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知州大人已确定那焦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易嬴略带好奇的不解道。
“这不是本知州是否确定的问题,而是知县大人并没给对方留下回转余地吧!”穆延慢悠悠说道。
易嬴不知穆延这是在讽刺还是挖苦自己,却也不在意道:“知州大人训斥的是,这次的确是下官孟浪了。”
“是吗?但据本知州所知,兴城县的万大户可是已带着大部分家眷回乡省亲了呢!”穆延突然说道。
“……还?还有这种事?万大户的消息可真灵通,但他未免也太急切了吧!”
易嬴虽然没想过真要将保护兴城县的责任推给万大户,但听到万大户“逃跑”的消息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如果真能将责任推给万大户,那也是一种不错选择。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易嬴可不信万大户真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不要趁这机会在万大户家大捞一笔?在考虑如何防御外敌前,易嬴却已先想到要如何去搜刮万大户财产。
毕竟万大户若是真不在兴城县,易嬴可信万府还有谁能挡得住自己。
注意到易嬴咧开的嘴角,穆延相当诧异。因为换成一般文官面对这种局面,肯定会惊慌失措才对,哪像易嬴居然乐不可支起来。
即便春兰能保住易嬴安全,也不可能保住易嬴一家的安全。即便春兰能保住易嬴一家安全,也不可能保住整个兴城县的安全!如果兴城县失守,易嬴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但始终没等来易嬴的求援请求,穆延也只得无奈道:“咳……,易知县,这次事情相当严重,添为申州知州,本官也不可能置若罔闻、置之不理。如果易知县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可以向本知州提出来,本知州一定会大力襄助。”
“需要的地方?”
没想到穆延会在这种地方向自己示好,易嬴心中有些诧异。因为不管穆延再怎么对易嬴示好,易嬴都不可能由钦官降为府官去辅佐穆延。但此次事情如果失败,未免不可以考虑一下就是。
易嬴想了想,展颜说道:“既如此,不知下官可否向知州大人借一个人。”
“只是借一个人就行了?”以易嬴性格,穆延原本已准备好迎接易嬴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头来,易嬴却只想借一个人。
不管易嬴想找自己借谁,所谓有借就有还,难道易嬴真的一点都不想从自己手中捞好处?穆延很想相信这点,但又很难相信这点。
易嬴却点点头道:“是,下官只需向知州大人借一人,便可以替兴城县挡过此次兵灾。何况这次是否真会有兵灾,那也未为可知。”
“是吗?你想借什么人。”看到易嬴坚持,穆延也只得略带遗憾道。
因为不管易嬴向穆延借兵还是借粮,那都等于给了穆延日后与他交换的筹码。可易嬴如果只是向穆延借一个人,穆延不但不能不给,日后也很难再找易嬴要什么好处。
易嬴慷慨激昂道:“下官曾在会阴山得遇一神箭,却见知州大人的下属似与之相熟,不知下官可否通过知州大人借得此人一用。”
“你要借他?”穆延惊讶道,但却并没有说那神箭到底是什么人。
易嬴一脸诚恳道:“还请大人帮忙。而且下官保证,只借用那神箭一月,挡住此次兵灾即可。要知道,有如那般的神箭,最好还是在战场上扬威,寻常的看家护卫,实在太过屈才了。”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穆延避开易嬴的灼灼眼神道:“……没想到易知县竟如此体恤第一次见面之人,既如此,本知州便帮你去说说,一定要那神箭随你去坐镇兴城县一月便是。只是,易知县难道只打算用那神箭技艺来退却两千大军吗?”
两千大军?两千就能称之为大军了?
虽然明白古代与现代的军制不同,但想想万大户为保自家财产捐建的坚固城墙,易嬴心中甚至都有些不屑一顾了。
因为不管北越国军队是怎样攻城的,现代战争,特别是小规模战争,最重要的一个战术就是斩首。而无论春兰还是那位神箭,都是实行斩首战术的一等一人选。
不是易嬴不想春兰过多抛头露面,不是易嬴想再见见那神箭技艺,还真未必需要找穆延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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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身不由己
由于上次焦玉的提议,芍药现在根本就不敢陪易嬴留在知州府。而由于对春兰武艺的忌惮,焦玉也同样不敢将春兰留在知州府中。
所以,尽管每个人都有些不情不愿,易嬴留在知州府的几天却没有一个人陪。
只是春兰每天都会过去知州府一次,确认易嬴的安全无恙。
得知易嬴将要回来,原本已在驿馆中住得有些疲沓的易东等人立即忙得鸡飞狗跳起来。而春兰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与众人一起回去兴城县,应对即将到来的兵灾。
在易嬴来说,他只是不敢相信,但对春兰而言,却是已得到确认的消息。
春兰正将包袱扎好,房间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奇怪现在还有人敢不敲门就进入自己房间,春兰惊讶地回过头去。
发现竟是芍药满脸凝重走进来,春兰惊讶道:“芍药,有事吗?还是老爷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那边没事,但春兰你为什么要留在老爷身边?”芍药勇敢地抬起脸,春兰却能看到芍药耳根在不住颤栗。
见到芍药反应,春兰莞尔一笑,因为芍药反应才是普通人见到武林高手时真正该有的反应。哪像易嬴,胆大得好像顶了天一样,居然说抱就抱,不仅双手乱摸,更是直接将脸埋入春兰怀中。
想到易嬴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春兰双脸不禁闪过一丝羞红。
在芍药注意到春兰脸色变化前,春兰已经转身继续收拾包袱道:“那你又是为何要留在老爷身边,范文香小姐?”
在春兰转过身去后,芍药的脸色就有些明显放松,因为与在会阴山只是听说不同,芍药可是亲眼在妓馆看到春兰扇掉了龟公满嘴牙齿,砍掉了兵丁手臂。在最初的义愤渐渐淡去后,对春兰的恐惧就渐渐开始占上风。
突然从春兰嘴中听到自己全名,芍药立即紧张起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噗!”一声轻笑。
春兰转过身道:“知道你身份?芍药你真认为自己身份很重要吗?那不过就是你自己在穷担心罢了。真的你身份很重要,老爷又怎会一无所知?官府又怎会没对你们发出严加侦缉的海捕公文?”
春兰的语气虽然没带上任何讽刺意调,芍药的脸色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