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
其他人跟着张力平下船舱去分发武器,而邵北作为目前唯一能跟安德鲁等人交流的翻译,则在两名身强力壮保安陪同下,引着安德鲁等人去船员专用的小餐厅等待。
十分钟后。
安德鲁男爵正坐在船员专用的小餐厅内,惬意地喝着加了冰块的香槟。虽然他满脸疑问,想知道在炎热的印度洋上,船上是如何保存冰块的,但贵族的骄傲却让他必须矜持。
“我是一名贵族,我要保持镇定!”他试图对自己进行心理催眠。上帝作证!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被一艘像一座山般得船撞击后还保持镇静,而这艘船完完全全是金属制品!见鬼,金属能漂浮在水上?有那么一瞬间安德鲁一度以为对方是东方的巫师。总之,他——安德鲁斯卡凡尼斯卡贝克,作为帝国的男爵,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切吓倒。而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下去。“你能行的安德鲁,你能行!”大口喝了一口红酒后,他小声地低语着。
而他的坚持显然没有维持多久。在有些贼眉鼠眼的林厨子特意上了一道甜点“香蕉船”之后,可怜的安德鲁只能跟他身旁的大胡子加布里埃尔一样,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一边不停地划着十字。
“那家伙真是个土包子。”同舱的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小餐厅,手里还拎着一把带光学瞄准镜的丛林弩。“认识一下,我叫游南哲,美容院小老板。”说着,伸出了右手。
“邵北,软件公司翻译。”用力握了握,邵北松开手笑着说:“你不能指望一个十七世纪的波兰小贵族能有太多的见识,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回想起男爵先生方才进洗手间的手足无措,以及看到那面洗漱镜后的大惊失色,几个人随即笑了起来。
闲谈了几句,邵北低声问:“那把手枪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警察?特工?”一名保安猜测道。
游南哲摇头。
“杀手?混的?”邵北继续猜测。
“毒贩子。”游南哲风轻云淡的说出了一个让人毛孔紧缩的答案。
“毒……毒贩子?”
“没错,毒贩子。”游南哲确认道。“冷漠,心狠手辣,手里头有人命。”
“我靠!这人应该被抓起来。”一名保安惊慌地说。
“抓起来?”游南哲嗤笑一声说:“怎么抓?以什么名义?那家伙拿的是缅甸护照。”
邵北摇了摇头,竖起手指:“第一,这家伙虽然普通话说的比你还顺溜,可拿的是缅甸护照,在法律上我们没权利在其没有做出危害**件的前提下制裁他;第二,你觉着咱们现在还是在**制的社会么?拜这场诡异的穿越所赐,每个人都丢掉了从前的身份重新开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团结所有人,包括从前的金三角毒贩子。毕竟那家伙要比这个时代的人靠谱;最后,枪是他主动交出来的。很明显,他正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愿意融入团队的意愿。所以,该头疼的不是我们,他现在是我们的同伴。”
合情合理的分析,几个人若有所思。
“可是……那家伙是怎么带着一把手枪通过安检的?”
沉默。事实已经证明了,任何制度以及措施都会存在漏洞,因为执行者总归是人。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不但关系到社会架构与法制,同时也引起了大家那酸涩的思绪。这一刻哪怕平时猛烈抨击社会丑恶的愤青,也开始怀念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了。
而在另一边的指挥台里,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除去三十多号分发了武器负责安保的小伙子,以及负责招待安德鲁的邵北等人,全员一百一十号人,轮流上前接过望远镜,向着南方的大陆观望。整个过程沉默无声,一个接一个,直到望远镜重新回到船长王铁锤手中。
然后王铁锤第二次举起了望远镜,朝着南方望去: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四千米外某颗数树上,两只树袋熊正旁若无人地做着延续生命的运动……
放下望远镜,王铁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各位,我们到澳洲了。”停顿了良久,他又补充道:“而且是1642年的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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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灰色牲口与悲催的土着们
003 灰色牲口与悲催的土着们()
1642年的澳大利亚有什么?某个历史爱好者翻遍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很快给出了答案:77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无数露天就能开采而且品相极高的矿藏,70万石器时代的土著,以及袋鼠、树袋熊、鸭嘴兽等等稀奇古怪的有袋类动物。毫无疑问这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大陆,1606年荷兰人才发现了这片大陆并命名为“新荷兰”,而直到1778年英国人才开始对这片土地殖民……
“1642年的澳洲,你确定?”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消息得到确认之后,邵北依旧难以接受。
过来通知的小伙子一脸的苦笑:“确定了……先生们,欢迎来到石器时代。”
“干!”“该死!”
小伙子对面的邵北与游南哲几乎同时爆出粗口。尽管邵北很喜欢绿色生态环境,经常披着环保人士的外皮在网络上将那些黑心的工厂主骂得狗血淋头,为了身体健康他甚至贷款在郊区号称天然氧吧的度假村买了一套房子,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放弃一个现代人的身份,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去当一个土著!想想吧,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电力,出门靠走,传信靠吼,得个小感冒都可能会一命呜呼……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了!如果有,那肯定是穿越到满地球都是恐龙的侏罗纪!
“也许我们该庆幸。”小伙子略带嘲讽意味地说:“庆幸我们穿越到了鸟不拉屎的澳洲,要是换到亚洲、欧洲、美洲,就凭我们这不到二百号人,也许都用不了一周就会被17世纪原住民给消灭。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在海上漂着,一直到死。”
小伙子的话愈发让邵北与游南哲不寒而栗。一艘远超这个时代的轮船,算上老弱总共也不到两百号人,武力方面只有一把手枪以及若干丛林弩……如此可怜的配置欺负欺负石器时代的土著也许可以,对手换成封建时代的军队,哪怕没有火器,只要一个骑兵冲锋恐怕他们这些人就会烟消云散,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想到这儿,邵北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同意了小伙子的观点:“我们是该庆幸。”呼出一口气,他转而问道:“商量出怎么对付那帮波兰佬了么?”由不得他不发问,那个波兰小贵族安德鲁男爵已经在小餐厅里坐了足足半个小时了,期间喝了半瓶红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