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又能怎样?
不说薄天箕本就是薄家二叔公,作为一个孤寡孀妇,薄纪氏根本没有太多能与薄天箕相抗的地方。
所以再怎么委屈,薄纪氏也只得默默承受,却又有些不知将来该如何自处。
于是一路患得患失下,薄纪氏也带着薄璃儿来到了前院的花厅外。
只是没等进入花厅,抬眼一看花厅中正与薄天箕坐在一起的客人,薄纪氏原本有些微戚的双脸顿时就黑下来,拉着薄璃儿转身就走。
因为薄纪氏怎么也没想到,与薄天箕坐在一起的客人竟然又是严哓。
换成其他客人,或许薄纪氏还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又为什么要见一见自己。可换成是严哓,薄纪氏根本就不想去费劲思量,也没必要去费劲思量。因为在薄纪氏心中,严哓早就被打上了登徒子的标签。
而突然被薄纪氏带着扭头就走,薄璃儿就有些惊愕得轻呼出声道:“啊夫人怎么不进去,都到花厅前面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再问妾身就将你卖到ji馆去。”
薄璃儿为什么害怕薄天箕?
因为她不仅不知道薄天箕会不会为了节省开支而将自己给卖掉,更害怕会不会被薄天箕卖到ji馆去。毕竟薄璃儿乃是薄家的家生子,即使薄天箕要卖她去ji馆,她也无可怨尤。
可不仅薄天箕能将薄璃儿卖到ji馆,薄纪氏同样有这个权力。
所以虽然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薄璃儿也不敢再说了。
只是两人声音即使并不大,但却并没逃过早就在期待薄纪氏到来的严哓双耳。
甚至于严哓都不是用耳朵捕捉到两人到来的声音,而是严哓虽然一直在花厅中与薄天箕说话,注意力却始终放在花厅外面,早看到薄纪氏的到来。不然不是凝耳细听,他也不会知道薄纪氏与薄璃儿说了些什么。
而这并不怪严哓会对薄天箕没兴趣。
因为不管薄天箕为什么要针对薄纪氏,如果薄家对家族女子都这么刻薄,那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发展。毕竟官宦世家虽然有时也须要利用女人去做一些事,但那也都是针对自家女人,在长期管教下,也不用官宦世家去操心,
但薄纪氏却是嫁入薄家的女人,薄家凭什么要将薄纪氏推向外人?
虽然纪家现在有等于无,但事情宣扬出去,自毁基石的薄家恐怕就再没人敢接受了。
当然,这种事不须严哓去对薄天箕解释,看到薄纪氏刚来就想走,严哓就在花厅中站起放声道:“纪娘子,怎么刚来了就想走?”
纪娘子?
听到严哓称呼,薄纪氏脸色顿时一沉,薄璃儿则是惊得满脸色变。
因为这么轻佻称呼说明了什么?
说明严哓根本就没将新丧的薄家放在眼中。毕竟薄正佑的“头七”虽然已过,薄纪氏的孀妇身份却无法改变。但严哓却是薄天箕亲自接待的客人,这种视薄家声誉为无物的家伙都能被薄天箕尊为客人,薄家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刚来了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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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做人也做得太失败了些
()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做人也做得太失败了些
对于严哓,薄纪氏并不了解,她也不需要去了解。因为薄纪氏只要知道严哓乃是官宦世家子弟就行了,其他事情知不知道都没必要。
所以对于薄纪氏而言,严哓猖不猖狂同样没有区别。因为没有薄天箕的放纵,严哓又怎可能跑到薄纪氏面前蹦达。
这也是古代社会为什么那么多株连之罪的原因。
不是朝廷有多残酷,而是这些犯人的罪行十有**都是来自于他们家人的各种放纵。他们能纵容一个人,自然也能纵容第二个人,所以朝廷才会想要一次性的根绝所有后患。
不然再发展下去,朝廷所受牵连的损失只会更大。
所以对于各种小罪小犯,朝廷可用普通刑律来制裁,可一旦遇到影响到民生的大罪,朝廷从来都就有宽贷的理由。
虽然这在现代社会很不可思议,但古代官场纵然也是**丛生,可却从没人担心过所谓和谐的问题。因为不管官员还是平民都知道,一旦影响和谐,最终结果就是各种株连之刑。
故而听到严哓话语,薄纪氏也不去管严哓,当即满脸羞怒的回身瞪向薄天箕道:“二叔公,汝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要知道亡夫可是当朝礼部侍郎,而且皇上也曾给亡夫写过悼词。信不信汝再闹下去,妾身直接上官府、上皇上的金殿告你们一个欺辱孤寡。”
告你们一个欺辱孤寡?
猛听这话,不仅薄天箕的双脸立即沉下来,严哓的脸色也不好看。
因为欺辱孤寡或许不算什么,但这个“告”字却有些严重了。
毕竟在男尊女卑思想影响下,或许大部分女子在面对各种欺辱孤寡行径时都没有反抗能力。但不说莫须有的少师府,仅是曾帮薄正佑治理丧事的宋天德一旦反应过来,恐怕薄天箕和严哓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故而薄天箕立即恼羞成怒道:“住口,薄纪氏你知道严大人是来做什么的吗?没事别给薄家丢脸。”
“丢脸?那也是汝在给亡夫丢脸。妾身不怕到皇上面前面圣,汝又敢到皇上面前说汝没有折辱过亡夫。”
“……住口你给老夫住口”
如果薄纪氏是个没有任何阅历、眼见,乃至说没有任何对外交际的女人,再是怎么欺辱薄纪氏这样的孤寡,薄天箕都不会担心。可薄天箕不仅没赶上皇上给薄正佑写悼词的时间,更无法遮掩一开始就是薄纪氏在接待那些前来悼念薄正佑客人的事。
所以在几乎所有京城官员都已见过薄纪氏的状况下,不管薄天箕想对薄纪氏做什么,都不能在这个时间出乱子。
因为正如薄纪氏所说,只要薄纪氏拉下面子上官府控诉,薄天箕做什么都无可遁形,更绝对没人会站在支持薄天箕的立场上。
故而带着一种色厉内荏,薄天箕只能期望自己的怒吼能压下薄纪氏。
而身为女子,身为长期生活在男尊女卑下的女子,冷冷望了一眼薄天箕,薄纪氏也深知自己不能太过激怒对方。不然不用将薄纪氏推给严哓,薄天箕甚至都可私下处置她。
于是微微侧身一福,薄纪氏就说道:“既如此,妾身就先告辞了。或者二叔公再要妾身见什么客人,最好还是多叫上几名陪客,而不是故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