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1 / 1)

列王游戏 公爵博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些人都戴着一副牛鬼蛇神一类的怪异面具,穿着乌兰族人的游牧棉袍。

他们咿咿呀呀地怪叫着,一个青铜面具的人嘴巴里竟然喷出了一长串赤色明亮的火焰,另外一个紫红面具像是神婆的人摇着铃铛跳舞。

周围的人纷纷拍手喝彩,铜板落地的声音叮叮当当,身材矮小,红色面具上画着笑面鬼的侏儒在这些人的裤裆下钻来钻去,笑嘻嘻捡着铜板,引得人们一阵发笑。

“怎么,白大人?”白月歌停下了脚步,左青云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专注地观察着那些表演杂技的乌兰人。

左青云继续说道:“他们是表演乌兰杂戏的,您在关内可能没有见过,在这塞上城镇我们经常见的,连关内的人都会表演,大家都很喜欢。”

白月歌“嗯”了一声,眼睛却仍然盯着那众胡人戏班,他们的人当中有一位皮肤白皙若脂的女子,她戴着裘皮帽,鬓前黑发扎成数条如同柳絮的发辫,脑后的长发瀑布一样垂下,她的脸上是一副遮住半张脸的白狐面具。

白月歌关注的是她外袍下无意露出的一截像是匕首的物体,那东西形似兽骨,却尖锐异常,尽管那女子刻意隐藏,但在她舞蹈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

一个戏班子的人为什么会带这样的武器?白月歌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在看什么?”左青云忍不住又问了。

“我对这戏感兴趣。”那个白狐女子似乎也发觉到白月歌在看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你先走吧,回家或者回乌兰郡协助经略。”

“呃……?”

左青云心里纳闷,但见到他专心致志的样子还是不打算去打搅,只道了声“有缘再会”,便离市而去。

“可真是不简单。”白月歌在附近的酒家坐下了,要上一壶酒,静静等候着这批戏班子表演结束。

这些人的表演把式看起来简单,实则需要非常厉害扎实的基本功。

例如那侏儒窜过众人之间时快速异常,不曾撞到一人一物,所到之处,地上不留一分一子。而那喷火的人若非气力惊人,他完全不可能将火焰喷成火柱……

这些根本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个小小的城镇,竟然隐藏如此多的高手,果真卧虎藏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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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天色已有些淡暮黄昏,南门市集的行人逐渐散去了。

那戏班的人才用着带有乌兰口音的当地方言向众人致谢,准备收拾走人。

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嘿,这位客官,我们准备打烊了,那个……”

不待肥胖的酒肆老板说完,白月歌直接放了一两银子在桌上,离席而去,“不用找了。”

那些戏班的人果真行踪诡异,他们起初还一起离去,后来在几条无人的巷道分散而行,白月歌隐藏在墙后,他暂时认定了那个携带武器的白狐女子,悄然跟随而去。

道路越来越暗,两侧的房屋从零星亮着灯光到现在几乎漆黑一片,本来还能听到的狗吠声也逐渐微弱。

白月歌不确定这么跟随是否安全,但他还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

可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白狐女闪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白月歌看到那拐角的后面是一片老房子,一座只剩下墙垣断裂的宅院和老庙静默地屹立在暮色中,没有半点人影存在。

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心道。

想到这,白月歌反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深吸一口凉气,站在了断墙下,月光隐没在了云层之中。

“我在等你们。”白月歌说道。

宅院后,巷道里,屋顶上,老庙中,陆陆续续走出了四个人,他们戴着面具,如同墓地里的邪鬼一般沉默不语,这其中也包括了那名白狐面具的女子。

“看来,有人对我们的戏很感兴趣。”女子冷笑道,声音低沉而极具野性,“想必你也一定了解我们的戏吧!”

“愿闻其详。”白月歌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这些人。

女子和其他“邪鬼”一同朝着白月歌缓慢靠近,“其实呢,在乌兰草原上,我们这类戏叫鬼活剧。”她将修长的手轻轻靠近了腰间,“是为即将天葬的死者表演的,而我们这些人,被叫做‘鬼戏班’。”

白月歌发觉到,其余众鬼也跟着做出了怪异的举动,侏儒四肢匍匐在地上,青铜面具的男人拿出了一瓶烧酒,老妇举起了一串铃铛。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一般情况下,我们鬼活剧会有鬼女、鬼童、鬼汉和鬼婆等角色,他们的任务是送死者最后一程……”女子笑了笑,手指握紧了腰间那把骨头形状的匕首,“所以,我们表演给那些南方人看,就是为了提前帮他们送终。”

黑暗中传来了“嘶嘶”的怪响,令人头皮一阵发麻,女子或者说鬼女扬起了下巴,将骨刀从腰间猛然抽出!它连着一长串的白骨,鬼女扯下骨链的同时,层层叠叠的下摆如同绽开的牡丹一般怒放为长裙。

“而你,将是他们当中的第一个,参与鬼活剧的欣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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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异世:乌兰帝师

北方草原上夜色沉沉,关外阵阵的马蹄声盖过风声,十几匹战马踏碎冰河,越过乌兰山口霜冻的河流。

为首的一名探马赤军在眺望着远方雪坡下阑珊的灯火,随后的几名探马纷纷举火把跟上。而又在这些探马的身后还有着一名披着斗篷的怪人,那个人隐藏在阴影之下,无法看清其面容。

“前面就是燕霜镇了,大人。”探马头目用乌兰语对着怪人说道,“似乎镇外郊野没有什么军队镇守的迹象。”

那位大人微微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再看仔细一些。头目不解,这漆黑的草原上明明没有什么人在,但他显然不敢违逆这位大人的意思。

“走,几个人跟我下去看看。”他吆喝道,拽紧缰绳,策马奔下雪坡,几骑人马的火把如同雪夜中的野火穿行过广袤的原野。

他们下到坡下的时候,头目忽然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几顶帐篷。帐外插着木桩,几匹带着斑点的骏马拴在木桩旁低低地喷着鼻息。

“停下,都安静。”头目示意众人,“有南方人。”大人果真虑事周全,他心道,“所有人下马,准备武器。”

探马们将马刀缓缓拔出刀鞘,一些人则拈弓搭箭无声跟随在后。

这时,他们听到有人在低声唱着歌,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戒。在一块裸露的岩石旁,一位披着三千营的褐色鳞片铠甲的东皇士兵坐在草地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头顶落下的雪点。

“愁心予……何时以南归?”他咕咚咕咚一壶酒下肚,颓废地拍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