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亮光让红衣骑兵一下子看不清眼前的场景,正走着的他不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长箭悄声钻入他的胸腹之中,瞬间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是第一个,第一个死在自己手中的人,雷恒扒红衣骑兵的衣服的手不住的颤抖,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但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是兴奋和渴望,渴望着杀戮。
穿着刚扒来的红衣骑兵的衣服,雷恒装作红衣骑兵自己人的模样,低头似乎也在寻找什么的样子,走近敌人一丈之内,便暴起杀人,大道一挥,就人头落地甚至将他们半个身子砍下,不过这个计策很快就没有了,班布尔善下令三人一组,相隔几步,还有这军令暗号,一旦有人无故靠近,哪怕是认识的长官或是熟人也是立刻动手。
杀戮在继续,班布尔善很生气,一个小小的山林猎户竟然如此厉害,算下来已经有近二十个精锐的骑兵死了,放在站场上,这些骑兵能干掉三倍的大顺的义军,可是现在却在山林之间窝囊的死去,班布尔善发誓抓住这个猎户一定要好好折磨他。
“这个小老鼠,挺会躲藏啊,大爷今天非抓住你不可,教你尝尝八旗人的厉害”一个叫多隆的士兵骂道
“好了,别啰嗦了,小心点,这个家伙是个猎户,肯定会布置下陷阱兽夹之类的,大家都小心点吧”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成的士兵说道
“一个中原汉人,还布置陷阱兽夹,大爷在关外是一等一的山林猎手,连老虎黑熊都弄过,我们八旗人才是真正的山林猎人”多隆一脸不服的样子
忽然间,一只飞箭射来,好家伙,多隆也不愧是精锐骑兵,打了不少大战恶战,见得眼前飞射的箭,身子硬是往旁边树丛一靠,身子拧成了麻花形状,太惊险了,多隆心中惊魂未定,忽然不远处一个身影窜动,他心中一怒,便道“好个老鼠,只会偷袭么。“””
说罢便于上去,老成的士兵赶忙劝阻,可是气愤无比的多隆哪里听得进去,刚走进步,就听得一声惨叫,却是正好走到雷恒埋下的一个大的兽夹,而且是用来对付野猪的大夹子,这家伙,一下子把多隆的小腿切开一大半,就在众人围上去的时候,远处的树杈上,一只只箭头点名一般了解了这三人小队的性命,就这样雷恒大杀特杀,各种杀法,直杀的班布尔善暴跳如雷,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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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终究要在两个人之间发生。
班布尔善看着眼前这个憨厚壮实的年轻人,心中杀意沸腾,他的手下被这人杀的七零八落,刚才又是耗费了十几条人命才将他逼到这个悬崖上,这一刻他心中痛快无比。他亨受着胜利的前奏,轻松的迈着步子,将伤痕累累的雷恒逼导行悬崖边,悬崖下,有着些许薄雾,还有阵阵恶臭,这是不小心摔下悬崖的野兽尸体腐烂形成的,因为这个悬崖的特殊地形,四周峭壁,几乎没有出路,就这样除了爱吃腐肉的秃鹰能飞下悬崖,其他的动物都进不去,悬崖下,一层层的腐烂的尸体,堆积在一块,如同地狱般的感觉。
雷恒用拄着刀,强行站着,面前这个人不仅心狠手辣,如同恶魔,更可怕的是武功高强,毫无底线,刚才更是不断射出冷箭和下毒,这大腿上几道青紫色的伤口便是他的杰作。
恨,可恨至极,雷恒恨自己无能无法杀掉这个恶魔头领为唐大娘为村民报仇,恨这个班布尔善,恨苍天,恨着一切,他此刻再也不信土地神、不信唐大娘跟他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忽然之间他眼前一黑,就要倒下,班布尔善见机而动,就要上前了结。
这个时候,雷恒只觉得脑海猛地一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声音诱惑着他,想不想复仇,想,当然想,顷刻之间雷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异象发生了,悬崖之下响起一震奇怪的吼声,如同牛叫又好像老虎,一个黑乎乎的云气从悬崖之下升起,快速的升起,并覆盖这悬崖之上,将雷恒、班布尔善还有不远处盯着的十几个红衣骑兵笼罩在内。
与此同时,在不知万里高空或是说是界外星辰,一颗闪烁着黑光的星辰,猛烈振动,将可怕的力量传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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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武动山河天下变 五
当我杀人的时候,请保持安静。-------------无名
半天后,一个身着黑衣斗篷身材魁梧的人从山上滑翔而下,一路来到山村,看了看正在落下的夕阳,这人摘下斗篷上的兜帽,一对散发的冷意的血色瞳孔出现,除此之外他的脸色青黑,仔细看去在皮肤下有着如同血丝一样的东西在游动。
豪格和他弟弟豪爵是负责将被他们屠杀的村民搬运锁到一个仓库的人,此刻他们并不知道山上已经发生巨变,无聊之下,兄弟二人猜着拳喝着酒,过了一下午,酒也喝完了,正准备走出院子外搜寻下这个村子里还有没有酒。这个时候,豪格见得门口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于是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他便一脚踢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黑影不躲不闪,一手接住豪格踢过来的一腿,心中一怒,豪格正要抽刀砍去,但马上脚上上传来的感觉便让他慌了神,黑影的手如同刀刃一般刺入豪格脚上的皮肤,刹那间,一股冰凉的感觉直达心底,这并不是什么冰块或是什么冰冷的东西,而是自己的大量的鲜血被抽走的感觉,恐惧到了极点便是麻木,就这样,短短两个呼吸,一个被抽干鲜血,如同干尸状的豪格被黑衣斗篷人轻轻一推,倒地不起,此时的豪格似乎还有这呼吸,眼睛也还能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被抽干鲜血的人,哪怕是是医圣来了也无法救治。
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感受这时间点点滴滴的流失,豪格很想说些什么,他想给自己远在千里的妻儿说些话,想对年迈的父母说些话,对了他还想提醒还在屋子里的弟弟,可是他费力的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闭上了最后的眼睛,欲哭无泪。
“你是谁?”豪爵的酒量喝的比哥哥要少,再加上年轻,恢复的快,警觉性也高一些,此刻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起来十分可怖。豪爵毫不犹豫抽刀面对。
“雷恒”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发出
还未等豪爵问出第二个问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