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来,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萧轼的双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因为,萧轼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已经表露出了放手之意。易赢可是真会砍下自己双手的。别说武将没了双手能干什么,就是文官,乃至普通百姓没了双手恐怕都会活不下去。
现在易赢说出这话,一半是继续讽刺萧轼,一半却也是在警告其他人,乃至是在警告整个乌山营
因此,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与郁闷,萧轼仍是只得老老实实拱起双手道:“少师大人教的是,末将多谢少师大人开恩,但不知少师大人打算让末将留下什么东西再走
“那就需要萧大人自己去想了。”
易赢仍是兴致勃勃道:“其实萧大人今日错就错在自以为有资格处理这事上,或者说,自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在本官面前谈什么颜面高低。但萧大人就没意识到?本官不理会你才是真正在抬举你
“不然萧大人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压倒本官,说不定陛下明日就会下旨诛萧大人九族
听着易赢在那里喷声,众人都有些无语。
因为,还有什么话能比易赢现在说的话更恶毒?
没有了。
很显然,易赢在这里赢了不算,还想要赢得光彩,赢得别人都没脸在自己后面继续教刮萧轼为止。
脸色忽青忽白间,萧轼也只得咬牙说道:“少师大人,末将现在已知道错了。不知少师大人可不可以给末将一个痛快,究竟要末将留下什么才能安心
“萧大人认为自己真需要让本官安心吗?。
易赢却饶有兴致地摇摇头道:“错了。错了,这可是大错特错。事实上,只要萧大人在这里让路,本官就足以安心了。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本官是否安心,而是萧大人能否让其他人也安心的问题
“因此萧大人现在要做什么,本官完全不会插手
“本官只是在提醒萧大人犯了什么错。并使萧大人考虑,要想别人不以此继续追究萧大人责任,萧大人又该如何去让人安心的问题。这可是本官在体贴萧大人,难道不是吗?”
体贴?这真是一种体贴吗?
固然易赢说的头头是道,事情也的确会有这方面发展,可不仅萧轼很难接受这种体贴,便是围观众人,也是叹息多于赞同。
叹息什么?叹息易赢太会整治人,而且还整治得萧轼不服都不行。
当然,这并不是易赢在北越国官场练就的本事,而是在现代官场练就的本事。而且比起那些现代官员犯错时的机敏,萧轼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些,也不得不让易赢去提醒他。
为什么要提醒萧轼?
因为易赢真正要提醒的不是萧轼,而是乌山营及一直没有在两人嘴中出口的泓郡王图速。
因此,在易赢“暗示”下,萧轼心中虽然苦楚,但仍是只得跨马抽刀,“据”。一声将自己右耳割下来道:“少师大人斥的是,末将的确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再有下次小人自当双手奉上。”
“这就对了
“那周谨是在好好做生翘是在跟本官竞价吗?如果是,本官立马就可还钱给他。可如果不是,别说萧大人。任何人都别想帮着周谨来打本官的脸。所以呢!现在不是本官与乌山营是敌是友全在一念之间而是乌山营的人倘若再敢在本官面前胡闹,本官一个个活剐了他们
“嘶”。
看到萧轼割下自己耳朵,众人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可是易赢的话再一出口,众人又全都抽了口冷气,而萧轼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
不过,看出易赢已真正“放过”自己。萧轼当然不会再多嘴惹罪受,拱了拱双手就说道:“末将多谢少师大人教刮,恭送少师大人。”
“恭送少师大人
随着萧轼拉开马匹,马上将官也都齐喝一声,然后才有两个低级校官跳下马来,快速将挡路栅栏给搬开了。
没有了栅栏,易赢也开始将车帘扯下。
然后不用易赢吩咐,在童武示意下,马车就开始经过停在路边的萧轼等人,慢慢向前走去。而在经过萧轼身边时,丹地甚至还挑衅地望了望萧轼双手,显然比起萧轼自己割下右耳,丹地还是觉得由自己动手取下萧轼双手的代价更痛快些。
故意没去看丹地双眼,望着缓缓离去的马车,萧轼双眼中却充满了忌惮。
不是因为易赢终于压过了自己,而是因为易赢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乌山营的人倘是再敢在本官面前胡闹,本官一个个小活剐了他们。
这样的话由易赢嘴中说出,不说是份量十足,而是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好像今日并不是萧轼因为周谨的缘故不小心得罪了易赢,而是易赢特意要来触乌山营的霉头,并特意警告乌山营,警告泓郡王图速一样。
想想现在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想想易赢到现在做过的事情,萧轼就不觉得易赢今日的所作所为全是无意而发。
即便今天的事情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但很显然,易赢的双眼已经盯上了乌山营。乌山营这段时间若是再出什么茬子,不说早有此念的易赢会不会插手,便是朝廷,恐怕也会设法让易赢插手了。
所以,萧轼现在不仅担心自己在乌山营的将来,同样也有些担心乌山营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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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未必全是
,最开始离开奴隶营,图汲的马车虽然早凡赶到前,日在队伍重新开始前进后,图级却是等到最后才让自己马车跟在了队尾。
马车经过萧轼身边,图汲就掀开车帘道:“萧大哥,今天你这事可做得危险啊!”
“承二世子挂念,下官愧不敢当。”
对于图汲,萧轼并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如同询王图尧的油滑一样,图级对上任何人都会唤上一声大哥,所以对于图级叫自己大哥,萧轼根本就不感兴趣。因为他若是故意去与图汲结交,或许的确能得到图级“友谊”但那也就是友谊而已,不仅没有任何利益,除了能说上一、两句闲话外,有事都帮不上忙。
何况萧轼本就是泓郡王图迷的人,也不可能去与图级这样一个无权无势,只有一个世子名分的家伙混在一起。
“哪里,哪里,,
而图级也没有不高兴,说出的话更好像他在这事中也有莫大功劳一样。
幸好,图汲很快就拉下车帘小马车也离开了,不然萧轼可以无动于衷,其他奴隶营的将官却早已经怒瞪过来。
为什么他们敢怒瞪图级?
因为图级即便没有无用之名,但却也是毫无有用之力。
等到马车重新开始前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