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8 章(1 / 1)

迷航一六四二 土土的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此见过礼,金声桓黑着脸沉默不语,那二人却是有说有笑起来。

“徐兄此番次功非你莫属。若非徐兄侧击黄闯子,只怕黄得功这会儿还不肯跑哩。”

“怎比得上张兄?阵斩大将,当属头功。”

二人说笑一番,瞥见沉默不语的金声桓,渐渐收了话头。张英元开口询问:“金大人可是忧心战局?”

金声桓摇了摇头,继而苦笑着从脖后抓过刚盘没多久的辫子:“这辫子……某实在看不过。”

张英元劝慰道:“金大人,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息。推背图第三十三相上说的清楚,黄河水清,气顺则治;主客不分,地支无子。单说头两句,我大清属水德,而今又是顺治爷在位,这天下已有定数!”

一提这个,徐勇来了兴致,追问道:“张兄……这推背图,乃何人所解?”

张英元笑笑,而后低声嘟囔了几个字眼:“……龙虎山……张……”

二人说得兴高采烈,那头的金声桓只是怔怔地抓着自己的辫子发呆。张英元自讨了个没趣,抽身便要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猛听得震天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猛烈的冲击波卷着碎石沙土,四下飞散。胯下的战马吃不住惊吓,人立而起,将丝毫没有准备的三人丢下马来,而后绝尘而去。

张英元晕乎乎地趴在地上,抬头望过去。只见远处烟尘喧天,空中犹自飘零着部下零零碎碎的尸体,那不远处的石桥,却再也没了踪迹。

方才的爆炸,径直将冲上石桥的百多名清军送上了西天。

三员降清的将官晕晕乎乎的还搞不清状况,那头,一屁股跌倒的袁继咸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在袁继咸还在抬头望天,企图寻找那一块并不存在的乌云之际,他旁边的心腹已经反映了过来。

蹭的一下跳起来,大声嚷嚷着:“大人,有人炸了石桥,我等有救了!”

袁继咸懵懂着点头:“只是不知出手的是哪路英雄……”

瞧着袁继咸似乎打算***一番,那心腹急了,一把扛起他:“大人,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山水总相逢,若有机缘,他日再行***。速走!”

明军簇拥着袁继咸一路烟的跑了,这头,张英元也反应了过来。

“贼子敢尔!”眼看着到手的头功随着爆炸烟消云散,张英元早已睚眦欲裂。刻下这家伙也开始后怕,幸好爆炸得早,再迟上片刻,怕是他自己也得跟着部下坐了土飞机。

“来呀,伐木造桥。今日某定要取袁继咸项上之头!”

包括金声桓在内,三人都以为方才那场爆炸是明军早已部署的,也没多想别的。当下吩咐士卒,开始伐木造桥。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场石破天惊的爆炸仅仅是一系列噩梦的开端!

待造好了木桥,已经过了午时。张英元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先埋锅造饭,待吃饱喝足再行追击呢,阿济格派来的亲兵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愣是将张英元骂成了三孙子。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着恶毒的辱骂,气上心头的张英元也顾不得吃饭了,转头便催促着手下径直追击。

可刚过了木桥,走出来没半里地,就见前头猛地火光一闪,腾起巨大的烟柱,先头的十几名士兵瞬间灰飞烟灭。

张英元这次坐稳了,没从马上跌落下来。但陡然的爆炸让所有追击的清军紧张起来。瞧见风吹草动,不待张英元吩咐,嗷嗷叫着就冲过去扎上一通。可结果,到头来一无所获。

再走出去百多步,又是一次猛烈的爆炸。这回又换到了队中,径直将三十多号清军卷了进去。离得近的灰飞烟灭了不用说,离得远的被冲击波卷着的石头子打得半死不活,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嚎叫。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爆炸,张英元开始发懵了。理智告诉他,这是早有预谋的爆炸。可问题是,青天白日的,没听见炮响,更没瞧见人影,怎么就爆炸了?

明朝火器……犀利是谈不上了,起码挡不住满清的铁骑。可花样繁多倒是真的。张英元军中厮混了半辈子,对明朝的火器也算是略知一二。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这明朝的哪样火器会有这种效果。

在他迟疑的光景,后军中阿济格的亲兵又来训斥了。甚至都不容张英元辩解什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鞭子,临走还啐了口吐沫:“汉猪!”

被逼无奈的张英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只是这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了。后来张英元把心一横,打发亲兵让手下士卒抽签。抽到短签的算你倒霉,走最前头。这样一来,损失总会小很多吧?

可对方仿佛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一般。路过一处山路,前头走着的俩家伙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俩人五十步之后接二连三地猛烈地爆炸。路中央,草丛,山体侧面,爆炸从四面八方而来。猛烈的冲击波与碎石子,只是片刻间便将二百多号清军放挺了。

这一遭之后,无论张英元如何催促,士卒死活也不肯走了。就算是走,也跟小脚娘们一般,磨磨蹭蹭的。就那速度,想要到南京,没半年是别想了。

眼见如此,张英元已经欲哭无泪了。他只是骑在马上,环目四周,冲着根本就瞧不见的敌人咬牙切齿。

“这表情……啧啧,我喜欢。”张力平嘿嘿笑着,继而又将瓜子丢进嘴里。

“将军,定时炸弹准备好了。”一名与树木融为一色的突击队员摸过来低声说道。

张力平点点头:“去吧。另外把钻天猴布置好。总打降军没意思,咱们这回让阿济格尝尝鲜。”

“是!”

……

南京城。

笼罩在南京城上空的阴云积聚不散,天空依旧簌簌地飘零着雨花。阴霾地天空之下,街上行人或者行色匆匆,或者依窗望天,所有人脸上都布着浓浓的愁云。间或有提着酒壶的醉鬼,放浪形骸,跌跌撞撞,时而高声吼叫:“大明完了!完了!”

北城许家巷,澳洲大使馆。

门口戳着四名荷枪实弹的陆战队大兵,枪口斜指地面,目光警惕地看着过往的行人。就是在墙头、屋顶,也来回走动着巡逻的士兵。远处时隐时显的喊杀声,提醒着大兵们,此刻的南京并不安全。

院落之中,一辆绿油马车静静地停靠着。那车夫,正在为劳累整晚的骡马卸下套子。

主厅之内,肖白图乐颠颠地拖着茶盘,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茶几上。翻滚着的青绿色茶叶,透过明亮的玻璃杯,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捧杯的二女此刻的心绪全不在此。侠女性情的寇白门报以甜美一笑,卞玉京则清冷地道了声谢。

“冻坏了吧?梁二,吩咐后厨准备吃食,炖一锅胡辣汤来。”转过头来颇为猪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