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时候,届时,便是他们翻盘之际。
“夫人——”
正要走出大门之时,她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微微转身便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奴婢。
“姑娘有事?”
彩云恭敬福了福身,这才说道:“少夫人,我家大夫人有请。”
阮星竹才想起来,来了这么久,这位清远侯独女都未曾出来见客,这可不是清远侯的家教。
“姑娘请带路吧……”
彩云再度躬身,转身向前走去,阮星竹跟在身后,看着这面前的丫头才觉得是有些大家风范的。
方才那叶雨虽是侍婢但是做事派头显然是在正派夫人之上,这种人,看着都不是正经人。
以下犯上,都未曾想过到底自己是什么身份?
走过偌大的花园特意绕过前厅,到了一处院子之前停了下来。
阮星竹往里面看了看,想着这里富丽堂皇,当是大夫人的院子了。
不过看着侍女接着往前行,她才诧异到:“姑娘,这倚梅园难道不是你们大夫人的院子?”
侍女面色沉着淡定,但阮星竹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丝嫌弃。
“少夫人误会了,只是叶美人的院子,我们大夫人的院子还在前面。”
说罢便接着前行,身上虽是看着淡定,但还是觉得整个人都和刚才不对劲了。
阮星竹跟在身后看着这和前厅的富贵相比起来都相差无几。
萧国威竟是允许一个通房睡的地步,比正主还要高贵。
不得不说,这不就是在告诉整个尚书府的人,这倚梅园才是真正的主子?
两个人再往前走了一截,才在一处比倚梅园逊色不少的寒山北苑停了下来。
单单是听着名字便觉得孤寒,在看到里面枯木烂草,显然也是下人打扫的不注意。
等到了门口之后,彩云便再次躬身说道:“少夫人先行等候,容奴婢去通报一声。”
阮星竹点了点头,便走到院子一处凉亭坐下,望着这满院子的凄清,实在是觉得憋闷。
过了会,便看到门前的帘子被揭开,一道人影款款而来。
阮星竹并未站起来,论身份,以前萧家见到他们都是要行礼的。
如今也差不多平级,虽说肖家如今不同往日,但身份,只要没被废除,那就还是存在的。
清月看到这凉亭中的肖夫人顿时一眼便能看出来,此人,绝非寻常妇人。
“想必,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肖家少夫人吧,肖家满门惠誉,肖将军还真是年少有为,这夫人也是这般貌美如花,听闻还有一子,想来也是乖巧可爱。”
阮星竹听到这番恭维,这才缓缓站起来,微微笑道:“夫人说笑了,如画美貌尚是转瞬即逝,如今在怎么样的美貌,也换不回我家将军安乐。”
她虽是笑着说的,但每每想到肖凌在大狱之中受到的憋屈,她便觉得心里不爽快。
清月看着面前这将军府少夫人,明明丈夫入狱,这时候肖家满门都是闭门不见客。
早些时候,还听闻有族中长老前去闹事。
如今这夫人竟是能够站在她的面前笑笑嘻嘻的说话。
这倒是让她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这少夫人,看来并不简单。
“少夫人真是聪慧,这确实容颜易老,再好的年华也不过是东流逝水,官家之中,像是夫人这等明白人,实属不多了,不愧是肖将军亲选的女主人。”
740不好惹
阮星竹望着对面的女人眼神之中尽是一片哀伤,想来也确实如此。
女人出嫁从夫,面前之人虽是清远侯独女,但终究只能在这寂寥小院之中度日。
清远侯哪怕是再有权势,终归是离得远,无法伸手到萧家。
再说如今萧国威得道升天,清远侯凭着旧年明信,如何解围?
不过阮星竹还是跟着清月的示意徐徐坐下说道:“夫人太高看我了,与夫人相比,星竹更是不算什么,无厚实的背景,嫁的一夫君幸好忙于军务也只有我一位夫人,如若不然,哪里会有如今的少夫人?”
清月听着对面之人的话,不知为何心中还有几分羡慕?
如今,哪个官宦之家不是妻妾成群,在外鬼混的更是不在少数。
但像是将军府里的,却是独属一派,两位将军皆是一妻,就是这种情怀,也是让人惊叹不已。
想到自己的处境,清月难得叹了口气无奈道:“少夫人客气了,肖将军懂的疼爱妻子,是肖家的福气,再看夫人如今,不也是为了将军四处奔走嘛。”
阮星竹点了点头,这说的倒是实话,只是,她还是没有看出来,到底这人是想说什么?
排忧解难算不上,她们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硬算的话,她们还应该是仇人,但这人是想干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没忍住:“不知夫人找星竹前来?可有何事?”
清月没有只是淡淡颔首,眼波流转之间一片暗色。
“少夫人,此次之事,是我萧家对不住你们将军,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解决这件问题?”
阮星竹闻声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大夫人竟是直接将话说穿了。
这样也好,省的不好说话,于是她笃定言道:“大夫人,既然您这么说了,您又是期待我怎么做呢?我家将军平日里受到万民爱戴,如今却因如此荒唐之事,入了大狱,您说,我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清月亦是为难的摇了摇头,当蔷儿在宫中传回消息她便知道这次的事情办砸了。
肖家是几代大将军,都是为民牺牲,死在了沙场之上。
到如今肖凌更是骁勇善战,所有人提到肖家,肖凌便是一道佳话。
但蔷儿操之过急,急忙对肖家动手,如今只怕是虽然坐上了皇贵妃的位子,日子也是不好过。
这也是为何她见到萧国威将羊脂美玉送给一个下人,就会这般生气。
现在他们萧家是刀口上舔血,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
她还是望着阮星竹低声道歉到:“少夫人说的是,要是这件事放在本夫人的身上,也不会这般轻易就松手,只是,不知夫人如今打算怎么做?”
阮星竹摇了摇头,谁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如今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大夫人心思缜密,绝非萧国威能够控制的住。
恐怕不是皇贵妃的话,这大夫人绝不会委曲求全。
“大夫人,这件事情如何处置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也希望能够尽快解决,但还不是要等天时地利人和么?”
她说的极为巧妙,要说自己给萧国威下了毒,不用想都知道走不了了。
清月皱了皱眉梢,紧接其后的问道:“天时地利本夫人倒是理解,只是,这人和,应该如何理解?”
阮星竹再次佩服这夫人思考问题很深度,完全不像是寻常夫人一般顺从夫家。
不过,佩服是一方面,自己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