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荒废了为民做主、荒废了朝廷恩典吗?真是这样,你岂不是在冤枉询王在与朝廷为难,故意将家事与国事不分?。
强词夺理?
听到易赢辩解,谈寒脑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无法挑出易赢话中的毛病。因为,易赢这个云兴知县的工作即便再怎么清闲,他也犯不着去为了询王府的家事穷搅和浪费时间,耽误了其他更重要工作。
如果人人都像柯三一样拿着家事到大堂、到朝廷上胡扯,朝廷就不用再管其他事情了。所谓家奴、家法,也就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不是有理没理的问题,而是事情根本就不该这么办。
“你,你强词夺理,这明明是三剩不满王府责罚,这才想到大堂上评理,你又怎能将责任推托到王府身上?。
事情被易赢牵扯到询王图尧身上,不知怎么答话,柯三也只得趴在堂前拼命争辩着。
易赢却一瞪眼道:“他不满家中责罚,你就要将事情推到本县头上,表现自己的公正及不偏不倚?既如此,那你们还要家法干什么。直接将家法废了,将家奴全都解放成雇工。本县自然可以给你们一个讲理的机会
“本县可以审案,但不可以为家奴审案,询王府想要表现自己的仁慈,那就不要再收家奴。”
斥两句,易赢就转向赵直道:“赵县承,立即给三剩开具赎身文告。既然询王府不愿管理下人。那他们就不消再用下人了
“谢大人开恩,不过小人不是为自己不满王府责罚,而是为了”
没想到易赢竟会给自己开具赎身文告。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三剩又在堂下高喊了一声。
“行!本县也不消听你多说。”
易赢一脸干脆地打断三剩话语道:“赵县承,你自去听听三剩都是在为谁求饶,一并给他们开具赎身文告。本县也给询王府来个干脆,免得日后再有什么人因为家事闹到本县大堂耽搁时间
“仁慈?仁慈又能成为尔等耽误本县办公时间的借口吗?”
哗哗哗说了一阵,易赢就用力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你,你你你,询王爷不会放过你这个昏官的
从没想过有人会这样断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在断案。柯三趴在地上气得直哆嗦,抬手指着易赢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哼,昏官?到底谁才是昏官,想表现自己的仁慈,那就不要对下人太苛责,不要收什么家奴。”
再是叱责柯三一句,易赢才扬眉吐气走出了大堂。
当然,易赢不是没想过这样会得罪询王。但询王既能将家事、既,能容忍下人将家事闹到易赢堂上小这本身就是不想易赢得到安生的行为。换一个知县,恐怕立即会按照询王府意思来办案,这就等于在某种形式上的“投效”询王。
可以易赢现在的身份,他又怎能真去“投效”询王。
口头上的奉承,易赢并不在乎。可真要易赢以行动去向询王靠拢,易赢又怎会这么蠢。
虽然没有易赢反应这么快,但赵直等人本就是大明公主安排到云兴县辅佐易赢。
不管真辅佐还是假辅佐,比起易赢,他们更不可能投靠的王。
所以这事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只要有易赢命令在,赵直等人还是很快给三剩开具了几份赎身文告,然后才派遣易东带着几个衙役将柯三抬到询王府去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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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现在还说这话又有什么用
“王爷的意思是说,换个官员同样闹上县衙,易知县就不会这样断案了?
“这,”
询王图尧与询王妃乃是少年夫妻,成亲时询王还不到十四岁询王妃更是只有十二岁,真正同房还是在结婚两年后。成亲那么久,两人感情已非同一般,即便询王图尧后面又娶了几个侧妃。两人感情仍是没有降低。
坐在床上,询王图尧与询王妃围着一张满是酒菜的小桌。一边观看易赢命赵直还的几份赎身文告小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品味道。
与其他几位王爷相比,询王图尧的年纪要小得多,相差足有十余岁,这也是图尧与其他王爷有些格格不入的原因。
不仅询王图尧好酒,询王妃同样好酒。两人虽然已经很少同房,但遇上一些需要商量的事情,却总会坐在床上这样对饮。
被询王妃问得哑口无言,询王图尧也没感到尴尬,因为就凭易赢能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话,图尧就知道今天这事并不是易赢在针对自己。换成另一个人,得到的恐怕也是同样结果。只是除了询王图尧外,没人会给家奴这样的申辩机会而已。
这不是说询王图尧做错了,只是错在他不该在易赢面前也这样做。
“王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询王图尧陷入沉默时,询王妃又追问一句。
这次询王图尧却不加思索道:“以前只喜俊王、育王在争,现在是大明公主也在争了。真是大明公主在争吗?她争来又能有什么用。”
身为女人,特别是嫁入王家的女人,怎么都要有些见识。即便询王夫妇一直远离京城风雨,但云兴县离京城有多远,询王妃自然看得很清楚,也不需要什么大男人去指点她。
“难道这是陛下之意?”询王图尧也微微有些意会道。
询王妃说道:“即便不是陛下之意,至少也是为了陛下。”。为了陛下?呵”,现在还说这话又有什么用?”换一个人或许不敢这么说,换一个时间,询王图尧或许也不敢这么说。但北越国宫廷不同于那些大国宫廷般严密,即便各种保护措施也极为完善,但由于进进出出的各类人等太多。各种消息反而说不上隐秘。
外强中干!
这不是人们对北越国朝廷的看法,而是人们对北越国皇帝图辊的普遍看法。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图辊肯定是北越国第一个无嗣而亡的皇帝。
即便说不上早天,但能蹦达的日子也没几夫了。
不然北越国朝廷怎会这么安静?即便万大户“造反。也没掀起什么大波折。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在看着、等着。看图辆的最后日子。等北越国天下的最后归属。
不是图掘不动。而是图粗动也没用,甚至询王图尧也不稀罕他动。
摇摇头,询王妃说道:“可大明公主将云兴县掌握在手中又有什么用?难道有了一个云兴县,她就能保住北越国朝廷将来一定能依她意思走下去?可如果没有这般心思。她为什么偏偏对云兴县这么用心?……不是她真看上了易老头吧!”
捏了捏自己的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