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普通的擦肩
“那身为‘人类’， ”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你难道就没有嫉妒吗？”
“为什么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需要装作别人的母亲来感受亲情？”
“你是这样想着的吧？”
川田格：“……”
不我没有你别脑补了。
咒灵起身，双手大张，面容上满满的都是理解。
“那为什么不抢过来呢？”
他看见对面的女人眼神一凝。
真人唇角勾起：“只要抢过来，吉野顺平就是你的了。”
“你不渴望吗？”
川田格张了张嘴，面色复杂。
实际上，他在想自己和《咒术回战》世界有多有缘。
第一次考试就是它，第一次模拟练习也是它，第二次考试还是它！
是它，是它，就是它，我们的朋友——咒回哒！（×）
面对真人的疑问，川田格果断摇头：“我不渴望。”
如果不是考试，我没兴趣给人当妈……还是男妈妈！
他是想快点拿到资格证，作为一个普通人定居在一个安定的世界，但这不意味着他未来的普通人身份是一位单亲妈妈。
不要男妈妈！
真人皱了下眉，面前的女人所说的话没有半点勉强，好像是出自于真心。
可是怎么可能？他还不了解人类？
人类之丑恶，人类之欲望，他都清清楚楚——即便他诞生不久，但毕竟，“真人”是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憎恨与恐惧之中。
一个渴望母子亲情，变成现在这个可笑模样的女人。
没错，真人认为川田格是一个偏执的整容女。
让我们恭喜何考生，再添新剧本。
视角拉到川田格这里。
他先是嘴角一抽，决心远离脑补怪。毕竟上一次夏油脑补选手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了，在正式考试里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川田格打算先溜一步。
既然改变不了脑补怪，那就远离脑补怪！
——
女人与真人擦肩而过是他没想到的。
放下那一句“我不渴望”就风轻云淡地打算离开，这种果决的态度让真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的猜想是错误的？
他无趣地撇嘴，一把抓住了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腕。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死吧？”
咒灵笑眯眯的说出了这一判决。
——
黑暗涌进了虚空，本该是或白色或黑色亦或是灰色灵魂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虚无。
看不见的，视野的尽头都是黑色。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一切都看不见。
就好像这里没有脆弱的灵魂一样。
——
异色的瞳孔涣散又收缩。
咒灵从一片虚无中醒来时，早已是夜晚了。
而他依旧站在街道路边。那个明明被他抓住，应该是必死结局的女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真人向前伸着的手臂变得僵硬，收回来时还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他沉默了许久，脑子一片混乱。
为什么接触不到她的灵魂？为什么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为什么他所看见的是一片黑暗的虚空？
终于按照人类所说的“排除法”一一挑选，他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女人没有灵魂。”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如同猫一样，眼瞳里却满是兴味。
“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真人咀嚼着他想出来的这句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人类，真奇妙啊——”
吟唱般说着这样的话，他脑袋一想，想出了绝妙的点子。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吧？”
没有灵魂的话，无为转变对躯壳也有作用吗？
嗯，这应该是一个有研究价值的实验呢——
模仿着人类学家写书的口吻，真人先生决定去找白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
——那个可以看见他的可怜的小家伙。
——
“蛤？”川田格看了一眼拉住他手腕的咒灵，寻思着这咒灵咋还动手动脚的，却发现面前咒灵的瞳孔涣散，显然是在发呆。
川田格：“？”
我还以为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没想到你是在发呆？
他颇有些无语的将手腕抽了出来。
然后毫不在意的离开。
什么咒灵？我看不到，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单亲妈妈而已。
离开吉野家附近，川田格的智商慢慢回升。
其实也并不一定要和看见他样子的吉野顺平捆绑在一起，他也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生活。
所谓单亲妈妈，除了吉野顺平以外，他还可以找另一个可以当他孩子的人吧？
比如说……
川田格眼睛眨了眨，回头。
