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该败了啊?而且是彻彻底底的惨败,所有的明军都该丢下兵器抱头鼠窜,逃回关内,任由八旗精锐随后掩杀。
可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倒了帅旗,死了主帅,明军反倒更加拼命了?
莫非……那何腾蛟是假的?
想到这儿,傅赖塔再也顾不得高兴了:“撤!撤退!速走!”
一千三百多名残存的骑兵撤了包围,连忙朝着侧翼奔走。
只是,来的容易,想要走,却是难上加难!阎应元的五个空闲方阵将其围的死死的,要想冲将出去,先留下几百号人再说!
徐世程的本阵,一个个的炮口随着鞑子骑兵缓缓转动炮口,抽冷子找到机会炮口猛地爆出一团白烟,那榴散弹转瞬便会在骑兵前进的上空炸开,继而卷走一片的人命。
在后方,不要命的明军根本就不顾什么队形了,时而小跑着,时而停下瞄准射击。有些性子急的,径直挺着刺刀就冲了上来。
在西面,眼瞅着有便宜可战的清军步卒,愣是被两个千人队的排枪打得没了脾气。不过丢下两三千号尸体,步卒已然开始崩溃!
瞧着胜利的天平重新倒下己方,徐世程猛地将头上的头盔再次摔了出去。抽出军刀:“弟兄们,跟俺冲啊!”
“杀鞑子啊!”十几骑在前,三四百号挺着刺刀的步兵在后,徐世程的本阵朝着鞑子逃跑的方向就堵了过去。
那郁闷了半晌、自责了半晌的炮队总旗,亲自抱起一枚榴散弹填装好,推着炮口算好了提前量,狰狞着一张脸嘶吼:“二蛋兄弟,俺替你们报仇!”
炮绳猛地一拉,轰的一声炮响,片刻之后榴散弹径直在鞑子头顶炸开。不过两三米的离地高度,直接将仓皇逃窜的傅赖塔炸得尸骨不存!残存的鞑子骑兵,已然完全崩溃!
线性阵缓缓地推进着,当面的清军已经溃退。
“千户!鞑子骑兵完了!”身旁的军官猛然欣喜地喊叫着。
一直沉着脸的郑森扭头观望,继而长出了一口气。论真刀真枪的打仗……这徐世程,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郑森刻下心中底定,抱着军刀,大步流星走到队伍最前方。军刀前指:“全军,冲锋!”
“全军……冲锋!”
“冲啊!”
早已被大起大落激得热血沸腾的武毅军,就等着这一声冲锋的命令。只是瞬间,整条阵线的士兵挺着刺刀,喊杀声震天,朝着当面的清军便碾压过去!
只是滞后了不到几十秒,左翼的第五千人队在张煌言的命令之下,同样发起了冲锋。一个小旗又一个小旗的士兵为一组,快速地跑动着,时而在下级军官的口令声中停下,排列成一排,集火攒射。有的径直追上去,用刺刀将背对着自己的清军扎在地上。
两千余武毅军,如同汹涌的浪潮,赶着清军不停地退却,退却,继而崩溃逃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军被赶下了斜坡,半晌之后一面大明日月旗高高升起,不停地晃动着。
与此同时,当鞑子的骑兵四散而逃之后,那面帅旗重新飘扬起来。只是旗帜不再是何字帅旗,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迎风飘扬的大明日月旗!
此战,武毅军……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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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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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45年5月18日,大胜关。
战事已过,激战之后,大胜关外满野的破败!兵戈、人与马的尸首将整个战场覆盖。五月的阳光之下,战场之上只是依稀可见绿色的草地,周遭或者被炮火犁成了青灰色,或者被那干涸的血迹染成了黑紫色。破败的旗帜上头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斜斜地插在地上,迎着东南方轻微地抖动着。
未及死绝的伤兵的哀嚎声,并着瘸腿战马的嘶鸣声响彻战场。空气中满是浓重的硝烟味,也不需要鼻子多灵敏便会嗅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儿。
正是五月天,阳光照射之下,不片刻的功夫尸臭味儿已然笼罩整个战场。
武毅军的官兵们,散落在战场上。红色的袍子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白色的范阳帽褶皱不堪,手里握着的步枪早已滚烫,那枪口还在丝丝的冒着青烟。
远处,第四、第五千人队如同浪潮一般压着清军,如同撵鸭子一般赶下了坡地。视线越过坡地,清军全然在崩溃当中,再无力反抗什么。
老兵痞子警惕地环视四周,嚷嚷着让身旁的战友填装子弹;新兵蛋子杀红了眼睛,只是用刺刀不停地刺杀着地上的鞑子,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活着;光着膀子的炮手前脚将炮弹封装完毕,后脚开始四处打量着哪里还有敌人……可他妈的看了半天,除了逃出去的那百十号骑兵,能站着的,身上的衣服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赢了?”还算冷静的炮手一把扯下帽子,不太确定地说着。
“咱们……好像赢了?”当兵半辈子就没怎么赢过的老兵痞子看向身旁的总旗。
杀红了眼的新兵蛋子似乎热血未消,只是瞪着眼睛,举起步枪朝着那百十号骑兵撤退的方向毫无准星地开枪:“狗鞑子,有种他娘的别跑!”
提着滴着鲜血的军刀,徐世程左右观望一阵,猛然觉着左臂有些疼痛。低头一瞧,发现不知何时左臂的铠甲上中了一箭。他径直用嘴咬住箭杆,猛地一拽,而后将刺入胳膊的箭吐出口。继而猛然举起军刀:“我武毅军……万胜!”
徐世程的喊声,犹如平静的湖水投入一块巨石般,随着他的声音,低沉的喊声开始零星的响起,渐渐的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战场上满是欢呼声。
“万胜!万胜!”
数千的武毅军士兵高举着步枪,此起彼伏。白色的范阳帽,高高抛起,随着东南方慢慢的飘舞。投笔从戎的士子再难掩内心的激动,也没了平素的儒雅,只是跟声旁的士兵径直抱做一团,面红耳赤地高喊着:“万胜!”
愣是从大胜关城楼上跳下来,带着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