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迷航一六四二 土土的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失败,被迫跟随葡萄牙人逃亡澳门开始,水野义川就预感到将来的日子肯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果然,葡萄牙人的态度从热情转变成冷漠,到最近两年变成了厌恶,而后干脆收缴了所有日本人的武器,又发动突袭,将所有日本人拘禁起来。

囚禁了两个月之后,突然在昨天把他们拴在一起运到了一艘福船上。瞧着福船上又是白色人种又是黄色人种的,水野义川一度以为该死的葡萄牙人把他们卖给了荷兰佬做奴隶。

出乎预料的是,船行不过半天时间,停泊在了一处小岛。这也就罢了,同样停泊在岛屿附近的,居然有一艘巨舰!看质地,居然是钢铁造的!

他所在的福船就不小了,可跟那艘庞然大物一比,就如同一艘小渔船一样!侧舷露出一排狰狞的炮口,仿佛张大了嘴的饿狼一般,时刻准备吞噬着生命。

这一远超认知的钢铁巨舰,镇住了水野义川。其余三百号日本人,哪怕是那些女人,全都被镇住了。面对着海权号,他们心里竟然会产生一种恐惧感!

之后那些奇怪的人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来自何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判断:对方随时可以捏死他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对方极其恭顺的态度,让邵北准备的一系列打压计划变成了无用功。瞪着水野义川好半天,邵北才吐出了两个字:“很好。”人家就差摇尾巴了,还怎么打压?

“相信你已经完全理解现在所处的处境了——葡萄牙人像赶瘟疫一样把你们扔给了我们,而我们如何处置你们,则完全取决于你们态度。”这话虽然绕嘴,但的确将现状用最简单得语句表达出来了,并且还包含着很明显的暗示。

水野义川几乎都没有考虑,立刻说:“嗨!我懂了。我们愿意为阁下效力。”

“你是说“你们”,而不单单是“你”?”

“嗨,鄙人可以代表所有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瞧着这家伙极其诚恳的态度,邵北愣住了。这事儿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按照戏码,不得先来个桀骜不驯,被自己一通胡萝卜加大棒之后,转而纳头就拜……这家伙莫非对这戏码很熟稔?然后直接跳过了遭罪的过程,直接纳头就拜了?

可能是感觉到邵北的疑惑了,水野义川紧接着解释说:“很感激阁下给予我们这些流亡的天主信徒一个继续生存的机会……”

听着水野义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控诉的大段对白,邵北大概了解了一些他们这些日本人的特殊经历。没错,这些家伙信仰天主教,并且参与了以天草四郎为旗号的岛原之乱。困守春城数月,结果同是天父子民的荷兰佬突然战舰掉头帮助幕府军炮击春城。士气大受打击的天主教徒随即被幕府军剿灭。而水野义川这些人不过是侥幸逃脱者。

信仰天主教……在日本被幕府通缉……被荷兰人出卖……被葡萄牙人扫地出门……在明朝人眼里又是倭寇……总之,这些家伙在亚洲这一片是混不下去了。尽管依旧对这些日本人充满了不信任,但这并不妨碍对其的利用。

想通了的邵北点点头:“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将参与一些辅助性的工作。由我直接领导……我的规矩很简单,不要提问,只要行动,明白?”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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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王谢堂身陷广州城

040 王谢堂身陷广州城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俗话还说“人多好办事”,至于俗话里头的“人多嘴杂”就算了,起码在陆战队虎视眈眈的监视下,二百多号日本人很本分,只是埋头干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多嘴。

邵北又恢复了老本行,这头与杰瑞沟通了防御图纸,转过头来指挥着二百多号日本人立刻施工。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烂水寨变成了大工地:地面刨了,挖出沟渠交错的战壕。四五米宽,两米多深,朝海的一面是垂直切面,朝寨门得一面是可供人攀爬的斜面;房子扒了,石料拉到后方堆砌成胸墙,木料简单加工一下变成覆盖在战壕上的交通桥;寨子单薄的木头墙更是得到了加固,贴了一层厚厚的土石,不怕对方火攻不说,就算是对方拉来了攻城器具,短时间内也别想推倒。

按照杰瑞的设计,工事全部完工之后,明军真要打过来,就得老老实实在陆战队的密集火力面前排队送死。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除非明军狠下心来拿人命把所有的沟渠填平了,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陆战队的防线,从而展开肉搏。

这头抢修工事忙,忙得热火朝天,那头肖白图等人已经拿着到手的堪合架着福船直奔广州城而去。

同行的除了战斗力低下的捞佬张承业、明朝带路党梁二,牙医王谢堂,还有快要脱离陆战队的张力平。而福船上除了必要的水手,一个陆战队队员都没有。

按照张力平的说辞,这是身处广州城,明朝的地盘。发生小冲突,依靠着张力平自己高超的身手,或者用银子,也就摆平了。可一旦发生大冲突,人再多也没用!就算把陆战队全员60来人都带过去,也根本掀不了多大的浪花。与其如此,莫不如留下有生力量防守水寨。

离开维多利亚湾,进了伶仃洋,船上众人无不被张承业带回来得坏消息压抑得心情沉重。就连最为乐天派的肖白图,这会儿也没了笑模样。因为邵北要留在水寨指挥那群日本人施工——邵北是唯一会日语的——所以此番出行肖白图成了名副其实的箭头人物。

当惯了副手的肖总,骤然之间成了一号人物,顿时感觉肩头沉重。按照头一天大家商量出来的决议,此番去广州除了大规模的招工,还要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出兵的事儿给压下来。

压不下来,那就拖。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等人手招募足了,大家伙拍拍屁股立刻走人。要不是为了就近停泊海权号,谁有心思占这破寨子?说起来若不是寨子里头的明军实在太过废物,海权号说不定已经另行寻觅到了停泊地,也就没这窝心事儿了。

胡思乱想,心事重重,这一路上大家伙沉默寡言。沿着珠江逆流而上,船行十来个小时,广州已近在眼前。

验过堪合,停泊妥当,众人这才仔细打量这三百七十年前的广州城。身处城南的码头,左右是两座炮台,往前是琵琶洲与海珠寺,再往前依山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