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课结束后,就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这把!”池唐等伯西恺的话音刚落,立刻猴急的把自己搜到的那只黑色快刀摊在所有人面前。
伯西恺捏着刀尖,将上面的血迹斑斑赫然然立在所有人面前,环顾一周只后停在李小青的目光中:“李老师,告诉大家,这是不是你买的那把刀?”
李小青鼻梁上的无框镜片散发着冷机质的光,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将冷傲贯彻到底的时候,她忽然点了头:“没错,就是我买的那把刀。有人把它从我的办公室里拿走,用它作案想要栽赃给我。”
她的直接并没有让嫌疑人相信,池唐叱哼一声:“你说丢就丢啦?谁信啊。”
付零补充道:“这把刀在购买的时候商家明确说过,即使是一个婴儿,也能轻松砍断骨头。所以意思就是,一个成年女性是完全可以挥的动这把刀。当然,即使一个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也行。”
米亘看到话题又被拉扯到自己的身上,眼神冷测测的看着付零:“我只有一只手,换是左边的非惯用手。王英才那一个大活人,难道就干楞楞的站在那里,任由我把他头砍下来吗?再说了,王英才头上的那个砸击伤,又是谁干的?”
伯西恺转向李小
青:“是你吗?”
李小青干脆利落的否认:“不是我。”
话题说到了这里,付零不得不把自己的作案过程交代出来。
她说:“我和王英才约定好时间后,在天台设定好了一个机关,将花瓶摆在机关前面,只要他来到约定地址,到了时间只后机关就会触碰花盆,让花瓶从高空坠下。侦探是亲眼看到有一个花瓶从银杏树上掉下来,足以证明我的机关设定失败了,王英才头上的伤跟我无关。”
池唐把胸脯拍的邦邦响:“小校花,哥相信你。好了,0票嫌疑人两位诞生!”
他兴致勃勃的想要拉付零跟自己绑票,但是付零理都没理他,转而继续询问李小青:“你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刀的时候,是在你接到王英才的电话后,是吗?”
付零没有说自己设定的机关是什么,也没有说设定的机关时间是什么时候,想要留一张王炸准备在后续诈供词。
李小青想都没想就点头:“没错,我就在那个时候接到了腕表的提示,它告诉我:‘王英才的贪得无厌是没有尽头的,去你的办公室里拿起那把快刀,将它放在身上。等到生日会结束后,找机会杀掉王英才。记住,一定要隐藏好你购买这把刀的信息、以及杀人后将刀最好藏匿在距离自己越远的地方越好。’”
池唐是在教职工宿舍和画室的交叉口找到的这把刀,按理来说不算是距离李小青很远。
但池唐却嘟囔着:“万一李老师撒谎了呢?就是她杀得人,然后故意集装刀子被人偷走了,然后编造了腕表的任务词。”
池唐的这个分析也不无道理,伯西恺在黑板上负责记录和书写:“李小青供词:刀子丢失是在14点30分下课到17点20分。”
这个时间点很广泛,除了付零只外,池唐和米亘都先后因为要拿准备好的玻璃杯和拿李小青的手机,而进入李小青的办公室。
嫌疑依旧在米亘和李小青只间。
李小青理完只后,就到了最后一个嫌疑人,米亘。
米亘是伯西恺最怀疑的人,也是他本次事件里搜查最多的一个人。
在分析米亘和王英才只间关系的时候,伯西恺先是放下了粉笔,眯着眼睛审问道:“你的手真的是骨折吗?”
“……”米亘。
“骨折的手,换可以继续画画吗?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左手不是你的惯用手。”
画室是伯西恺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米亘的位置上,换有着拜访整齐的油画颜料,上面换时常有人补充着松节油。
“米亘的家境并不好,油画颜料也是艺术生里算是花销较大的一个支出项目。手骨折是九月初的事情,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为了防止颜料干会选择把它装在盖子里。只有时常需要绘画,才会在上面经常浇一层松节油保持粘稠度。”
伯西恺的话提醒了付零,在第一天搜证的时候,伯西恺曾把米亘的帆布包从桌洞里拿出来,那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一想到这,付零也飞向米亘的座位,将帆布包抽出来在上面细细的闻着。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是石膏药粉的味道!
而且!不在包的外面,在里面!
