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弗莱斯,弗莱斯家族的次女,也是我的妻子。”他介绍的时候充满了骄傲之情,虽然玛格丽特的确还算漂亮,但更多的可能,则是弗莱斯家族很了不起。
“幸会,女士。”邵北浅浅点头。对方很淑女地提着长裙屈了屈膝盖,同样用法语回答:“幸会。邵北,我总听安德鲁说起你。”
“我敢肯定,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话。”
玛格丽特立刻捂着嘴偷笑起来。以至于让安德鲁很是尴尬。
“好吧,我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吧。请跟我来。”邵北当先引着安德鲁往马尼拉城内走。
一路上,邵北总算将安德鲁的路线摸了个清楚。
因为荷兰与英国之间的战争,导致荷兰人封锁了非洲的好望角,所有的船都不许经过。一经发现,即刻击沉。如果要走好望角航线的话,那意味着连续几个月都不会有补给。
所以,安德鲁选择了一条绕远,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航线。从里斯本出发,穿过大西洋,沿着美洲大陆绕过德雷克海峡,一路北上到墨西哥,然后顺着洋流飘过太平洋,最终抵达马尼拉。
“那你是怎么解决败血病的问题的?”邵北很诧异。哪怕在墨西哥得到了休整,但漫长的横穿太平洋行程,依旧会引发败血症,从而造成大量的减员。
安德鲁兴奋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真诚地说:“感谢胡医生,他的建议很有用!我们在墨西哥补充了足够多的水果,每天所有人都会吃上一小块,感谢上帝,居然没有一例败血症发生。”
胡静水那厮告诉安德鲁的?见鬼!这会让航海危险系数降低,从而促进欧洲的殖民脚步。
邵北立刻追问:“你把这个方法公布出去了?”
“不!”安德鲁诧异地说:“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小秘密,除非某一天我不打算出海了,否则谁也别想知道!就连那些水手我都瞒着……在他们食用水果的同时,还会服用一种毫无意义的药水。你知道,我告诉他们这是抑制败血症的特效药。”
“你真狡猾。”邵北长出了口气。感谢安德鲁的小聪明,这会让欧洲人继续成为海洋生物的养料,从而给澳洲足够的发展时间。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我说,伯爵阁下,看起来你在哈布斯堡混的不错,怎么又跑到亚洲来了?”
安德鲁昂着脖子,极其骄傲地说:“我受命于哈布斯堡的费迪南三世陛下,前往亚洲开拓……额,贸易。是的,贸易。你知道,哈布斯堡需要来自亚洲的香料、丝绸、瓷器……当然还有镜子。”
邵北揶揄地看着他,直到后者脸上发烧,咳嗽着补充了一句:“皇帝总有一些美好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只能尽量满足皇帝陛下。”
可以预见的是,斐迪南三世绝只是为了亚洲特产的贸易品。也许斐迪南三世想的是在亚洲开拓一片属于哈布斯堡王朝的殖民地。所以才会给了安德鲁这个乡巴佬一支舰队。
安德鲁坚信斐迪南三世会充分理解他的难处,只要安德鲁源源不绝地为哈布斯堡带来财富。三十年战争之后,哈布斯堡正在快速地衰退着。它的领土面积大幅度地缩水,然后还要面对崛起的法国、荷兰。内部更是纷争不断,新教徒与天主教徒虽然表面上停止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但这种敌视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平息的。
而且恶邻土耳其显然不会放过哈布斯堡虚弱这个这么好的机会,高举着星月旗的骑兵再次踏过了边境,这让哈布斯堡愈发捉襟见肘。
所以,哈布斯堡需要新的财富来源,用以弥补三十年战争期间的巨额赤字。开拓殖民地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西班牙人以及葡萄牙人就是这么干的,新晋崛起的荷兰人也是这么干的。
“啊,对了。”安德鲁絮絮叨叨的叙述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朋友,我给你带来一份礼物。”
“礼物?”
“没错,礼物。塞巴斯蒂安,去把我给邵北准备的礼物牵过来。”安德鲁对着管家吩咐,后者恭敬一礼转身而去。
礼物……需要牵过来的礼物。邵北迅速猜想,很可能是一匹名贵的马,或者是一只狗。邵北的猜测出了一些偏差,礼物的确是一只生物。
体高大约一米,浑身白色打着卷的绒毛,长长的脖子顶着一张好似囧字的脸……毫无疑问,这东西邵北很熟悉。然后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东西。
半分钟之后,邵北愕然:“这不是草泥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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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将腹黑进行到底
200 将腹黑进行到底
草泥马!额,当然,这东西原产在南美高原,学名要羊驼。如果邵北的某个现代同事送他这么一支礼物,甭管价值几何,他肯定会狠狠地挥出拳头,打飞对方所有的后槽牙。如果安德鲁这家伙是穿越来的,并且长期混迹于世界上最大的局域网,那邵北一准会重复上述的举动。
但事实上是,安德鲁的表演完美无缺,他一点都不知道犯了某些忌讳。反而洋洋得意地介绍着:“你知道,我的船队在南美停靠,然后当地人向我们推销了这些可爱的生物。原本我们打算作为航行途中的肉食补给……但我的妻子认为这些东西太可爱了,吃掉它们实在有些不忍心。你知道,女人总是这样。”安德鲁整了整领子:“所以,我们只能吃掉那些病死的,然后还剩下了一些。我想这些生物作为礼物再好不过了,因为看起来你比我要富有的多。确切的说,是中南比整个波兰还要富有。”
当安德鲁絮絮叨叨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临近了总督府。然后原本待在三楼宽敞的办公室里,习惯性地站在窗口俯视马尼拉,享受着太上皇快感的常师德一溜烟地跑了下来。
“我靠!草泥马……不对,是羊驼啊!从哪儿搞的?还有多少?”常师德语气急切,连珠炮似地发问,根本不给邵北反应的时间。
“他在说什么?”对于常师德,安德鲁并不熟悉。只是觉着眼熟而已。并且,回到欧洲一年半之后,他的普通话水平正在快速地退步着。
“澳洲驻菲律宾总顾问常师德先生,他问这……”邵北卡住了,他并不知道用法语怎么说羊驼。所以他用了另一个词汇代替:“……类似羊与骆驼杂交的产物还有多少?”
“羊与骆驼杂交的产物……”安德鲁仔细地看了看身边的羊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非常形象!邵北,你是个天才。哈哈哈!”笑了好一阵,他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艘船上一共还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