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9 章(1 / 1)

迷航一六四二 土土的包子 2000 汉字|2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睡的伙计,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要咒骂几声,将之叫醒。正这个光景,猛然听见外头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三长两短。

翁老六皱了皱眉,低声问:“谁?”

“东边来的客商。”

翁老六追问了一句:“做的什么营生?”“江河湖海,水里来水里去。”“什么风把贵客吹来的?”“头顶无风,来贵地收麦子。”对了几句切口,翁老六赶忙将伙计叫醒,吩咐其去后面休息。那伙计正困的不行,闻言也不在意,只当是掌柜的体恤自己,揉着眼睛走了。待其走远,翁老六这才卸下门板,将门外之人让了进来。

起初翁老六只当是三两个,而陆续的走进来二三十号,吓了翁老六一大跳。这是要办大事啊!

最要命的是,他还瞧见了当家的燕七。连当家的都出马了,只怕这趟事儿不能小了。

当下翁老六也不敢多问,亲自伺候着三十来号人草草用了吃食,又安排了住宿之地,便乖巧地退了下去。

地字一号房间里,韩继业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双手、腮帮子上满是油渍。一边吞咽,一边囫囵地说着:“…

过江龙那厮做了香主,俺如何做不得香主?凭甚只做个白扇?大哥你且瞧瞧,俺这模样可像拿扇子的?”燕七笑了笑,也不答话。

数日之间,燕七的势力与过江龙陈双的势力草草地整合在了一起。

三位当家的,燕七成了元帅(大哥),过江龙成了香主(二哥),然后韩继业成了白扇(三哥)。根据排名来,老大老二老三,这无可厚非。但要命的是称谓,依着定规矩那酸秀才的意思,帮内的老三应该是羽冠巾纶,手持白扇,一派出谋划策的军事模样。可这造型要是套在如同猛张飞的韩继业身上就有点太不靠谱了。

所以这都几天了,韩继业一直对此颇有微词。甚至有一天干脆闯进了那酸秀才的家里,逼着老头儿要想个威猛点的名字。

“还有那过江龙,凭什么手持红棍?打赢了的可是咱们,凭什么把好处给他?”

依旧是抱怨之词。俗话说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此乃古往今来成功领导的典范。是以,燕七不但没有削弱过江龙的势力,反倒是给了一些好处过去。很是让人意外,也让过江龙感ji涕零了一番。当然,燕七也防了一手,比如他就没将与澳洲人的联络手段透出一星半点。对于燕七来说,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抱紧了澳洲这棵大树,还怕混不出来?

呷了一口酒,燕七叱责了一句:“你大哥我心中有数”韩继业素来畏惧燕七。听得燕七如此说,也不多言,开始专心吃食。二斤猪头肉下了肚子,总算停了下来。抹着嘴巴问:“大哥,今晚…那宋家也是一方大户,院内的家丁里头好手不少。点子扎手,就咱们这三十多号人……能成事嘛?”

燕七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左轮手枪。

韩继业当即就黑了脸,不屑地说:“这东西好是好,可动静太大。就一把,有甚地用?”几日前燕七当着他的面展示了左轮手枪的效用。接连扣动扳机,连续的炸响声中,十步开外的靶子被打得千疮百孔。韩继业亲眼瞧了弹孔,咋舌不已之余,mo着自己的xiong口后怕。

这玩意太歹毒了,这么厚的木板子都能打穿,打在血肉之躯身上自然更不在话下。

他韩继业早年习武,一身横练功夫远近皆知。阵阵是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条白线。可对上这玩意韩继业实在没有底气!就算给他运气的功夫,也防不住。

也亏着他没敢尝试!一天之后某个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家伙喝多了来找天地会的麻烦,连他韩继业都不是对手。

眼瞅着就要闹出人命,燕七从房里出来,对着其就是一枪,直接在脑门上开了个血窟窿。倒地之后死到不能再死。

韩继业越想越后怕,第二天早晨红着眼圈对着左轮手枪发狠,嘴里头嘟囔着!”欺负人练武有何用……

“一把?”燕七嗤笑一声:“把东西抬上来!”吩咐一声,燕七对着韩继业笑着说:“真要是只有一把枪,你大哥敢就带着这么点的人手去抄宋家?”

说话间,两个大汉将一口长条箱子抬了上来。撬开上头的板子,顿时lu出一片枯黄的杂草。燕七双手扒拉几下,立刻便lu出了里面黝黑的枪身……以及白sè的纸壳弹。

“这么多?”韩继业吃惊地说:“大弄,这从哪儿搞的?”燕七熟练地拿出一支,缓缓上子弹,随口说道:“一共两箱二十把…没把五十个弹子,别说宋家,咱们这些人抢个县城都没问题。”这年头内陆的县城里头,要是没有驻军,单凭着衙门那些衙役。

甭说二十把左轮了,就是十把都能将其打得鬼哭狼嚎,而后跪地求饶。

韩继业思维瞬间开始发散,开始琢磨起打劫县城的可行xing来这厮早年曾经跟着师傅落草为寇,当过山大王。随即韩继业被燕七狠狠抽了一巴掌:“琢磨甚?你要是抢了县城,只怕不出十日就得被澳洲人灭了。”韩继业郁闷地mo着脑袋:“大哥,我就纳闷了澳洲人火器如此犀利,连鞋子都打跑了。想要银子还不见得,径直提兵挨个城的抢上一番不就结了?怎地如此费尽,又是便宜卖粮,又是兜售粮票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那么多做甚?”哗啦一声,将轮子推进去,燕七冷笑着说:“澳洲人如何想岂是我等可以指摘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认了干爹,就得给干爹办差。

”瞧了瞧外头的天sè:“让弟兄们进来领枪,咱们一个时辰后出发。”亥时二刻,宋园后院。

一队巡逻的家丁挑着灯笼刚刚转过去,墙顶上缓缓lu出了几个黑sè的人头。三十余人,均是一身夜行装,黑布包头,黑巾méng面,只漏了眼睛在外面。

韩继业爬在墙头看了半晌,随即冲着下头招了招手,而后自己头一个跳将进去。别看韩继业身形硕大,可跳下去如同轻飘飘的柳絮一般,落地之后鸦雀无声。旁人没那个身手,只得老老实实顺了打结的绳子,慢慢顺将下来。

这三十余人,手里头无一例外地持着明晃晃的大刀,腰间别着六连发的左轮手枪。之前帮内人士早就买通了府里的家丁,详细绘制了宋园的地图。燕七落将下来,辨明了方向,带着人朝着远处的阁楼便包了过去。

一路上顺风顺水,让韩继业松口气之余,也有些惋惜……惋惜的是不能亲手试试这六连发的威力了。眼瞅着阁楼近在眼前,正这个光景,远处灯光一闪。

警戒的韩继业一摆手,三十余人顿时朝着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