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凡十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4个月前

府中等候多时了,大人里面请。”

“好!前面带路。”

比起芍药,春兰的态度更像个丫鬟,因此宋天德也没留意她。随意点了点头,宋天德便与芍药往府中走去道:“芍药,你现在易知县府中做教书先生吗?那书房丫鬟一事……”

“当然我现在也还是书房丫鬟,只是在老爷上衙门办公时,奴婢就在府中教那些下人读书、识字。”

“这两篇文章真是易知县写的?”虽然知道易嬴府中没人比易嬴更有资格写这两篇文章,宋天德还是难免追问一句。

听出宋天德语中有怀疑之意,芍药第一次露出不满道:“怎么不是老爷写的,这可是奴婢亲眼看着老爷写下的文章。”

“我没说这不是易知县写的文章,不过比起上次那份奏折,这两篇文章的份量真是一点不轻啊!”

随着宋天德不由自主感叹出声,春兰也在前面微微露出了笑容。因为比起易嬴前面那份奏折的发展方向难以捉摸,如果易嬴这两篇文章能得到顺利推广,得到好处的却不仅仅是北越国人民,甚至还包括天下万民。

天下万民?

等等!这与芍药想将易嬴的言行整理成书,传遍天下又何其相似。

想到这里,春兰也不禁有些期待起易嬴的未来发展了。因为比起只在北越国向上钻营,如果易嬴真能凭这两篇文章影响天下读书人,至少是影响将来的天下读书人,那其中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不知春兰在想什么,宋天德很快在书房中见到了易嬴。

直到宋天德从门外走入,易嬴才慢条斯理从书桌旁站起身笑道:“宋大人来得好快!难道大人就这么急着离开兴城县?回那京城品尝花花世界的美食、美女吗?”

“易知县说笑了。”

宋天德也不怕易嬴调侃,满脸笑容道:“还是易知县又喜欢兴城县这种小地方?本官敢断言,易知县很快就有机会前往京城了。”

“承大人贵言。”

点头示意一下,易嬴虽然不知道宋天德为什么这么说,但却并不觉得宋天德的暗示有多值得兴奋。因为比起深不可测的京城,易嬴更愿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兴城县。至少在斗垮万大户,证明自己拥有在北越国官场的生存能力前,易嬴并不急着想什么高升的事。

而且有天英门主摆在那里,不知道天英门主为什么对垂帘听政感兴趣,易嬴更是不敢轻易涉足京城官场。

拿起书桌上准备好的文牒,易嬴说道:“宋大人,这是大人赴京所需的公文,本县早为大人备好了。”

“这事不急。”

宋天德却没在意易嬴表现出的平淡,一脸快意道:“怎么?易知县不相信本官的话?本官敢断言,只凭易知县这两篇醒世警言的启蒙教本,易知县绝对能得到朝廷重用。”

“原来宋大人说的是这个啊!谬赞,谬赞了……”

一边客气,易嬴却不会胡乱否认什么。因为易嬴即便说出《三字经》、《百家姓》都不是自己所写,其他人也未必相信。易嬴最多只能做到不去刻意强调这点,至于别人要如何因此恭维易嬴,那就不是易嬴责任了。

毕竟在公在私,易嬴都不可能因为别人没眼光而自担其责。官场就是这样,只要你不去否认,很多事情都会变成事实上的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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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微妙的发展

离开兴城县后,宋天德还不能立即赶往京城。因为在兴城县办过相应手续,同样手续却还要再在申州府办一次。

与兴城县那样的下县相比,申州府所在的申州城可就要大上了许多。不仅城市面积在兴城县五倍以上,里面更是行人如织、商铺成林,看就不愧为州府衙门所在地。

申州城不仅大,而且消息灵通。不等宋天德进入申州城,申州府的知州穆延已在离城一里外的驿亭迎候了。

当然,不是所有得到朝廷起用的流官都会得到穆延郑重迎接,而是考虑到宋天德在朝廷的影响力,穆延自然不敢怠慢。

穆延与其他官员不同,并不是文官起步,而是武官起步。事实上,北越国许多地方大员都和穆延一样是因为战功累积而得到封赏地方的功勋武官。虽然封赏地方后就失去了兵权,但在地方上,他们却也等于得到了半个封地一样。

这既是一种掖制,也是一种鼓励。

虽然也有人彻底将地方当成自己封地来处置,但朝廷对此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给他们调配的下属都是彻头彻尾的文官。

熟悉了文官治政后,这些前任武官也渐渐知道了文官的重要性,如此才能相敬如宾,天下大治。

“宋大人,恭喜、恭喜。”

穆延的年纪虽然只有四十许岁,但在申州府却已呆了近十年。这既是穆延当年的战绩所累,也让他有了许多时间去了解北越国的文官体制。知道宋天德既已获朝廷起用,将来肯定还有晋升机会,穆延自然不敢怠慢。在宋天德下轿前,穆延就高拱双手施起礼来。

从轿内施施然走下,宋天德望着穆延就有些百感交集。

因为以易嬴的免税田奏折影响,将来最有可能造反的恐怕就是穆延这样的卸任武官。毕竟在武官进入地方后,为了掖制他们的势力膨胀,朝廷通过下面文官着实给他们添了许多麻烦。

很多北越国武官都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因为各种矫枉之罪死在了地方上。

如果易嬴的免税田奏折真能得到朝廷推行,若是朝廷再想给卸任地方的前任武官安上矫枉罪名,恐怕就真要承担造反危险了。

“宋大人,本官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由于宋天德一直望着自己不说话,穆延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仅上下打量一眼身上新崭崭的官服,更是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双脸,生怕有什么让宋天德惦记的错处。因为据野史所传,北越国大佑年间就曾有卸任武官在地方上因官服不整而获罪的先例。

不过看到穆延举动,宋天德脸上却露出莞尔笑容道:“穆大人过虑了,以穆大人的英武强健,哪可能有不妥之处。本官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穆大人不必过虑。”

比起文官的行状各异,武官的身体通常都要强健一些。而且穆延生来就是白面无须,穿上文官官服后,更给人一种英气勃发感。

听到宋天德解释,穆延脸色一松道:“原来如此,宋大人想到什么事这么出神?”

穆延只是随口寒暄一句,宋天德却顺势将亲手抄录的一份免税田奏折递出道:“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