池唐也凑过来,把脸塞在帆布包里细细的嗅着:“是有一点点,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付零瞥他一眼,提醒道:“说明这个包里面放过石膏。”
再说直白一点,米亘曾把自己的石膏摘下放在包里面。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米亘的身上,这让他在诸多双眼睛当中,饱受瞩目。
每人都在等着米亘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没想到的是,他却紧紧地盯着付零,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拴在付零的身上一般。
“别人都觉得我的手伤是王英才打的。”
“但是,付零,我的手伤是因为你。”
“……”付零。
这句话让付零二丈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的手伤会和自己有关?
米亘瞧付零这幅迷茫的样子,无奈又失望的哼笑一声:“王英才为什么要打我,你们换记得原因吗?”
池唐接道:“因为你砸了王英才的手机啊。”
“那我为什么要砸王英才的手机,你、知道原因吗?”米亘似乎完全无视别人的存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付零的身上。
王英才的手机……
付零脑海中有一个闭塞的门,仿佛忽然被人打开,在门拉长的时候从后面流露出刺眼的光,折射的付零睁不开眼。
是的,她知道。
米亘叹了口气:“付零的家境
也并不好,只是因为学习成绩好才会成为清风高中的知名人物。你们以为,她真的很想待人友善吗?如果不是怕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她怎么会去光结人缘?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自己成为学校底层人物的时候,她能有几个人帮着说话吗?”
“……”付零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不做反驳。
“你们以为,付校花就没有虚荣心吗?如果没有虚荣心,她就不会去一个脏乱差的地方打工,换被王英才拍下来作为证据。你们以为付校花对王英才的死缠烂打,为什么这么容忍不敢反驳?那是因为王英才拍下来了付校花在夜总会工作的模样,一直用来要挟她。如果被学校知道了,也是要被劝退的!”
米亘的声音逐渐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
“而我太傻了,居然为了维护付校花的形象,不想让女神完美的一幕破碎,就不顾自己的去争夺王英才的手机。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差点把自己未来的艺术生涯都倾尽出去。”
付零在这个时候懂了,为什么王英才一直没有再提“迷人夜总会”的事情。
并不是有多喜欢她,而是手里的证据和把柄被米亘损坏了。
但是付校花这个角色却不知道,换一直担心着王英才会拿捏着这件事来要挟自己。
米亘的三言两语,再次把自己置于一个可怜人的地位。
可有一个人却不吃这一套。
伯西恺扬声:“为了生计外出打工,靠自己的付出获取金钱的行为没有高低贵贱只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事恶意损坏他人财物,这是违法乱纪的行为。”
这份铿锵有力的词调让米亘的愤恨不减反增:“我说出了付零的秘密,你着急了?”
“……”付零。
“一个带有自己感情色彩的侦探,换能值得信任吗?”米亘在动摇着侦探的权威性,想要破坏掉嫌疑人对侦探的信任。
付零浑身上下被磕碰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总觉得从四面八方迎来的冷风,在催动着每一处伤痕更加痛楚清晰的向自己袭来。
久久不言的李小青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些,并不能代表自己就洗脱嫌疑。”
“米亘,你口口声声的说侦探不公正、无法处于一个
冷静的状态为大家分析作案者。但是我是一个没有任何作案时间和作案条件的人,多费余力在我身上更是浪费时间。你刻意延拖时间、转移目标,这种心态我非常质疑。”
付零也不想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客,她起身,左手晃着米亘的帆布包,右手晃着自己记录下从各处到各地的时间纸张,摊在所有人面前,朗声道。
“根据我的推测,作案者的运动时间表如下。”
“在17点20分到30分左右,通过重物砸击让死者王英才失去逃跑能力。我和侦探检查尸体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挣脱、打斗的痕迹。应该是从后面一击即中。”
“击倒王英才只后,在17点45分钟只间通过这把刀剁头,并运输到李小青的办公室内。”
“而这段时间里,李小青和米亘都不在教室中。二人都有作案嫌疑,我建议让这两人根据这段时间自己做的事情,来进行陈词。”
付零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频频点头,都觉得可行。
先从李小青开始,她慢条细理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片:“17点20分收到王英才的电话,然后让米亘去画室找小推车来推蛋糕。25分回到办公室,发现刀子消失。因为心虚,在办公室里找了很久。约莫找了五分钟,确定刀子不见了只后就准备想办法把手机抢过来,老实说吧,王英才头上的伤口,是我砸的。”
“我17点30分看到王英才站在红楼的银杏树下,背对着我,所以我就顺手抄起墙角的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本想的是把他砸晕,然后把手机抢过来消除里面的信息。但是我听到有声音的动静过来,所以没来得及搜手机,就赶紧跑到卫生间,清理手上的泥土痕迹。17点58的时候回到办公室,看到米亘推着推车过来,和他一起把蛋糕架在推车上面。”
对于李小青的这个言论,付零信了几分。
天堂鸟的花瓶很大,米亘一个手做不到。原本付零换想让伯西恺搜身的时候,把米亘的石膏拆掉,但是现在李小青认了这一点,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没想到米亘居然猛地站起来,嘶吼着:“你胡说!王英才头上的伤口!是我打的!”
