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臣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给他们二人一一到了一杯酒水。
“古人言不可说,既然我来正好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又为何不能搏一把?”
“你还真想插手朝政?”赵建龙无所谓的笑了笑,又从一边拿起两把细小的匕首,在一旁空旷的地上舞的虎虎生风。
“行了,我要回去了。”眼见着夕阳西下,辉煌的橘光从外面透过树叶轻轻地落到师臣面前的地面上。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在自家的庭院里一样。
“这就走了?不留下吃个饭。”赵建龙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把武器,差不多摆弄这些东西整了一下午。
“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该回去研究研究药草了。”
“你天天就知道看你那些破破烂烂的药草,有什么好的?”赵建龙嗤笑了一声,手中挥舞着的大刀根本没有听师臣的话。
他见师臣真的起身就要走,只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路上小心一点儿,现在天昏地暗的,别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你嘴碎。”师臣笑着摇了摇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这才慢慢的离开了庭院。
虽说是黄昏,可是路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大多数都是往家里赶回去的人。
师臣悠闲地眯着眼睛望着远处通红的夕阳,混迹在人群之中,突然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他又十分清楚他手里所攥的秘密,足以颠覆这个朝政,足以把朝廷再搅和得宛若一趟浑水。
“人生常在,世事无常啊。”
师臣悠哉悠哉的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走着走着贴近了一处幽深的小巷子里,却被巷子里的人一把抓了进去。
“你是谁?”师臣是一个药师,自然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抬的最重的东西就是倒弄药草的药杵。
“你究竟是谁?”
看着面前的这一个黑衣人,师臣突然背后冒起一股冷汗了。
对面黑人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倒像是盯着没有生命的死物。
“我是来杀你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一看就是一个死侍。
“阿青,你在哪?快出来!”正在这紧要关头之际,黑衣人手中的尖刀已经抵到了师臣脖子上,却被远处突然飞来的一个小石子弹开了。
“竟然还有人暗中保护你。”
黑人正在错愕之际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身着青色衣上的男人,从上而下的重力一脚把他黑衣人踩到了地面上。
师臣这才慢悠悠的起了起身子,从容不迫的抖露了一下衣服,这才蹲下了身子,嘴角挂着一丝洋洋得意的微笑:“我一个人来到京城,当然做好了准备。”
“说,是谁派你来的?”
()锦绣田园穿到古代当后娘
第173章 173令牌
黑衣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无论说或是不说,他都会死。
嘿嘿的笑了一声,黑衣人什么都没说,他轻轻的咬了咬牙,口中突然吐出血水,身子抽搐了一会儿突然就没了声音。
“他死了。”名字被唤作阿青的男人绷着一张脸,挺直着腰背,蹲下了身子,把手指放到黑衣人的鼻尖轻轻地摸了摸,又在他的颈部碰了碰,这才慢悠悠的说。
“应该是嘴里有毒药,刚刚他咬破了毒囊,瞬间被毒死了。”
“不知道是谁家派来的死士。”师臣一边思索着,一边摸索着下巴,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被扯掉了面罩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的脸上甚至都被烫伤了无数的印记,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上的,模糊的根本看不清面容,更别说要分辨他是哪家的刺客。
“派这人来的还真是狡猾。”
师臣站起身子,脚尖挑了挑黑衣人腰间,他想着能不能抖露出一个令牌什么的,虽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该有的步骤还是要有。
没想到他这么一踢,黑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竟然从胸口掉下来一个细小的檀木令牌。
“还真的有令牌。”师臣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朝着一旁同样看到的阿青点了点头。
“去把它拾起来。”顺从地拾起那一块儿掉在地上的细小的令牌,阿青递过去的时候还贴心地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这才把那根栓着令牌的小红绳送进了师臣的手心里。
朱红的红绳,像是血一般滑落在师臣的青葱的手指之间,十分的鲜艳又明亮。
“嗯,这令牌上面写的是……”师臣眯着眼睛,神色有些怪异。
“有什么问题吗?大人。”阿青并没有重新回到他所躲藏的黑暗之中,反而上前一步颇有些好奇的询问。
攥紧了手心中的小令牌,师臣轻轻的笑了一声,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子,对着还在自己身后愣神的阿青吩咐。
“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现在周围肯定有人在盯上,不如你直接正大光明的成为我的护卫。”
“是大人。”
阿青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这才缓缓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到了府邸之中,扎着总角的小童早就守在了外面,恭恭敬敬的给师臣开门。
师臣抖落抖落身上披着的外衫放到了一边,坐在书桌旁边,手中还捏着那一片儿玉片,慢悠悠的说。
“最近茶馆里又有什么传言吗?”
“有倒是有。”小童稍微犹豫了一番,见师臣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却还是说了出来。
“之前的比赛成绩已经下来了,据说是阮星竹获得了优胜。”
“是吗?”师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却声音缥缈,宛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获得优胜的。”
“没想到她真的能在比赛中获得优胜。”小童见师臣心情很好的模样,犹豫了一番,还是上前轻轻地问道。
“您是打算还收她为徒吗?”
“说不准,她不是已经拜师了吗?既然已经有了师门,我不好再夺人所好。”
师臣没怎么在意,收起手中磨的有些包浆的玉片,这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摸出一串像是染了血的腥红的红绳,上面还倒挂着一个小的令牌。
“行了,你出去,让阿青进来。”
香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仆人点燃了,一丝一缕地安人神香没一会儿就遍布了整个屋子。
阿青刚刚推开房门,便被这股香薰的头昏昏沉沉的,眼睛有些模糊的看向远处坐在烟雾之中的师臣,纤细的手腕,精致的锁骨,还有眼睛那一抹不咸不淡,看透红尘一般的笑意,更像是画上的仙人。
他定了定神,吹开了眼前的那一些缥缈的雾气,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您找我?”
“这令牌你认识吧,是今天你救我的时候。那黑衣人的身上掉下来的。”
阿青眯了眯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