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因为高捃说的没错,六世子图累所以不让营中士兵从地上起来,目的就是逼迫二世子图衍自感惭愧退回秦州城。免得同与六世子图累的部队迎接浚王图浪检阅,六世子图累也想看看二世子图衍会怎样解释。
不过经过一夜后,六世子图累却也不会那么天真了。
毕竟作为一名堂堂世子,如果二世子图衍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凭什么又去拉拢六位郡马并竞争继承人位置。
但不管二世子图衍如何选择,这却是六世子图累唯一能用来扳回劣势的方法。不然所有人都意识不到二世子图衍的贪婪,那就好像六世子图累输给了二世子图衍一样。
而在没有更多举措的状况下,二世子图衍也不得不先让几位郡马从自己营帐中离去休息。
只是来到营帐外面,阚晟又是禁不住恼火的望着对岸齐刷刷坐在地上的六世子图累部队骂道:“混帐,六殿下这也欺人太甚了,难道他就知道一些钩心斗角的事情吗?早知道我们昨日就该彻底消灭他们。”
七郡马齐弃撸却笑道:“阚兄言重了,即使六殿下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开始正视二殿下又怎样。要知道早在我们夺取秦州城时,秦州境内就已经没人再能无视二殿下了。而这小小瑕疵却正能表现出二殿下也是一个常人,不然光有仁智礼信就能治国吗?那才是大谬。”
“这……,汝觉得七郡马的话如何。”
由于齐弃撸等人说话时并没有太过远离二世子图衍的营帐,随着营帐外的声音传进来,二世子图衍就仿佛自言自语般疑问了一句。
而事情也没有让二世子图衍失望,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就开始在空无一人的帐内流转道:“七郡马所言甚是,而且比起今日六殿下之举,谁又能无视殿下如今占领秦州城的事实。iSH而只要秦州城还在殿下手中,这根本就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何况七郡马也说了,一名皇上光有优点可不行,因为任何一名皇上治国的目的都不仅仅是为让自己的百姓安康,还得让自己的敌人畏惧才行。不然一个无法让人敬畏的皇上,他的皇位肯定无法坐稳。”
皇上?没想到声音会突然说出皇上二字,二世子图衍就微微激动起来。但正因为如此,二世子图衍也不再疑惑,更知道自己没必要再为此担惊受怕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为了浚王图浪的继承权,为了将来的皇位在努力,区区不守信义又算得上什么。
跟着时间从清晨来到正午,再从正午来到傍晚,浚王图浪的队伍也终于是在大世子图硖、七世子图邺及三世子图锕、五世子图杩的保护下来到了艽河边上。
只是说已经听说了艽河边上发生的变故,浚王图浪并没有直接过来检阅六世子图累和二世子图衍的部队,而是远远就将队伍停下来,却将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一起都给叫了过去。
然后在等待浚王图浪召见时,开战后第一次见面的六世子图累就望向二世子图衍笑道:“二哥真是好算计啊!六弟愚钝,差点在二哥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六弟客气了,但六弟的应对不也是有着自己的一贯风格吗?至少二哥是绝对做不出六弟这种逼上梁山的事。”
“逼上梁山?呵呵,说的好,但六弟也是被二哥逼上粱山的啊!”
是寒暄,但也是相互讥讽。
说不上相互敌视,但至少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都知道自己不能看轻对方了。
跟着两人又是一起被招入浚王图浪的帐中。左右望望两人,浚王图浪才大笑一声道:“呵哈哈,老二、老六,你们在艽河边上干的事还真是够荒唐的,不过荒唐得好,虽然最后一战你们是没打起来,但不管老二的前期布置还是老六的后期应对都尤其精彩。”
“因为要知道,战争虽然主要是靠战斗来取得胜负,但战斗却并不是战争的全部。”
“儿臣不敢!”
没想到浚王图浪开口竟是夸奖两人,虽然六世子图累和其他人都有些意外,二世子图衍却已经知道自己不用再费劲向浚王图浪解释了。
看到这一幕,大世子图硖就惊讶道:“父王,你这是……”
这不怪大世子图硖会在这时冒出来。
因为从二世子图衍这次违旨袭击六世子图累的举动,虽然众人都能猜出他恐怕一定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但没想到二世子图衍还没开始辩解就已得到浚王图浪的嘉赏,这实在有些令人意外和难以接受。
浚王图浪却满不在乎的示意道:“老二,你看你做的事他们都不明白呢!那你还不将自己的证给老大和老六他们看看……”
“是!父王。”
一脸恳切的对浚王图浪致了个礼,虽然同样对浚王图浪的反应有些意外,但知道这无疑更有利于自己,二世子图衍还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证从怀中掏出递给大世子图硖道:“大哥,二弟虽然承认有违父王旨意在最后关头又向六弟进攻,但这本就是二弟早就决策好的计划,只可惜六弟的应对破坏了二弟的打算,如此才会形成今日之局面。”
“这……”
接过二世子图衍的证看了看,大世子图硖就有些无语了,顺手就传给了围过来的七世子图邺、三世子图锕、五世子图杩,然后又传给了同样莫名所以的六世子图累。
跟着一看证中的内容和证立下的时间,六世子图累就有些满脸难看道:“二哥真是好打算啊!但二哥又怎能保证父王会早知道二哥的计策,二哥可不要同某说父王也会与二哥串通这事,某可绝不相信。”
一听这话,大世子图硖等人也跟着点起头来。
毕竟以浚王图浪的性情,他不仅不可能陪着二世子图衍去教训乃至教育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真是浚王图浪这样做了,他们再去争夺什么继承人就有些滑稽了。
看着浚王图浪没说话,二世子图衍就一脸坦然道:“这很简单,这样的证一式七份,分别保存在某和六位郡马的帐中,而且某要求他们一定要将这份证放在帐中显眼处。虽然某无法与父王串通,但只要四弟的探子来到我们任何一人帐一圈,很快就能发现这份证,至少在最后一战前肯定能发现这份证。很显然,四弟并没有辜负某的希望,更没有辜负父王让其担任情报责任的希望。”
四弟?
一听这话,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唯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