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和你爸爸的感情跟我说说吗?你爸更偏爱谁一点?”
卓青阳沉思了少许时间,“好吧。怎么说呢?我爸对子女非常严厉,我们都有一点怕他。真要说,最初,我爸肯定偏爱我一点,你俩都知道的,毕竟有可能是男儿身。世家嘛,尤其是我们华族世家,讲究一个传承。
可是屡次手术都不成功,而且到了天武之后,嘻嘻,或许是青春期的叛逆性吧。我跟我爸的观念,渐渐有了一些差异。我感觉我爸渐渐更喜欢青青一些,因为他父爱的表现方式似乎是要求更严格。对我则开始不闻不问。青菱呢,一直是爷爷的宝贝,爸爸拿她好像没多少办法。
至于你说的听话,在家里,我们三姐妹都不敢不听的。”
柏天长继续问道:“不说在家里,公事上呢?比如你的某次军事行动,跟他的意愿不一致,你怎么办?”
卓青阳坐起身,严肃地说:“什么意思?公事自然公办。难道我爸会干涉我的公务?”
柏天长同样严肃,“我就问你怎么选择。”
卓青阳说:“我说过了,公事公办,按照组织原则和上级的命令行事。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我家会徇私舞弊。要不要我们姐妹因为我爸的职务而回避任职吗?我可以退出军队的。”
看到卓青阳近乎要变脸,龙欣然赶紧调和,“好了。你俩也不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吗?光着身子在床上议论国事。”
柏天长和卓青阳都噗哧一笑。柏天长搂过卓青阳,三人并排躺在床上。柏天长说:“我跟你爸,或许也会产生分歧。我之所以说在青青身边分身,可能让他拥有独立的人格,就是担心青青到时候,会违背原则而盲从你爸的意见。如果那样,我和青青的感情岂不是会受到伤害?分身嘛,可以不关心政治,也就可以容允青青的出格行为而不伤害私人感情。”
两女都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
柏天长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空中就出现一面虚拟屏。播放的,正是卓远河跟严老的那段对话。
卓青阳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爸爸怎么会这样?”
柏天长说:“这没什么,也可能是一心为公。青青还不知道我能分身,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我在跟岳父和青青的对话中,隐约感觉他们和我,在对世家的态度上,将会有分歧。”
龙欣然说:“你准备怎么办?会为卓叔叔和青青改变态度吗?”
柏天长说:“不拆分世家,我们的理念就是空中楼阁,老校长和你爸爸的追求就不可能实现。所以,我的意志一直很坚定。你爸爸和老校长牺牲的真正原因,你俩或许还不是太清楚。······。”柏天长将金盟、陷阱、内奸和世界大混战的根源,给两人讲述了一遍,“你们说,我能让步吗?”
卓青阳懵了,“我爸绝对不是内奸。”
“我没说你爸是内奸。但你看到了,他希望跟世家达成和平协议。那么,除了龙华这一小块,全世界依然是世家的‘韭菜’。我们龙华就一定能避免吗?不能。世界经济已经密不可分。他们可以采取经济封锁或制造经济危机的方式。最终结果就是,老校长、龙爸爸,和我们天武所有为此而牺牲的英烈,全都白死了。”
卓青阳忧心忡忡,“我去跟爷爷谈谈。”
柏天长说:“没用。爷爷亲自到侠客岛跟我谈过,他保证拆分卓家,但不担保任何个人。在大华政府任职的你姑姑也好,在三清政府任职的你二伯也好,包括你爸爸,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然,我跟岳父分歧归分歧,只要大家都不违背原则,保留自己的意见而遵从执委会的决议办事,那也没有任何问题。走向对抗,只是可能,并非一定。你不必过于担心。”
卓青阳点点头,“嗯。我希望如此。但我会绝对坚持天武理念的。”
柏天长说:“我没怀疑你,所以跟你在一起的,绝对是我的主体意识。我说的是青青。”
饶了一圈,回到原地。卓青阳也感到为难,“随便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欣然说:“你要是留给她一个独立分身,是不是有点不负责,或者说是在逃避。”
柏天长说:“我想负责,可我的负责如果对她构成伤害呢?难道为了爱情,我就能违背自己的意志,抛弃自己的理念?那样就是对龙爸爸不负责,对天武不负责,对你不负责了吧。留一个独立分身,如果她一如初心,将来融合就是。万一她走的路跟我们不同,分道扬镳之后,也有一个分身陪她不是?”
龙欣然摇摇头,“这依然是逃避。你应该知道,卓青青要的是你的全部。实在不行,你还不如取消······。”话说不下去了,现在柏天长跟卓青青的婚事能取消吗?
卓青阳叹口气,“或许我们是杞人忧天,未必有那一天。要不就按你的意思,留一个独立分身算了。”
婚事当然不能取消,全世界劳师动众,为的就是柏天长跟卓青青的婚事。此时敢有改动,那会出大事的。
卓家,老爷子在招待各大世家的使节。来人的级别都不低,全是家族的二把手或下代家主。如果不是担心安全,估计家主都会来。除了使节,荣乌衣再次到场。
天武外交部,也在招待世界各国使节。来的都是在地球联席会上占有重要话语权的国家。大华的代表居然是张文杰。冯茹蕾和张长剑都是代表团成员。三清代表团里,有一个很意外的人,炎帝大学古文教授李汉心,柏天长的亲爷爷。
鱼龙集团和春秋集团,同样忙得不可开交。温慎远还好一点,他只负责接待,不用负责婚礼。刘星叶就不行了,她和龚妙心都要办婚礼的。好在白光耀父子及时感到,接替了所有接待事务,才总算得以脱身。关掉天讯,和鲁维刚一家,龚方明一家,还有赶来祝贺的范仕坤一家,坐飞机赶往山庄。
“快起来。”柏天长催促几女,“刘星叶她们来了。再不起来可就被堵在床上了。”
三女都咯咯娇笑,却也赶紧起床洗漱穿衣。用冷水反复冲唰了几次脸颊,反复地问,“现在还看得出来吗?”激情后的满脸潮红,让她们羞于见人。
柏天长调笑道:“看出来又怎样?就当是婚前兴奋咯。”
“呸。你才兴奋。”
走出别墅,卓青青在湖西,卓青阳、龙欣然在湖东。几人都顺着宽敞的透明天路向北,迎向停机坪。
大家汇合,好一阵热闹。鲁维刚等人纷纷给柏天长道喜。柏天长不断回礼,“同喜,同喜。”这个同喜确如其分,因为鲁有序,龚妙心都一起办婚礼。
唯有龚方明错愕不已,女儿说自己嫁的是柏天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