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9 章(1 / 1)

迷航一六四二 土土的包子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想南明没要他们,据说澳洲人要把他们发配出去,做一辈子的苦力。来的时候大家伙唉声叹气的,半点精神没有,觉着生活半点希望都没有。而今听说只要卖力做满五年就有这么老些好处,自然是标着膀子的埋头苦干。

殊不知,周毅这家伙完全是拿澳洲的移民政策卖好。

澳洲新到一个移民,自然有相关的配套费用。而且澳洲鼓励移民,为此开出了高额的福利。只要谁能拉来人,一个人就给多少银子。

五年之后,这批劳力的价值也被榨取的差不多了,再压榨下去容易生出抵触心理。与其如此,莫不如卖给国会,如此既赚了好处,又得了好名声。话说周毅这小子的算盘打得响着呢。

如此,只是草草的休整了几日。饱餐之后浑身都是劲的战俘们,便在穿越众的指挥下开始干活。修码头,修路,修建筑,修桥。外滩这地方原本就是一片低洼之地,想要平底拔起一座城市,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可架不住人多啊。九万来战俘,吭哧吭哧的埋头苦干,等到了九月份,码头已经建设了几个泊位。几条小河之上已经立起了桥粱。临河的地方建了水泥厂、砖石厂。帐篷换成了简易铁皮房。最为主要的是横喜两条最先规划出来的主干道已经颇具雏形。

这帮子俘虏,早就被过了一遍筛子。那些老兵痞、军官以及影响力大的家伙,早就被剔除了出去。如今剩下的,少有心思多的。东家们每日大米白面的管饱,隔上几日饭碗里还会多上一条小鱼,或者是些许肉丁。即便是没工钱,如今这世道想要找这营生也不太容易。俘虏多是北方人,饱受战乱流离之苦,有上顿没下顿,饿肚子的时候多了。

如今这待遇,还想怎样?

加上周毅这小子yin损的实行了公分制度,早日达到一定的公分就能脱离苦海,这帮子俘虏自然是能干多少干多少。

刚开始的时候,生怕这些俘虏跑了,啸众造反,占山为王之类的。

周毅这小子忍痛拿出一笔钱,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了一个营的陆军看场子,又通过邵北的关系,huā银子请了一个卫所的明军看守。三个月过去了,这帮子手持利器那些铁器甚至比他们原有的武器都好一的俘虏根本就没有跑的意思。眼见如此,周毅干脆把陆军的那个营打发回去了。只留下明军卫所兵,外加上雇佣了百十号黑水雇佣兵看顾。

这年头吃空饷已经是常理,那卫所加起来不过三百来号人。算上黑水雇佣兵,一共不到四百号。却要看着九万俘虏,居然没生乱子,这也算是一件奇事。

乐颠颠的周毅见天的巡视各处工地,迈着四方步,哼哼唧唧的唱着:“一〖六〗四五年,那是一个夏天。我周毅在上海县旁边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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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万里之外(上)

不管是周毅这帮子澳洲资本家出于真心抑或是假意,身处上海县的战俘们日子过的很充实。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干活,如此反复。只是忙里偷闲的计算一下工分,琢磨着下一次加餐是在什么时候,自个儿又能提前多久赚满五年的工分。

而另一批身处万里之外的战俘,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船舱陡然打开,昏暗的船舱里顿时刺眼起来。莫尔赓额本能地抬起手遮挡住眼睛,因着长期处于黑暗导致瞳孔放大,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船舱口处那个人影是谁,只是依稀地看出一个白茫茫的轮廓。

“起来!都起来!孙子们,你们到地方了!”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每天定时从船舱口倾倒食物,而后看着满船舱的人强做一团的刘姓水手。这一个多月来,莫尔赓额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声音。每一次,他都会将煮的半生不熟的土豆,还有些许的胡萝卜倾倒下来,看着百多号人抢做一团,一边尽情地咒骂着,一边哈哈大笑。直到食物被抢个精光,这家伙才会意犹未尽地辱骂一番,关闭船舱口,让船舱内部再一次的恢复长久的黑暗。

莫尔赓额恨极了这个声音,如果他手里有把弓,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对方,只靠着听声瓣位,就能一次将姓刘的钉死。他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自从在战场上连发数矢,连续射杀了几名明军将领,他就改名成了莫尔赓额。满语的意思为神箭手。

姓刘的一边咒骂着,一边跟同伴将一架梯子顺下来,而后亲自下来,提着鞭子抡圆了左右抽打,催促着莫尔赓额的同伴起身出船舱。

但这并不容易。

狭小的船舱里,满满当当挤着一百多号人。如果其中的一半人躺下”那就意味着另一半人无处容身。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抱膝坐着,如同蒸馒头一般挤在一起。yin暗、潮湿、闷热,身上栓着重重的铁链,长期没有活动之下,导致所有人连站起来都费劲。

哗啦啦的锁链声与闷哼声中,莫尔赓额与他的同胞总算站了起来,而后排着队爬梯子。出船舱的一刹那”炽烈的阳光晃得莫尔赓额根本就睁不开眼,足足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这期间他只是被锁链拉着,

拌拌磕磕地朝前移动着。

待适应了光线,举目四下观察。但见三面环海,一面是一块凸出的陆地。此刻脚下的大帆船就停留在码头之上,旁边还停着几艘帆船,有的帆船上人头攒动,披挂着锁链的八旗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下舢板:有的则是排成队,浑身黑蚴黯,仿佛黑炭头,身上只穿着一条短ku的人,船上船下地不停搬运着各sè袋子、箱子。

码头稍远的地方,一座全部都是木质建筑的小镇已经颇具雏形,更远的小山上还立着一座石头堡垒。那堡垒上头赫然走动着抱着火铳的澳洲huā皮兵。

深深地吸了几口咸湿的海风,感受着头上传来的阵阵灼热,看着海滩与森林,莫尔赓额难得地惬意起来。待在昏暗的船舱里,吃喝拉撤全在里头解决,那气味谁也受不了。最近一次呼吸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来着?啊,算算应该是十天前将一个生病的倒霉蛋抬出船舱,丢尽大海。他莫尔赓额因为离得近,幸运地领了这个差事。尽管扔掉生病的同胞让他心理不太好受,但站在甲板上几分钟的光景,已经足以弥补他内心里的一切不安。

“下船,下船!你们这群懒鬼,快点快点!”穷凶极恶的水手们轮着鞭子、棒子抽打着俘虏们。

不用水手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