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家酒馆,并且可以免费饮酒?”
“你不知道?”明克惊讶地看着卢夫斯。
“我知道什么?”瞧着对方看怪物的眼神,卢夫斯一摊手:“拜托别打哑谜了行么?我刚刚从旅馆的床上爬起来,并且该死的妓女还偷走了我的钱包。这两天简直糟透了!”
“好吧,好吧。”明克又为卢夫斯满了一杯柠檬水:“我请客。”深吸一口气,他认真地说:“巴达维亚发生了一件大事。”
“别卖关子了!”卢夫斯有些烦躁了。
“好吧好吧……这件大事是,澳洲航运在巴达维亚招工了。”
卢夫斯等着下文,但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他终于恼怒了起来:“就这些?这就是全部?哈,澳洲佬在招募水手,然后大伙都去应征了。拜托,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在卢夫斯看来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澳洲人招募水手,这与巴达维亚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澳洲人虽然与荷兰缔结了盟友,可谁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确切的讲,完全是因为巴达维亚的高层害怕了,害怕澳洲人的强大舰队。否则怎么会缔结这种狗屁盟约?那等于变相承认了澳洲人的霸权地位!
高层们如何想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在巴达维亚普通民众心中,澳洲人是不折不扣的敌人!几乎所有人都坚信,也许两年,也许五年,但最多不超过十年,荷兰必然与澳洲人开战。或者是因为摩擦,或者为了争夺地区霸权。
应募进入澳洲人的航运公司?除非所有人都疯了!
“天知道!也许你说的对,所有人都疯了。”明克继续擦着杯子:“澳洲人开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价钱……通常的话,哪怕是一名最普通的水手,到了澳洲航运也会薪水翻番。但这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澳洲人会举行一个很简单的考试。只要你通过了,哪怕你原先只是一名水手,也有机会成为一名水手长、二副、大副甚至……船长。”
愣了一下,卢夫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明克直拍桌子:“活计,不得不说你差一点就骗到我了。好了,大家伙都别藏了,我知道你们是想看我的笑话。但是我可不傻……”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至始至终酒馆内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酒客。他转过头终于认真了起来:“这么说,你没看玩笑?”
“我始终都没开玩笑。”顿了顿,明克继续说:“你知道你的那些朋友都怎么做的么?他们一大早就跑去面试了,然后拿着澳洲人的合同回来威胁自己的老板。要么加薪,要么他们就跳槽去澳洲航运……然后一部分人加薪了,另一部分人跳槽了。啊,澳洲人可真大方。除了给高额的薪水,还有什么养老金之类的,另外还承诺给家人安排工作以及受教育的机会。听着,卢夫斯,我知道你很困惑。事实上大家伙一开始都以为这是个玩笑。然后某个蠢货抱着恶作剧的心理去参加了面试,然后得到了一份合同以及……预支的三个月薪水。再之后,所有人都疯了。”
明克转身抄起大麦酒,回过头来给卢夫斯面前的空杯斟满:“嘿,老朋友,这是一个机会。那些澳洲人都是傻蛋,你不是一直想要当……”
明克愕然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紧接着,他听到了酒馆的门响。不用说也知道,卢夫斯这家伙急匆匆地跑去面试了。“不用客气,伙计!”随即他有些无奈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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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邵北的阴险计划
257 邵北的阴险计划
卢夫斯吹着口哨心情愉悦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告示栏的时候,他甚至扔给了发传单的小孩一枚铜币。是的,他现在心情不错。两个小时前,他火急火燎地从垃圾堆里翻出了此前扔掉的一张传单,认真地填写了履历,而后冲向了澳洲人的招工地点。
不得不说,他很幸运。因为就在他之后,澳洲人停止了面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面试的结束,因为面试明天还会继续。但这意味着卢夫斯起码要多等一天……或者说要多煎熬一天。
负责面试的澳洲人看起来是个生手,对于海洋一无所知。以至于在问完了纸面问题之后,对方居然开始胡扯起来。直到一名波兰人船长的到来。
但那位船长论资历显然不如卢夫斯,乃至专业知识上也不如他。所以当面试结束的时候,卢夫斯接到了一份合同。他,卢夫斯将会在未来五年之内为澳洲人服务,诱人的薪水,船长的职位,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美好。而更美好的事情发生了,澳洲人严肃地告诉他,鉴于他超绝的能力,他会被任命为一艘一千五百吨宝船的船长。以上帝的名义,卢夫斯驾驭过最大的船不过六百吨而已。
厚厚的一打合同,现在就捏在他手里。每年有一个月的带薪假期,老婆会在马尼拉从事体面的工作,孩子会被送入澳洲人的学校学习。并且,当五年合同结束之后,如双方都无异议,则视为该合同继续延续。直到卢夫斯六十岁的时候,他每个月会拿到相当于现在大副薪水的退休金。
而且卢夫斯并不孤单,因为单单是他现在所服务的船上,就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水手选择了加盟澳洲航运。到了明天,这一数字还会扩大。
半个小时前,卢夫斯意气风发地出现在了雇主的办公室。狠狠地将那个吝啬鬼数落了个一无是处,然后趾高气扬地告诉对方:“老子不干了!”
哈!那种感觉,简直比上了西班牙的公主还要爽!
现在,卢夫斯走在大街上,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神清气爽。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同了,天空是那么湛蓝,空气是那么清新,甚至毒辣的日光都变得温和起来。他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自己的老婆孩子分享这一切。他坚信,妻子与儿子会重新崇拜地看着他。他,卢夫斯,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读过教会学校的妻子玛丽,在看过那份长长的合同之后,捂着嘴惊喜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反复询问了十几分钟,才确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而后陡然兴高采烈起来,张罗着晚上要布置一席丰盛的晚宴,用以庆祝卢夫斯的新合同。
而他的儿子对此则有些异议:“我以为澳洲人是敌人。”
妻子替卢夫斯解决了这个问题:“见鬼!我们是丹麦人,荷兰人与澳洲人之间的仇恨关我们什么事儿?而且我们只是替澳洲人工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如果荷兰人乐意拿出同样的待遇,我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