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凡十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和李三又被拖进来。虽然只是一瞬间,易嬴看两人屁股最多就是打了三、四板。

可板子既然已经打了,易嬴也不好继续闹下去,一拍惊堂木,“啪!”一声说道:“大胆张二牛、李三,还不给本县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擅闯本县公堂的。”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没有闯公堂,只是被李三用刀子赶过来的。”张二牛跪在地上说道。

李三也跪着说道:“大人,小人也冤枉啊!是张二牛偷了小人的钱,然后闯进公堂里,小人也就糊里糊涂跟着追进来了。”

“谁管你们谁追谁,我只问你们受谁指使的,拉下去,再各打十大板。”易嬴故做激动地浑身颤抖道。

如果在现代官场,易嬴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这么爽。但这是古代,是北越国。官字口下两张嘴,比起官员判案还需要证据,官员打人可就全凭这两张嘴了。

听到又要打,张二牛、李三全傻眼了,鲍英也从列班中走出道:“大人?真要打?”

“打,打到他们说出是谁指使他们来闹堂为止,本县就不信了,兴城县还真有刁民敢平白无故擅闯公堂。打完再不说,上大刑。”

“大人,别上大刑,小人说,小人说……”突然听到要上大刑,张二牛的身体立即瘫下去,举手高呼道。

易嬴也没为难他,点点头说道:“好,你说,本县打你这种人的板子也没意思,快快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都给本县一五一十说清楚。你给本县一个痛快,本县也给你一个痛快。”

“谢,谢大人开恩。”

不知易嬴说的痛快是什么意思,张二牛先望了一眼鲍英,看到鲍英点头后,张二牛这才大声说道:“大人,小人是被万大户指使来闹堂的,万大户说……”

“闭嘴!”

突然从张二牛嘴中听到万大户名字,易嬴心中一阵恍然。但却几乎从桌案上蹦起,不仅打断张二牛的话,更是浑身哆嗦着抬手叱骂道:“大胆刁民,你竟敢在本县公堂上胡言乱语,诬陷本县大善人万大户,该当何罪?”

“大人,小人没有,确实……”张二牛忽然争辩起来。

易嬴却不可能继续让张二牛说下去,用力一拍惊堂木,“啪!”一声叱道:“闭嘴,还敢说你没有。”

“别说本县不信万大户会做出这等使人擅闯公堂的荒唐事。即便这事真是万大户做下的,你又真敢在本县大堂上说出来?你以为自己有多少脑袋,竟敢在兴城县着落万大户的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呐!将这两个刁民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有什么话,打完再说。”

打完再说?居然是打完再说。虽然是张二牛一人在说话,旁边的李三和众多衙役却全都懵住了。

还是鲍英思量一下,挥挥手说道:“大人说的对,兴城县怎么可能有人敢诬蔑万大户,打完再说。”

“威武……”

这下众人全明白了,原来审不审案不要紧,易嬴现在就只是在维护万大户。

为了维护万大户名声,别说易嬴要打张二牛、李三,鲍英和这些衙役也非打不可。不然给万大户知道了,倒霉的不是张二牛、李三,而是鲍英和这些衙役。

不过,这次鲍英却没留在堂内,而是一起跟了出去。

当鲍英来到堂外时,张二牛、李三已经被结结实实各打了五大板,显然为了表示对万大户的忠心,这些衙役都很卖力。

“好了,剩下的按规矩来。”鲍英虽然不想同情张二牛、李三,但还是挥了挥手。

在衙役立即转而开始打地板时,张二牛就哭诉道:“鲍捕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明明是按万管家吩咐……”

“哭什么哭,既然你们想帮万府做事,想让万府接纳你们,没有一点投名状怎么行?要我说这还便宜你们了!”鲍英一脸不满道。

“哦!……谢谢鲍捕头指点,那么我们下面该怎么说?”虽然在堂上一直都是张二牛在说话,可轮到正事时,就需要李三开口了。在李三开口后,张二牛立即老老实实去看自己屁股,看看破皮了没有。

鲍英想了想说道:“知县大人不是叫你们说出是谁指使吗?既然不是万大户指使的,那就一定另有其人。”

“是谁?”

“你们就这么、这么说……”

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鲍英并没让李三自己拿主意。随着鲍英开始细细指点两人,衙役打板子的速度也慢下来。一边听着点头,李三脸上也露出了佩服样子。

------------

第十章、比儿戏更儿戏

万大户为什么要让人闯自己公堂?

很显然,他是想试探自己态度,试探自己与前两个月的知县易嬴相比究竟有多大变化?易嬴一边听着大堂外真真假假的打板声,一边在堂上翻弄着状纸想到。可今天这事情容易过去,易嬴却知道自己得尽快换批衙役了,免得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

张二牛、李三今天能拿着西瓜刀冲入戒备森严的大堂示威,明天他们就有可能直接砍了易嬴脑袋。

易嬴虽然不信万大户真会这么疯狂,但以易嬴积累下的现代官场经验,易嬴更不会将自己的生存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恩惠上。

绝对不能让万大户将自己吃的死死的,这是易嬴唯一确定下的念头。

“大人,二十大板已经打完,他们说是流犯宋天德指使他们冲击大堂的,你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易嬴还在思索自己与万大户的关系,鲍英已经带着张二牛、李三回来了。不过这次不用张二牛、李三再去触易嬴霉头,鲍英直接就将商议好的结果说了出来。

易嬴却听得一愣道:“流犯?……”

古代刑罚与现代刑罚截然不同,现代刑罚不提倡杀生,主要是坐牢和拘役。而在古代刑罚中,死刑和流放则是主流,根本没什么将牢底坐穿的说法,朝廷也没有平白供养犯人的习惯。

在北越国,流放主要有两种形式。

一是流放边疆给披甲人为奴,也就是给驻边的边军做奴隶,一辈子再不能翻身。除非遇上朝廷大赦天下,根本没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再就是在境内设置一个个流放地,将那些罪不至死的官员、官眷流放到一些偏僻的下县限制生活、限制人口流动,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新任用。基本算是法外开恩,只有那些罪行不重或背景深厚的待罪官员、官眷才能得到的极品待遇。

好死不死,兴城县居然就是一个这样重要的流放地。在兴城县下面的几个乡村里,总共有十几户人家都属于这种流犯性质。

人多生乱,远在京城的朝廷虽然看不到兴城县这边的小事,可被流放到兴城县的犯官增加到一定数量后,他们也渐渐开始活跃起来。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