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5 章(1 / 1)

迷航一六四二 土土的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乘此兵威,大肆屠戮,留置诸王以镇燕都,而大兵则或还守沈阳,或退保山海,可无后患”。

摄政王多尔衮心里头也直犯嘀咕,犹豫着要不要见好就收。中原广袤之地,入关的满清军队人数又不多,拿什么占领这花花江山?只是黄台吉临死的时候立了遗嘱,说是倘若要是占领了北京,应当立刻迁都至此,以图进取。

不得不说,虽然黄台吉是鞑子出身,可这眼光上的确算得上是高明了。可就连黄台吉也不知道占了北京,满清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只说以图进取。

多尔衮刚入北京,为崇祯帝举哀三日,随即令汉族官民剃发改制。剃发令下,当即就有南明投降过来的官员反对了,说剃了头发,就等于隔绝了北方人南下的可能,不利于满清一统大业。多尔衮当时就怒了:何言一统?但得寸则寸,得尺则尺耳!

说白了,多尔衮自己也不清楚,以北京为都,这个以图进取究竟能进取到什么程度。

然而,清廷的政策很快发生了变化。根本原因在于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南方的经济地位不断上升,宋代以前出现过的南北分治的经济相对平衡的基础已经不复存在。从元代以来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方地区上自朝廷、达官贵人,下至部分军民都仰赖于南方漕运的粮食和其他物资。这种经济上的依赖性不是仅靠南方“朝廷”以“岁币”形式提供议定的金银、绸缎之类就能够解决的。

到了这个时候,满清的高层已然清楚,划江而治是不可能了。如今的形势就如同一场赌局,赢了,满清取代明朝一统大业;输了,满清夹着屁股乖乖走人。别说划江而治了,就是这北京城他们都站不住脚。

1644年农历七月末,多尔衮给史可法写了一封书信。信里头绝口不提划江而治之类的,只是反复强调满清才是正统,否认弘光朝廷的合法地位,要求它无条件投降。

信中充满了恫吓之辞,甚至说什么“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连闯军也被“借用”来作为迫胁手段,从另一方面看也反映了多尔衮自知兵力有限,以虚无飘渺的“联闯平南”壮大声势。按情理说,史可法阅读了多尔衮的来信,应当对清廷咄咄逼人的野心洞然于心,急讲自强之道。

然而,他却依旧幻想通过和平谈判达到“联虏平寇”偏安江左的目的。他命进士黄日芳起草回信,黄日芳的答书原稿“词颇峻”。史可法审阅时惟恐触怒清廷,说:“不必口角也。”而后亲笔书信一封,措辞绵软,依旧希图满清能与南明联手消灭闯军。

正是因此,时间推移到1645年3月末的时候,整个中国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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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三箭齐发

355 三箭齐发

1645年4月5日,南京城,通济门外。

数百骑着骏马的明军骑兵当先而行,领头的一名骑士手中擎着一杆大旗正迎风猎猎飘动,锯齿边的旗号上,斗大的马字清晰可见。骑士们一个个鲜衣怒马,铠甲齐整,老远望过去好不壮观。往后瞧,骑兵之后跟着上千号的步兵,虽然胯下没有骏马,可这些步兵一个个高矮胖瘦简直是如出一辙。

步伐齐整,落地有声,不明就里的老远瞧过去定会赞一声好威武。可熟悉内里的人只会冷眼旁观,甚至背后嗤笑一声……什么威武?不过是外表光鲜罢了。且不提那糊弄人的军容,更不提这支京营从没上过战场,单单就是那杆大旗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京营总兵不是旁人,正是马士英的儿子马銮。这马銮不过是个秀才,文不成武不就的,若非托了老子的鸿福怎会当上这京营总兵?这也就罢了,京营嘛,本就是花架子用来糊弄人的。可要命的是马銮这二世祖自打当了这京营总兵,便愈发不可一世起来。

欺男霸女那是小事一桩,更有甚者干脆当街就抽参了他一本的御史好一通鞭子。刻下东林党虽然在政治斗争中失利了,可舆论还把持在他们手中。添油加醋之下,南京城的老百姓就没有不恨马銮的。

所以,瞧见马銮归来,没一个老百姓笑得出来。大家伙纷纷退避三舍,唯恐祸从天降得罪了这位二世祖。是以,也就没人注意到步兵之后,跟着老长一溜的马车。或者已经注意到了,但浑没当回事,只当马銮又替他老子到处去搜刮民脂民膏了。有老百姓不住地唏嘘,心理琢磨着不知这回又轮到哪个城的老百姓倒霉了。

事实上老百姓还真冤枉了马銮,这小子难得办了一回正经事。打从三月二十八那天得了老子的吩咐,马銮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松江府而去。一来一回不过九天的时间,这行军速度放在明军里头绝对是名列前茅了。

至于为什么去松江……自然是迎接澳洲友人的到来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迎接澳洲友人带回来的那批军火。情势的急转直下,已经让马士英愈发难以维持了。前段时间又发生了睢州之变,使得史可法不得不南蹿,刻下的南明政权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

四镇去一镇,其余三镇尾大不掉,阳奉阴违。与清军媾和再次被拒,满清方面态度愈发强硬,而后闯军的一支被满清打得一路南下,刻下已经到了武昌……种种不利因素叠加之下,马士英早就焦头烂额了。这会儿马士英已经不琢磨怎么收复失地了,首辅大人最想的就是有一支听话的大军在身边,挡住闯军以及满清的进攻。

三镇不可靠,左良玉更是个刺头,算了算去,也就是何腾蛟手下的那支新军可堪一用了。但要命的是,那些澳洲人至今未归,新军这会儿只能提着烧火棍在那儿瞎操练。如此下去,他日满清南下可如何是好?

是以,一听说澳洲人到了松江,马士英顿时来了精神头,一天之内连发三道政令。先是派出一个家伙,没等人家出南京呢,马士英反悔了。改派自己的儿子亲自去迎……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节骨眼上,他也就信自己的儿子了。

不得不说,马銮这小子别的不行,这种差事认真起来倒也办的不错。一来一去不过九天,换了一般人还真办不到。

往后瞧,夹在前后两军当间的一百多辆马车里头装着的便是邵北他们带回来的军火了。其中有不少蒙了帆布的火炮,径直就用骡马拉着。而在这些平板马车当中,一辆通体黝黑的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