只是荷尔蒙作祟追了你,可是现在发现,你不只是长得漂亮,脑子也好使,我更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等我们将来回去了,咱们一起做公司,你本来就是金融专业,又有现在的经验积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张伟民,你魔怔了吧,放开我。”
林木木扭了下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木木,真的,我逗郑小柔,只是无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就是我的沧海,我的巫山,别人都算不得什么,我爱的是你。”
当猪头猪嘴伸过来的时候,林木木偷偷转了下鸡毛掸子,想直接把这头猪给戳穿。
谁知,一戳,方向有些偏了,戳巧了地方。
张伟民捂住自己那宝贝部位龇牙咧嘴地骂了起来:“林木木,你丫也太狠了吧,我特么都还没怎么着你呢。”
林木木也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西厢房。
疼痛减缓后,张伟民砸吧起嘴来。
那个小嫩丫头竟然长成了个小辣椒,还有些经商的脑子,真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现在她身边是没有男人的,后罩房那个,虽说睡过,但那女人明显地不想提到那段黑历史,所以跟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就是那个男人贼心不死,也没用。说不定那女人早晚还是他张伟民的。况且,他们将来还得一起穿回去,这边的男人都只是过客罢了。想来,他竟带了几丝期许。
转身离去的林木木跟她的思维天差地别。
她想的是,以前的时候,张伟民那厮好歹凹的是正经潜力股的人设,这特么怎么忽然就崩成这个样子,整个成了一无赖。
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走到院子里,看赵玉刚还站在那里,就把他重新叫到了正房。
“以后他若再敢轻贱小柔,你就给我往死里揍。”
林木木将鸡毛掸子扔下后说了这么一句。
赵玉刚刚才在院子里是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听那声音也猜的出来,这女人肯定把张伟民给打了,就用这鸡毛掸子。
“木木,俺不是不想揍他,只是……”赵玉刚有点为难。
“只是什么?”
“只是俺不确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自己说是你男人,平时又喜欢指手画脚的,俺怕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俺岂不是就得罪你了吗?”
林木木:!
张伟民一直跟他们说他是她男人?
而且她不在的时候,还喜欢指手画脚?
真是个混账!
“玉刚,我今天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跟张伟民以前确实谈过一段,但我们早就结束了,现在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正经给我打工,况且你在我这里还有点小小的股份,你干嘛瞻前顾后的?你们就把他也当作是我一个打工的,只是我没有按月给他工钱,因为我提前支付了一笔钱给他。只是你要记住,他的身份跟你们是一样的,以后不要听他瞎指挥。”
赵玉刚咧开嘴笑了,不住点头。
林木木瞅了他一眼,不由地恨铁不成钢起来:“你也真是怂蛋,自己女人被别人惦记了,你还畏首畏尾。何况不确定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就是确定又怎么样,就是得罪了我又怎么样,先得保护女人才是要紧的。杀人放火的事儿是不能干,但男人没有一点血性,如何让女人依靠?!”
赵玉刚没问过林木木到底有多大,但是他总觉得一定比自己小,此时比自己还小的这么个小丫头竟然把他给训了,训的还头头是道,让他无法反驳。
当正房里只剩下林木木一个人的时候,世界终于清静了。
捡起正在算的账继续工作起来,明天就得去现场确定,知道了大体的体量和方向,要买什么材料便一清二楚了。
一切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林木木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前有狼后有虎。
前有狼,自是张伟民那条色狼。
后有虎……她眼睛看不到,但心里看得到,后边就是有虎。
她猜的一点没错,后边确实有只虎,正虎视眈眈地瞧着她这正房的方向。
第一夜住到有那个女人的地方,程锦年怎么可能睡得着。
站在后罩房的小院里,望着正房的后窗,里边的灯光亮着,想来那女人应该还没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女人柔滑的肌肤,迷人的笑,以及曾经在他耳边酥软的声音……
可惜,他现在连碰都碰不到……
继续站了会,程锦年移动脚步,走到前院,去敲了门。
【抱歉:由于后台操作失误,弄重复了几段,因字数原因,删不了。本章接下来的几段不要再看哈。
走到院子里,看赵玉刚还站在那里,就把他重新叫到了正房。
“以后他若再敢轻贱小柔,你就给我往死里揍。”
林木木将鸡毛掸子扔下后说了这么一句。
赵玉刚刚才在院子里是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听那声音也猜的出来,这女人肯定把张伟民给打了,就用这鸡毛掸子。
“木木,俺不是不想揍他,只是……”赵玉刚有点为难。
“只是什么?”
“只是俺不确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自己说是你男人,平时又喜欢指手画脚的,俺怕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俺岂不是就得罪你了吗?”
林木木:!
张伟民一直跟他们说他是她男人?
而且她不在的时候,还喜欢指手画脚?
真是个混账!
“玉刚,我今天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跟张伟民以前确实谈过一段,但我们早就结束了,现在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正经给我打工,况且你在我这里还有点小小的股份,你干嘛瞻前顾后的?你们就把他也当作是我一个打工的,只是我没有按月给他工钱,因为我提前支付了一笔钱给他。只是你要记住,他的身份跟你们是一样的,以后不要听他瞎指挥。”
赵玉刚咧开嘴笑了,不住点头。
林木木瞅了他一眼,不由地恨铁不成钢起来:“你也真是怂蛋,自己女人被别人惦记了,你还畏首畏尾。何况不确定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就是确定又怎么样,就是得罪了我又怎么样,先得保护女人才是要紧的。杀人放火的事儿是不能干,但男人没有一点血性,如何让女人依靠?!”
赵玉刚没问过林木木到底有多大,但是他总觉得一定比自己小,此时比自己还小的这么个小丫头竟然把他给训了,训的还头头是道,让他无法反驳。
当正房里只剩下林木木一个人的时候,世界终于清静了。
捡起正在算的账继续工作起来,明天就得去现场确定,知道了大体的体量和方向,要买什么材料便一清二楚了。
一切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林木木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前有狼后有虎。
前有狼,自是张伟民那条色狼。
后有虎……她眼睛看不到,但心里看得到,后边就是有虎。
她猜的一点没错,后边确实有只虎,正虎视眈眈地瞧着她这正房的方向。
第一夜住到有那个女人的地方,程锦年怎么可能睡得着。
站在后罩房的小院里,望着正房的后窗,里边的灯光亮着,想来那女人应该还没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女人柔滑的肌肤,迷人的笑,以及曾经在他耳边酥软的声音……
可惜,他现在连碰都碰不到……
继续站了会,程锦年移动脚步,走到前院,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