比如说那个粉毛男孩也挺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他那头发是不是天生的，如果是天生的话，他还得染一头粉毛。
被考试所困，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的川田格先生，偷偷摸摸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瞄到粉毛男孩随意一拳打爆了空中漂移的咒灵后，川田格：“……”
打扰了……
他面色深沉的扭头，大跨步离开了。
不仅看得见咒灵，而且还能祓除，这家伙一定是一个咒术师。
不要咒灵，不要咒术师。
川田格打算这次下考以后绝对要去把《咒术回战》全部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翻看——这遭天谴的运气！
——
2018年，夏季某天。
晚上九点……
神奈川某处发生了一场爆炸。
所幸，无人死亡。仅有一人擦伤。
——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川田格还坐在一家甜品店里，享受着甜品。
昨天半天外加上今天早上，他都在物色自己的新的好大儿。
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他的孩子。
他也干不来拐卖别人的孩子这种事。
于是对考试毫无头绪的川田格，只能坐在甜品店放松放松。
然后就听到了新闻播报。
川田格：“……”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面色沉静。
嘶，如果他没有推算错误的话，那个地方在吉野家附近吧？
害，这又关他什么事？
这明显是一个和平安定的世界，而且咒灵这种东西一般不会让普通人看到，顺平他身边又没有咒术师，自然不可能被集火。
“不是吧？”
突然想到昨天碰见的咒术师，川田阁浑身一抖，叼在嘴上的甜品勺掉了下去。
那个咒术师去往的方向好像就是吉野家吧？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咒灵……应该大概可能不会去找顺平吧？
川田格：“……”
他果断的放下勺子，起身。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钱……
一时嘴馋的川田格：“……”
啊这……
他心虚的望了望四周，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纸币，放在了桌子上。
咳……
紧急时刻嘛。
先让幻影应付一下，以后再来还钱。
在普通人社会这里，赊账应该是可以的吧？
——
吉野顺平这边的确情况不算好。
他和他新认识的朋友咒术师虎杖悠仁，齐齐往前跑去。
试图追逐上前面的咒灵。
但是很显然，它的速度太快了。
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昨天遇见的这个家伙——虎杖说它是咒灵，突然半夜袭击了吉野家，但很幸运的没有攻击他们，仅仅只是把他们两位从家里绑了出来。
然后与路过的咒术师虎杖悠仁面面相觑。
虎杖悠仁：“……”
真人：“……”
草，是咒灵/咒术师！
一心想着去找那个女人，真人没兴趣再和这个咒术师打一架，当机立断，拎着两个人就逃。
虎杖悠仁能让他跑吗？那必然是不能的。
于是他逃，他——
嘶，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反正就是，咒灵逃跑，咒术师追捕。一个有心阻拦，一个无心打架，所以倒霉的只有被炸伤的辅助监督。
被余波炸晕还没来得及放【帐】的伊地知监督：“？”
其中一段时间，吉野顺平被顺利救出。
想着顺平这家伙其实不太重要，真人毫不在意的把他丢给了咒术师。
“这样的话就行了吧？”
他有些不满，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把它给你，那这个女人我就带走——”
“不用担心啦，顺平……”真人笑眯眯地说道，“不用过多久，我会再把你的妈妈还回来的。”
不过到时候回来的是这个，还是那个女人？
那他就不清楚了——
“妈妈！”
黑发的男生咬牙切齿，几乎不管不顾的冲上去：“还给我！！”
回应他的却是咒灵离去的背影。
中途跟丢过许多次，却因为虎杖悠仁的强烈直觉（还有他身体里的那位）的指引，两人勉勉强强跟在真人的身后。
【小鬼就是小鬼。】
两面宿傩打着哈欠，对这一幕兴趣寥寥。
除了刚刚那个人形咒灵他还有那么一丁点兴趣以外，要不是小鬼啰哩啰嗦的催促，他早翻白眼睡去了。
下次能够出来又是什么时候呢？
希望这个咒灵有点用。
今天也在期待着小鬼被打个半死的宿傩先生又打了个哈欠。
无聊……
——
站在高楼顶上。
黄昏降临……
一脚踹开天台大门，紧跟而来的两人对着真人虎视眈眈。
终于没有再逃离，真人按着陷入不明昏迷的吉野妈妈的肩膀，嘴角一抽。
这两个家伙是狗吗？
“不过你们来了也可以……”他挑眉，缓缓道，“我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奇怪一件事……”
“把吉野妈妈还回来！”
虎杖悠仁才不管他说什么，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动作，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会冲上去。
“如果一个人缺失了灵魂，那他还会被称作人吗？”
咒灵丝毫不在意他的打断，自顾自地说道。
吉野顺平站在虎杖的身旁，捏紧了拳头。
“顺平应该知道吧？”
真人话锋一转：“和另一位相处的怎么样？”
“呃……”他也不在意吉野顺平的沉默，嘴角上扬。
“让我们来看一看……”
“她会不会来吧。”
昏迷的妈妈从高楼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