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然后看看乔肆,又看看二丫,随即戏谑地笑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乔肆没好气地说:“我买了两套房子,她跟父母就住在楼下……所以,她早晨过来帮我叠被子。”
过于暧昧的气氛,顿时让二丫羞红的脸。她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肆哥哥……我,我回去了。”随即迈着小碎步,夺门而出。
门打开又关上,房内只剩下了乔肆与于山。后者嘿嘿笑着,高举着双手做势投降:“你刚才该告诉我的……你知道,如果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不会坏你的好事。”
乔肆挑了挑眉毛,索性顺着于山的话往下说:“那又怎么样?反正再有几天我就会和她结婚。”
出人意料的话语,顿时让于山准备好的后续调笑没了用武之地。沉吟了半晌,于山才叹息了一声:“说的也是。”
乔肆自顾自地坐下来,为自己与于山倒了杯凉白开:“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山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这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事情很简单。返回中南的于山,听闻了结婚潮,加上对乔肆的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乎便找上了世纪佳缘。再之后,一天之内这厮见了姑娘无数,否决了一些,最终剩下了两个不错的对象。再之后,于山便抓紧一切机会跟俩姑娘约会……今天早晨,他跟一个姑娘逛街的时候不幸被另一个姑娘看见。于是这家伙左右脸分别挨了俩姑娘一巴掌。
“败类!”暗自咒骂了一声,乔肆恼恨地问:“你为什么要同时跟两个姑娘纠缠不清?”
“你知道,将军曾经说过的。”于山回想了一下说:“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乔肆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一脸认真的于山,好半天才说:“问题是你只有一个鸡蛋,却试图放在两个篮子里……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场空。我必须得说……活该!”
“嘿。作为朋友,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我,而不是指责。”于山叫道。
“但作为一个道德观还算正常的人,不痛骂你我会觉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乔肆紧紧地盯着于山,直到后者受不住而屈服。
“好吧,现在我知道错了。我该怎么挽回?”于山问道。
乔肆翻了翻白眼:“鬼才知道。”顿了顿,补充道:“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没错。”于山赞同地点头,然后叹息一声不无羡慕地说:“为什么我就没你这种狗屎运呢?”
一封原本就没什么指望的书信,居然真让梦中的女孩走进了自己的生活……虽然在于山看来,梦中女孩只该存在于梦中。开阔了眼界之后,不论怎么看,二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土腥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乔肆这家伙满脸的幸福感。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种思绪在过年的时候尤为凸显出来。乔肆这边甜甜蜜蜜,跟着未来的老婆以及岳父岳母过春节。而于山则在营房里跟一帮大头兵喝得烂醉如泥,一个小时前更是遭到了两次失恋打击。为什么?凭什么?
乔肆深吸口气,终于忍不住了:“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自怜!过分的自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恩?为什么我感觉你在模仿邵参谋的口吻呢?”
“随你怎么说。”乔肆无所谓地挥挥手:“不付出努力,又心态失衡的总想着不劳而获。总想着自己付出了多少,从不考虑别人为你付出多少。再这样下去……”
于山嗅到了危险气息,然后打断了乔肆的说辞:“好了好了,老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个年过得糟透了……”说着,肚子咕噜一声:“……你瞧,我现在还饿着肚子。你这儿有现成的吃的么?”
乔肆发泄了一通,怒气也消了。无奈地起身:“我找找,应该还有米粥咸菜。”
“米粥咸菜?大过年的你就让我吃这个?”瞧见乔肆一副‘爱吃不吃’的样子,于山叹了口气:“好吧好吧,米粥咸菜就米粥咸菜,总比没有好。”在乔肆翻找的时候,于山似乎想缓和方才的尴尬,说:“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春节真没劲,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套。你说,那帮大人物们是怎么过春节的?”不待乔肆说话,他自问自答道:“我猜过的肯定很有意义……”
于山的乌鸦嘴难得地准确了一回。这个春节,穿越众不但过得有意义,而且是十分有意义。以至于对大部分穿越众来说,春节……完全就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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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对话才是主要的
312 对话才是主要的
中南海,一叶轻舟停在湖面之上。周遭远远的停着的两艘小艇,以及远处的岸边,十几个黑制服警觉地观望着。轻舟上头,吴建国与费东谷穿着清凉,脑袋上顶着硕大的斗笠这样,盘腿坐着擎着鱼竿,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什么。
“费老,您那生物柴油……现在不用盯着了吧?”吴建国轻笑着问道。
费东谷瞟了他一眼:“怎么?看我太清闲了,又想给我找点事儿做?”
作为穿越众当中最为年长者,费老过了年已经六十有二了。此前一直亲力亲为,忙活着自己那一摊子事儿。薇藻生物柴油这东西,听起来挺稀奇的,实际上设备与生产过程倒是简单的紧。只要有培育好的薇藻族群,按照其习性投放养料,剩下的大多是一般人能完成的。
打从去年开始,费老教导了俩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而后陆续培训了一批工人,他就算闲暇下来了。一直到现在,费老早晨起来打打太极,爬爬山,教导教导自己孙女与那俩大学生,有时候还邀着几个年岁差不多的老伙计游山玩水一通。年过花甲,放在现代社会也到了退休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当然,费老也不是全然没事干。据说费东谷教授每天会抽出四个小时,用来编撰书籍。一方面是对穿越众现存知识体系的鼠笼,另一方面,也想着把自己钻研了几十年的知识传承下去。
这么算下来,虽然明面上费老闲暇了下来,可实质上费老的工作依旧安排的满满当当。是以,一听出吴建国的弦外之音,费老立刻反驳道:“小吴啊,我今年都六十二了。放到现代,也算是退休了吧?更何况我还没事找事给自己安排了一堆事儿,你可不能算计到我头上。”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吴建国先是点头,停顿了老半天,狡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我记得没错,好像还有退休返聘这个说法吧?”
话音刚落,只见费老立马收了鱼竿,起身就要走人,吴建国赶忙一把拉住,嘻皮笑脸地道:“诶?费老您别急啊,咱有话好好说。”
费老笑了:“说什么?你小子摆明车马要算计老头子,我要还跟这儿待着,岂不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