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当了连长,当兵第八年,就当上了营职干部,入伍不满十年,就进入了大军区领导机关,成为首长跟前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文字工作,给首长写讲话稿,整理材料,随同首长下部队,还几次跟着首长到北京开人大会议……
告别第二波送别队伍,我们继续前行。
还有不到一公里,就要到郊区大仓库了,那里是我们今天下午集合的地点,是我们上火车出发的地点,是我真正告别家乡的地点,也是我从农村走向军营的出发地。
大仓库很大,是国家战备物资储备库,里面有两条铁路专用线,一条直通火车站,一条通往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军工厂,许多军列都在那里停留,在那里装卸战备物质。
那里是军事重地,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军人把守,属于保密单位,控制很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甚至都不能靠得太近,围墙上拉着铁丝网,铁丝网上都通着高压电,随意就可以把人打死。
这里是保密的地方,也是很安全的地方。
我们地区每年征兵时,新兵都是从这里上火车,然后经过火车站,开向目的地。
我估计,从这里到大仓库,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了,路上不会有人来欢送我了,我就可以好好的和自己的家人说说话、道道别了。
当兵要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好几年。临别之前,有很多话要对自己的亲人说。尤其是我弟弟、妹妹还小,我这个做大哥的,有很多话要向他们交待,尤其要交待他们好好照顾奶奶,因为奶奶年纪大了。
可是,这次我又想错了,前面还有一拨人正等着我呢,那就是我的高中老师和校长,带了一大帮学生,特意来欢送我参军的!
离大仓库约一里远的地方,就是我的母校――郊区第三中学,我曾经在这里上了将近两年的高中,结束了在家乡最后的就学日子。
这所学校的校址,原本在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小山沟里,交通很不方便,都不通公路,学生上学,都得从山道步行走去,要走很长时间。
我的高中第一个学期,就是在老校舍上的。老学校离开我们村子有八里地,我们每天上学和放学回家时,都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很辛苦的。
老学校虽然有简陋的学生宿舍,有住的地方,但每个月要交三块钱的住宿费,我们家很穷,承担不起每年三十块钱的费用(因为有两个月放假),所以不能住校,只能辛苦走读。
老校舍很破旧,很多窗户都没有玻璃,有的屋顶还漏雨。操场也很小,水源也是从外面引进去的,学生用水都非常不方便。
后来,这条马路修通了,学校也跟着搬了过来,我们也住进了新的校舍。
我在这里上学将近两年,老师们对我都很好,很喜欢我。
因为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错,语文在全校一直排在前三名,出黑板报,每期都有我的劳动成果,也都有我写的文章。
另外,我还是全校第一个向报社写稿发稿的学生,每个学期都能发表四、五篇散文或短篇小说之类的作品,为学校争了点光。
参加地区教育系统组织的中学生诗歌散文创作比赛时,我有三篇稿子被选中,随后发表在地区报纸上,地区教育局给我们学校颁发了奖状,让我出了一把风头,也给学校争得了荣誉。
离学校门口还有几十米远,鞭炮就响起来了。
紧接着,就看见一高一矮两位中年男子,向我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高个子是学校的况校长,这是一位和我父亲有过同等遭遇的知识分子,五七年被划为右派,和我父亲在一个农场“改造”。我上高中第一年,他刚刚被解放,重新启用,开始当副校长,一年之后当校长。
正是由于有过同等的遭遇,他一直很同情我们家,在校期间,一直对我很好,私下里偷偷关照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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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独一份的荣耀
矮个子的白面书生,是我原来的班主任,教语文的邓老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说起来,在我的一生中,邓老师应该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长辈和师长。
我上初中时,他就是我的语文老师,也是我搞文学创作的启蒙老师。
邓老师是个才子,文学功底很厚实,常常写稿,几乎每个月都要发表作品,尤其写新闻稿件,是他的所长。只是他们家成份不太好,才使他很难有出头之日。
初中二年,看到我语文成绩非常好,也爱写写画画,他就刻意引导,开始带着我写稿发稿,往业余文学创作道路上走。
我早期写的六十二个小稿子,全部都经过了他的修改,有的几乎改得面目全非,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记得有一篇八百多字的稿子,邓老师居然给我改了十七处,共计达五百三十一个字。
这六十二个小稿子,最长的两千多字,最短的诗歌只有一百多字,最终有十五篇发表。
其实,之所以能够发表这些稿子,完全是得益于邓老师的声望和帮助。他要是不帮我修改,不帮我疏通关系,我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根本没人看得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我上的第一篇小散文《雷公山》,就是邓老师帮我改的,也是邓老师领着我到地区文化馆,疏通关系,发表在小刊物《南岭风》上的。
跟在矿校长和邓老师后面的,是母校的五百多名学生。这其中,除了我们村里的二十六个小弟弟、妹妹之外,我几乎都不认识。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我自己造成的。
接到入伍通知书那天下午,我一时高兴,就到大队部,给过去对我帮助最多的几位老师打了电话,向他们报了喜。其中,第一个通电话的,就是邓老师。
邓老师在电话中,直接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告诉他:“很抱歉!事情来得很突然,后天吃完午饭就得走,没有时间到学校去看望老师您了,还请老师原谅!”
邓老师祝福了我几句,又交待我几件事,让我到部队后马上给他写信,就放下了电话。
当天晚上,邓老师就找到了况校长,把这件喜事做了汇报。
况校长一听,非常高兴,他说:“吴天同学虽然已经毕业离校一年多了,但他毕竟是我们郊区三中出来的学生,而且在校期间很优秀,为学校做了很多贡献,争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