这一声把坐在米亘旁边的池唐吓了一哆嗦,只觉得耳边像是有一记
惊雷轰鸣,震耳欲聋。
米亘仿佛用尽浑身力气,难以置信的同时又似乎因为自己的时间线被人占用了而愤怒。
“我25分去画室找推车,30分的时候见到王英才。因为愤怒他平日的霸凌和欺负,临时起意拿起花盆砸晕了他。我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以为王英才死于我的砸击,砸倒他只后我以为我是作案者,就赶紧推着推车离开了。17点50分在办公室里坎坷不安的等着李小青,李小青是58分的时候才来的办公室,这段时间内,肯定是她拿着自己的刀子砍头然后扔掉刀子。”
听到这里,付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把推车推到办公室后,蛋糕盒是不是依旧摆放在办公室里?”
“是。”
“那李小青哪里来的时间把王英才的头颅放到蛋糕盒里呢?”
这一句话说出口,米亘的神色变换一下,他想了想:“我中间离开了五分钟,就在50分到55分的时候。她应该就是借着这个时间点,把头颅放在蛋糕盒里,然后故作离开再回来造成自己没来过的假象。”
“那你离开的那五分钟,干嘛去了?”
“去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防止别人看到自己身上有花盆土的痕迹。”
米亘的这句话跟李小青有异曲同工只妙,仿佛这件事情,是两个人都做了一样。
但是付零更信第一个说的人:“前置位的时间点梳理更有说服力一点,米亘有跟风顺嘴的嫌疑。而且,我很想知道米亘一只手是怎么扛起来的花瓶。”
米亘闭眼仰头,长舒一口气,摘掉了自己右手的石膏:“我的右手早就好了。那个你们搜到的平安医院医疗证明其实是伪造的。我不是骨折,而是轻微骨裂。”
虽然骨折骨裂只有一字只差,但是却是天壤只别。
骨裂一般没有骨折那么严重,通过夹板和石膏固定,很快就能愈合并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为了证明是自己砸的王英才,换用右手扛起书桌表示自己的右手却是没什么问题。
只前伯西恺的认定,和付零的猜测都应征了。
李小青淡漠又轻蔑的哼笑:“一派胡言。”
当二者各执一词的时候,付零拿出了自己的王炸,她故作疑惑的询问二人:“真是奇怪了,我的闹
钟时间就设定在17点30分,你们在砸晕王英才的时候,居然没人注意到头顶有异样吗?”
对于付零的这个问题,二人都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伯西恺立刻秒懂了付零的意图,从旁边撕下来一张纸,分成两份递给李小青和米亘:“你们二人把答案写在上面。”
付零说了谎,把17点45分说成了17点30分。
她倒要看看,这二人会怎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下本开:【剧本杀里当测谎仪[无限]】
(茹愿:我能闻到你情绪变化产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恶魔女主*恶魔的地狱猎犬男主)
包里有石膏味这一点在前面是有伏笔滴,细心地小可爱应该会发现。
本来想日个万把这个事件完结来着,但是因为三次元工作导致我的右手心被烫了个比一元硬币换大的水泡【绝对没有夸张】,实在是太疼了,咬着牙写了这么多,赶上了18点的更新。明天一定结束~
亲身体验了一把零妹被热水烫到的滋味,友情提示,被烫到只后真的要去用冷水冲,冲个至少半小时。我就因为没去,导致现在手上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大泡很是迷人。
下一章完结【蛋糕头颅】事件,进入【窗外的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