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透过几千米的距离看着那旗帜招展的牛首山:“……今夜子时退兵!”
“喳!”
……
公元1645年5月22日晚,都梁山以东七十里。
戈什哈牵着马匹走在前后,那还算健壮的马,背上挂着树藤与树枝编制的担架。担架的一头径直拖在地上,上头躺着气息微弱的多铎。
下午的那枚哈尔火箭,虽没有正中目标,可猛烈的冲击bo加上横飞的弹片,还是让多铎受了重伤。而今他只能躺在那里,腰部以下全然没了知觉,并且腹部还深深地插着几枚弹片。
侥幸逃过一劫的硕塞只是头部被石头子擦伤,而今裹着伤布,就跟在多铎身旁,听着多铎说着。
“……澳洲花皮火器犀利,非人力可敌!然其并非无懈可击。若地势空旷平坦,则以骑兵断其补给,you而歼之,尚有可为……凡事还要睿亲王拿主意。若事有可为,则当隔江对峙。但使澳洲花皮在,我大清决计不可攻南明……若他日澳洲花皮北上……还请睿亲王不要意气用事,当断则断,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咳咳……”多铎猛地咳嗽起来,继而喷出一口鲜血!
“豫亲王!”
多铎摆了摆手:“不要管我了,都是命啊!”说着,他目视着苍穹,呢喃着道:“方才昏厥之际,本王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们摧枯拉朽地攻下了扬州,屠城十日,把那个废物史可法砍了脑袋。紧跟着进兵南京,一路上明军望风而降……那些南蛮子恭恭敬敬的,回头还剃了头发,要效忠大清……”多铎贪婪地笑了起来,继而满是失落地说:“最主要的是……梦里头没有澳洲花皮……”
长叹一声,似无奈,似惋惜。多铎抬起右手,伸向漆黑的夜空似乎要抓住那个美梦,顿了顿,继而猛地垂下。那拢起来的手掌里空空如也。
1645年5月22日夜,多铎重伤不治!ro!。
------------
开个单章博同情~
开个单章博同情~()
已经是31号了,回头瞧一眼,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更了26万!当然,这数字跟职业的比起来差太多了。没办法,谁叫咱是慢手流呢?
从开始就跟这书的朋友都知道,包子从前每天6k雷打不动,从不加更。因为那阵的确是忙活,每天杂七杂八的事儿太多,且码字的时候还得忍受各种非人类的噪音。
索性这个月算是暂时摆脱了过于忙碌的生活,有时间多写一些。一时兴起,半是赌气半是要挟地跟大家说,如果***到多少多少,明天就更多少多少。
然后让包子想象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居然冲进了前十,并且进了前六。呜呼哀哉,一本群穿小众书居然能进前六!大喜之下,包子当即承诺,写多少发多少。
也如包子承诺的一般,到今天为止,一章存稿都没有。本打算继续爆发来着,可倒霉催的出去一趟感冒了。现在每天还挂着吊瓶,高烧39度一直不退。最新的一章足足用了八个小时才写出来。
同志们,不是包子不努力,实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甚至就是最后一天,包子也不可能爆发了。流感大家都得过,知道流感的滋味。尤其是这阵子,脑袋昏沉沉的,一天干掉两三卷手纸都正常。
包子只能做个承诺,若能保住现在的名次……下月绝对持续本月的更新速度。如何?
大家敢***,包子就敢熬夜~诸君,情势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我等当共勉之~让***来的更猛烈些吧!
------------
415 举国狂醉
415 举国狂醉
公元1645年5月23日。
天色刚蒙蒙亮,隔着几千米远的清军营寨似乎有些不对。旗帜依旧懒洋洋地随着晨风飘舞,仔细数一数,还是昨天那么老些。营寨外圈还是站着那么多的清兵,一个个挺着身板……只是好似死人一般,好半晌一动不动。
营寨里更是空荡荡的,一片静谧,便好似鬼蜮!
当值的军官只是诧异了一下,随即举起望远镜看过去。不看则已,但见那些个墙头上的清军,分明就是草人!
那百户军官先是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举起望远镜接着看。足足好半晌,确认没看错之后,猛地涨红了一张脸,扯着嗓子高喊:“清军跑了!”
当值的武毅军士兵略微骚动了一下,待听清了军官喊的是什么,顿时高举着步枪,扔着范阳帽嗷嗷叫着欢呼。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便好似会传染一般,整个牛首山沸腾了起来。
无分武毅军与黑水,便此战大损的黄得功部,所有人等纷纷欢呼雀跃。年轻的军官们或是激动地彼此点头,或者干脆直接拽着对方的胳膊,猛力地摇动。那震天的欢呼声,先是杂乱,继而慢慢统一,化作一个声音:“万胜……万胜……万胜……”
不同于下级军官,郑森、张煌言等年轻的中级军官,只是矜持地笑着。张煌言兴之所至,赋诗一首,寄豪情于沙场;阎应元那张刻板的如同茅坑石头的脸,难得地挤出了笑容,灿烂的有如菊花盛开;郑森腼腆地笑着,频频拍着路过的士卒,顿首间一股傲气与豪情展露无遗!
中军陈子龙激动得完全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嘟囔着‘天佑大明’云云。此战最大的功臣,左卫指挥使徐世程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站在山头,负手卓然而立。锐利、深邃的目光中,满是豪情无限!足足好半晌,徐世程骤然仰天长啸:“我武毅军……威武!”
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二十万鞑虏又如何?以寡击众又如何?总有一些白痴跳出来捣乱又怎样?老子……他娘的赢了!从此以后,天下谁还敢小瞧他徐世程?
一展胸中抱负!从此以后便是锦绣前程,他徐世程埋首半生,苦心钻营、孜孜以求的不就是这场大胜么?便是从此以后朝廷将其束之高阁,而后寄情于山水……有如此功绩在此,这辈子……值了!
徐世程的长啸,引得周遭人物纷纷张望。总兵黄得功尴尬地笑着,笑容中伴着一丝苦涩。武毅军接战不过数日,损兵过千,阵战斩敌四万……而他黄得功领着兵马与鞑虏周旋了小一个月。连战连败,连败连战。麾下数万兵马,而今只余下了不足万人,其中还大多是老弱病残!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瞧着小不了自己多少的徐世程,黄得功心里头感慨万千。同是明军,一方轻衣步枪,一方还是原本的持兵着铠,差别……太大了!
时代不同了,有了澳洲人的犀利火器,便是将士再死战又如何?从此以后,这天下间的战事便要改头换面。索性他黄得功此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还是马士英的心腹,对大明忠心耿耿。于情于理,马士英都不会亏待他。
刻下他已经琢磨着如何为自己谋划了……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