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即便大梁国现在也想通了北越国的大布置,但臣敢保证,大梁国绝对给不了西齐国皇室及朝廷这么好的条件。”
“这种手笔,堪称惊天骇俗。”
陆中正虽然因为资料有限,不可能想到那么多事情。但对于一些已摆在桌面上的事,那却是不需再去讨论,只需认可其合理性就行了。
脸上稍稍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说不高兴陆中正没有什么新意见,而是不高兴自己为了西齐国国民着想,希望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好事却被北越国利用成这样,还有成为第一线战场的可能,贾浃说道:“那知道了北越国打算,陆卿还会说拒绝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话吗?”
“罪臣不敢,因为北越国既然有能设计这种大局的人才存在,那就不是我西齐国所能抗拒的。”
“我们的抗拒最多只能拖延北越国的进攻时间,对大局根本一点改变的余力都没有。反而还会让皇室、让朝廷、让人民损失惨重。”
“是啊!即便知道这事很危险,可正如严大人仍是不得不按照北越国要求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样,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
看到贾浃脸上流lou出的无可奈何表情,陆中正说道:“如果我们将事情暗中通知大梁国,陛下又想过其中变化吗?”
“陆卿说大梁国?”
贾浃却更是有些郁闷道:“别说朕没时间去想,朕现在也不敢去想。陆卿再看看严大人在这份密件中是如何形容北越国的易少师吧!”
易少师?
虽然从严松年给贾浃的密折中,陆中正已知道正是易嬴“帮助”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可即便从易嬴写出《三字经家姓》及推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中已看出易嬴的才干,陆中正却仍是不明白贾浃为什么还要说不敢去想一想“反抗”北越国的贪婪企图。
可贾浃既然又拿出一封密件,严松年也专门给易嬴写了一份密件,陆中正也知道自己是非看不可。
不过,等到看完密件中内容,陆中正的眼中却先是稍稍惊讶一下,然后才极度震惊道:“什么?那易少师和大明公主身边竟都有天英门弟子相辅,而且天英门很可能在此事中的影响极大?严大人有把握吗?”
“如果严大人没把握,他是不会将这事说出来的,而且那易少师身边有天英门弟子的事,基本在北越国朝廷都已经是人所皆知了。”
“这样的天英门弟子行事状况,陆大人以前听说过吗?”
作为西齐国密探首领,严松年与西齐国大臣的实际交往并不多。
可陆中正即便不了解严松年,但听到贾浃的说明方式,却也是一脸哑然。因为,大陆上所有国家虽然都知道自己朝廷中肯定有天英门弟子的影响在活动,但却根本不能确认究竟谁才是得到天英门弟子辅助的大臣。
哪像易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天英门弟子保护,天英门弟子也不怕曝lou身份一样。
而由于不知道天英门在此事中的参与程度,贾浃要说不敢去想,却也不会太意外了。
因此,短暂的疑惑过后,陆中正也知道贾浃不会轻易让自己知道这些事了,连忙一脸恭谨道:“不知陛下对微臣有什么吩咐?”
“陆大人可愿到北越国朝廷为官?”
对于陆中正直接转开话题,贾浃并没有不快。可贾浃突然说出来的话语却让陆中正立即满脸惊色,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道:“陛下想让微臣去北越国朝廷为官,可是……”
“难道陆大人不愿意?”
尽管心中还没拿定主意,但听到贾浃的继续追问,陆中正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得说道:“如果这是陛下命令,微臣万死不辞。可陛下能告诉微臣,陛下打算让微臣去北越国朝廷为官,又是想微臣做些什么吗?”
“做些什么?当然是去做官。”
贾浃又很快说道:“不过不只是为北越国朝廷做官,更要为西齐国子民做官,特别是在北越国即将展开的行动中,尽量保护西齐国子民的安全。因为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后,朕或许还可在国都内继续保护西齐国子民,但却已经无法在北越国朝廷中继续为西齐国子民说话了。”
一边郑重其事提出要求,贾浃却也一脸期待地望向了陆中正。
没想到这才是西齐国皇帝贾浃对自己的真正要求,没想到这才是西齐国皇帝贾浃让自己知道那么多事的真正原因,陆中正忽然觉得心底一阵抽动,双眼瞬间湿润起来,退后半步,跪倒在地道:“微臣万死不辞!”
“陆卿果然是朕的肱骨之臣,亦是我西齐国子民之福,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眼中同样有种湿润感,贾浃却并没有继续坐在案后,而是亲自上前双手扶起了陆中正。
扶起陆中正后,贾浃更说道:“陆卿,相信朕可再称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朕希望陆卿能在这里答应朕一件事。”
“陛下请说。”
“那就是陆卿前往北越国朝廷时,朕希望陆卿在选择随行人员时不要求他们对陆卿的忠诚,也不要求他们对朕的忠诚,却一定得要求他们对西齐国子民的忠诚。如果朝廷中没有合适人选,陆卿就给朕到民间去选。”
“以着宁缺勿滥原则,我们一定要保证以后西齐国到北越国朝廷为官之人,一定都要是真正为西齐国子民着想之人才可以。”
“朕宁可放一百个贤臣去北越国朝廷当差,也不愿在此放一个真正的庸官去北越国。”
听到贾浃如此为西齐国子民着想,如此要求自己为西齐国子民着想,陆中正也激动得哽咽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一定不会让西齐国子民成为北越国朝廷的牺牲对象。”
“如此甚好,还有那易少师和大明公主,陆卿也万万不能小视,更要小心应付才是。”
最后扶了扶陆中正肩膀,贾浃说道:“特别是那易少师,朕现在都有些无法形容了。”
陆中正虽然贵为西齐国左丞相,年龄却并不大,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本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也是因此才一直抱有振兴国家之心,并在最初做出了反对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提议。
可正因为没受到多少官场恶习侵扰,陆中正才更能体会贾浃的担心。
抹去眼中湿润,陆中正说道:“陛下英明,微臣现在也是越想那易少师就越觉得胆寒。他不但行事手笔极大,更是什么事情都敢去想、都敢去做。虽然与之交好未必是福,但若与之交恶,那却绝对是祸。”
“所以,朕准备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