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1)

金笔点龙记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凑合一下了。”

工尚生恐王翔情绝,急急接道:“是啊!咱们不能留在厅中打扰公子。”

桃花童子道:“两位请跟我来吧。”一面举步而行,一面接道:“这叫做龙配龙,凤配凤、谁要你们命不好,作人的管家跟班呢。再说,玉姑娘的丫头,可也是挑的拣的,一个个貌美如花,也不合屈辱你们哥俩个。”

玉尚只觉这桃花童子,口若悬河,胸罗渊博,小小年纪,竟似无所不知。

再说玉姑娘目睹两个管家去后,抬手理一理鬓边插的王兰花。

级缓说道:“公子请入内室,容贱妾治酒款客。”

俞秀凡心头直跳,表面倒还算沉得住气,笑一笑,道:“在下的酒量不好。”

玉姑娘道:“那么,咱们吃些点心。”

俞秀凡道:“在下腹中不饿。”

王姑娘啊了一声,道:“公子喜欢什么呢?”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待我刁难她一下。星目转顾了玉姑娘一眼,道:“在下性喜音律。”

王姑娘娇媚一笑,道:“好极啦!管弦两道,不知公子喜爱那样?”

俞秀凡愣住了,暗道:“难道这丫头真也能兼通管弦两道么?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在下喜品洞萧。”

俞秀凡暗暗忖道:此女娇嵋绝伦,又似具满腹才意,像这样一位姑娘,怎会沦落人风尘中呢?再说像这等闹中取静的深宅大院,仆从众多,每月必须要很大的开销,这丫头由那里弄来这么多的银子呢?

他出身贫苦之家,深知金钱得来不易,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能够维持这样庞大的开销,这其问实有着很大的可疑之处。

心念一转,顿时提高了警觉。

玉姑娘缀缓站了娇躯,道:“贱妾替公子带路。”

也不待俞秀凡答话,起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缓缓站起身子,随在玉姑娘身后行去。

绕过大厅后面的玉屏风,穿过一道木门,回廊曲折,到了一座小厅门前。

一个青衣女婢,及时打起了布帘儿。

玉姑娘停下脚步,回过头,理鬓浅笑,轻声说道:“公子请。”

俞秀凡经过这一段行程,早已定下心神,人也恢复了镇静,玉姑娘一让路,俞秀凡潇洒的行了进去。

这是一座布置雅致的小厅,紫绫馒壁,红毡铺地,厅中间摆了一张小圆桌子,小圆桌子两侧,摆了两张铺着红缎垫子的木椅。

玉姑娘欠欠身,把俞秀凡让上客位,自己坐了主位奉陪。另一个青衣女婢,端著一个银盘儿,献上香茗。

玉姑娘娇媚地笑一笑,道:“公子喜欢喝点什么样的酒?”

俞秀凡徽微一笑,道:“随便吧!”他根本不去喝酒,要他决定喝些什么酒,那是叫他作难了。刁钻的玉姑娘回顾了身侧的女婢一眼,笑道:“准备竹叶青。”

女婢一欠身,退了下去。

玉姑娘转眼间向另一个女婢道:“去取我的玉萧、琵琶。”

青衣女婢一欠身,回头而去。似乎是叮面随时准备着酒菜,女婢出去不过片刻已然俸着个大木盘行了进来。

四个精致的凉菜,一壶二斤装的竹叶青。另一个女婢捧着玉萧。琵琶行进来。

那送酒的女婢去而复返,送上了囚个瓷碗扣着的热炒。

玉姑娘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两个女婢对着俞秀凡欠身一礼,转身退下。

俞秀凡忽然间想到了这地方的高贵、豪华,如若不花点钱,还算什么贵公子。

伸手摸出了两片金叶子,道:“不成敬意,玉姑娘吩咐她们收下吧!”

那两片金叶子每一片都重二两左右,用来赏给两个丫头,应该算很大方了。

其实,俞秀凡出身贫寒,当年寒窗苦读,从未见过黄金,如今一出手赏人两片金叶子,实在心痛的很。

但玉姑娘望也未望两片金叶子一眼,低声喝道:“回来,谢过公子赏赐。”

两个青衣女婢应声回转来,谢过赏赐,脸上无有欣欣笑容,但也无鄙视之色。那证明了这赏赐不够大,但也不算太小气。

两个女婢退出雅致的小厅,玉姑娘才提起玉壶,斟满了两只酒杯,笑道:“公子,我敬你一杯。”一举杯,竟喝个点滴不剩。

俞秀凡愣住了,看姑娘娇弱不胜,竟然一口干杯,男于汉大丈夫,怎能示弱,只好也一口喝干。

阅人多矣的玉姑娘,眼睛里揉不下一粒砂子,虽然那俞秀凡表现的已够镇静,但玉姑娘冷眼观察下,仍然找出了很多破绽,所有的破绽中,以那俞秀凡赏赐两个女婢时的破绽最大。

玉姑娘暗自盘算一下,缓缓说道:“公子,贱妾有几句活,不知是当不当讲?”

俞秀凡不善于饮,猛灌一杯竹叶青这等烈酒,只觉脸上直发烧。但幸好他带着人皮面具,外面瞧不出来,暗自运气压制,口里应道:“姑饭只管请说。”

玉姑娘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公子腰缠万贯,天涯访美,可是只为了一遣情怀么?”

俞秀凡笑道:“周幽王宠褒蚁,为博一笑失江山,在下花点银子,又算得什么?”

谈到诗书一道,俞秀凡自是大大的行家,随手拈来皆文章,玉姑娘微微一笑,道:“公子满腹经纶,出口有章有典。”

俞秀凡道:“姑娘才气纵横,言来能歌能舞。”

笑一笑,玉姑娘又替俞秀凡斟了一杯酒,道:“公子论人,看贱妾是否风尘女子?”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千金买笑,只见天姿国色论什么张王李赵。”

玉姑娘突然有着被伤害的感觉,黯然一叹,道:“薄奴弱女、断肠花,自不配和公子煮酒论英雄了。”

俞秀凡道:“古往今来,大丈夫谁不儿女情长,姑娘想的太多了。”

玉姑娘有些失措,面对着才气不凡的俞秀凡,暗生出惊栗之心。忖道:“桃花童子说他身负绝技,论文才似乎学富五车,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物呢,难道他文武并具,深藏不露!心念转了转,举杯说道,”公子文才丰茂,贱妾何幸识荆,来,咱们再干一杯。“俞秀凡缓缓举起了酒杯,心中暗道:俞秀凡啊俞秀凡,你不能再喝了。但见玉姑娘举杯一饮而尽,怎能对一个弱女示弱,只好暗里咬牙,再干一杯。目睹俞秀凡举杯的赳趄神情,玉姑娘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他不善饮酒,倒得灌他一下。打定了坏主意,娇声说道:“公子才气折人,贱妾敬佩万分,千金买笑,豪情万斟,由来才子必善酒,贱妾舍命陪君子,愿为公子一醉,咱们先行各尽三杯。”

俞秀凡道:“使不得,在下酒量不好。”

玉姑娘的动作很快,说完两句话的工夫,已然斟好了酒杯,道:“那是公子一句谦虚话,如何能当得真,贱妾先干为敬。”仰首一杯,立刻又自斟满,就这样干了三个满杯。

俞秀凡虽然不甘示弱,但他心中明白,喝下两杯,已然全身发热,这三杯下去,非得当场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