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点信息也比他两眼一抹黑强。
果然贺长风知道这个消息,眼睛亮了起来。随后道:“知道了。”
白秋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想去陈小满家里找找,有没有能用的线索。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村口就停了一辆南方牌照的小轿车。
村里这还是第二次来小轿车呢,第一次是薛海他爸那次。这年头自行车都是大件的身份的象征,小轿车更是不得了,一般人别说坐了看都没看过。
村里的人本来就爱看热闹,见状都过去看热闹了。
很快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理的平头,脸上还有一道伤疤,再加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看起来又狂妄又社会。
在场的人都认出来,这就是十年没见的陈小江,见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好久不见啊。”说话的时候他一条眉毛往上一挑,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杀机。
冬天已经够冷了,他那古怪的语调,嚣张跋扈的样子又给冬天的寒冷蒙上一层寒霜。
村口停着一辆小轿车,周围聚集了不少的父老乡亲整个场面鸦雀无声的。
他随行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身穿花皮军大衣的男人叫朱麟,穿戴都很时髦,在这个土里土气的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还有一个就是一个小弟样的人在这边鞍前马后的照顾着陈小江。越发让众人心里发寒,也不知这十年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能让他有这么大气质上的改变。
“你们这可真冷。”身穿花皮军大衣的朱麟说着,虽然已经穿的够厚了,但还是扛不住北方这零下二十四度的天。
陈小江对着贺建国道:“我有些话想跟村里的人说,咱找个地方吧。”
贺建国在村里可是说一不二的村长,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弄的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似得。竟直接给村长安排了。
贺建国有些气儿不顺,凭啥按着他的意思,他嚣张来报复村里还恭恭敬敬的对他。贺建国为人正派,就喜欢规矩的孩子,看着这种“社会人”看着就反感:“你回来干啥的。”
陈小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裂开,带着皮笑容不笑的样子,道:“你不知道我回来干什么吗?我唯一一个弟弟放在村里,被人整了枪毙,这笔账我要好好跟你们算一算。”他如今已经是走私大佬的心腹,帮派里的二把手。
干他这一行手里没有干净的。他这人本来就残忍无情,去了那种黑吃黑的地方反倒是如鱼得水。
在场的老乡们就算是平日厉害一些莽一些也是有底线的,他不一样,他手上是沾过人命的。
又最是疼爱弟弟,这次真的是彻骨的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目眦欲裂,放下手里一切的活儿赶来,路上耽误的每一刻都想让这个害了弟弟的人偿命。
怨念积累了这么久,说出的话都带着憎恨。
贺建国瞧着他精神似乎更加癫狂了,道:“进来说。”才一个照面村里不少人就有些怕他。可是他不怕,肯定是邪不压正。
村委会的大屋里像一个大教室似得,长方形的,冬天全村开会都来这屋。
外头的人也都挤进来的。
其中不光有村民还有知青们。
陈小江跟朱麟站在那里,朱麟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睛就在白秋跟陈星河的身上略停顿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像他们这样四处走私的人讲究的就是识人的本领。
这次跟陈小江来到大东北,就是过来帮他撑腰,倒没想到他们东北的乡村里还有这样的人物。眼睛微微一眨,多了几分兴味。
陈小江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哪个是白秋?”
在场的人道:“你找他干啥。”言语之中大有维护之意。
贺建国道:“关白秋什么事儿。”
陈小江道:“就是这个白秋举报的我弟,不然没这一桩事儿,现在我弟死了,你们说怎么办吧。”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举报这事儿就让人很反感,村里但凡出一个举报别人的人,一村的人都远着他,日子非常难过。
白秋道:“我就是。”白秋占了出来,道:“你弟弟敲诈勒索,虐待牛棚里的人,动用私刑,调戏女同志这些都是有证据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县里翻案去。”
要是其他人举报,村里人肯定要说上几句,但是白秋在村里的名声实在是很好。在加上他的品性也没有能让人挑出毛病的地方,也忍不住附和几句:“就是,你弟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警察还能诬赖了他?有事儿找我们干啥……”
“早就应给给他抓去了,这就是害群之马。”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让陈小江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听见一阵巨响,他这个疯子直接把旁边的桌子举起来甩在地上。就听咣一声,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了。
分明就是武力示威,他这一动,大伙儿顿时不敢说话了,这要是一下子砸在身上可要了命了。
贺建国顿时大怒:“你在村里耍什么耍,滚出去。”进来就破坏集体的东西。
陈小江看着白秋,这次是不打算善了,但却没想到这个小知青胆子还挺大,人长得好看,他跟陈小满都是一个根上长出来的,陈小满对白秋有非分之想,他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白秋同样动了歪心思。
看着白秋的眼神又阴毒又大胆,就像是丛林里的眼镜蛇似得,让人不寒而栗。
陈星河对这样的眼神不陌生,瞧他这副样子心里火起,强压着性子问道:“你在哪个地方混。”
陈小江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呵的笑了,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旁边的朱麟道:“在上海。”
陈星河道:“那你们应该认识庞辉吧,他是我的亲戚,能不能给个面子。”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笑意。
朱麟微微有些惊讶。陈星河提的这个庞辉就是领导秘书,在上海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混出来点名望了,可是仍入不了那种人的眼。
陈小江也知道庞辉,不过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这年头扯着虎皮做大旗的人多了。这千里之外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哦,原来是庞秘书的亲戚,失敬失敬,不过这种事儿还是庞秘书亲自给我打电话最好。”
陈星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方根本没买他的账。他上哪儿联系庞辉去。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就算庞辉在这,也未必会管这点小事,对方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才这么说的。
白秋当着众人的面道:“那你想怎么样呢。”他倒是极品,明明是他弟弟做错了事儿,到头来却怨恨起了旁人,今儿又是小轿车示威,又是砸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