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或许会耳濡目染?
虽然见识过这丫头长大的他深知这理由的蹩脚,但秦镜高只能这么说服自己,谁让他的妻子太给力了,连许久未动的理发器都给拿来了。
秦木然端详着手中的老款理发器,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那我可就真剃了啊。”
为自家丈夫一切准备就绪的黄妍应着声儿,“剃!有婶儿在这儿给你撑腰,剃坏了也没事儿!”
秦镜高瞧着气势汹涌的妻子,心里不禁嘀咕一句,“不是自己的头发不着急。”
“......”
得了准信的秦木然先是观察了脑型之后这才上了手,理发器响动之间,有着轻微毛发掉落,那胖胖的小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派娴熟。
黄妍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发现上了手的秦木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越发从容就不说了,就连那剃发的动作也很是精准,仿佛每一根发丝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模样看得可真神了。
随着时间的流走,那行云如流水的动作也是慢慢结了尾。
“好了。”秦木然轻声一笑,黄妍立马递上了手中的镜子。
一直闭着眼的秦镜高还真有点不敢看,就怕看到的是一团乱,那就有些糟心了。
瞧着身子都带了点颤抖的男人,黄妍将手搭了上去,笑着道,“要我来说,然然这手艺可比街上那老师傅强多了。”
一听这话,秦镜高猛的睁开,一眼就看到了明显比以往更加帅气、利落的自己,神情有着极大的转变,“这这这.......还是我吗?”
黄妍偷笑一声,“如假包换,还不快谢谢然然。”
“是是是。”秦镜高大笑三声,转过头来笑眯眯的道,“然丫头,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解决你秦叔的燃眉之急。”
“秦叔喜欢便好。”秦木然清浅一笑。
一直不作声的秦洪宝挠了挠头发,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二胖,你也给我剪一个呗。”
秦镜高一听就笑骂道,“感情你先拿老爹做实验,最后再自个儿上。”
秦洪宝的脸被打趣的更红了,嘟囔了半天才干巴巴的道,“那......那不是你比较着急吗,小的总得让着老的。”
“得!那你问然丫头吧,我可没空搭理你。”秦镜高好心情的撂下一句就转头洗头去了。
黄妍则是跟着帮忙去。
“坐吧。”瞧着那越发不好意思的秦洪宝,秦木然也没再跟着打趣。
秦洪宝这才咧嘴一笑,兴冲冲的坐了上去,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秦二胖,我再怎么也算个小老大,这形象可不能毁了,你得给我剪好看些。”
第五十七章 契机
“至少......至少得比我爸的好看!”
秦木然轻嗯一声。
“对了,秦二胖,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我咋不知道?”
“秦二胖,我总算发现你除了学习外的另一个优点了。”
“秦二胖.......”
“秦二胖.......”
身后认真理发的秦木然实在忍受不了这人的聒噪,直接拍了他一掌,半笑半威胁,“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得人!”
“......”
怕成为脑残的秦洪宝连抬眼都不敢,只觉那话里有超乎寻常的认真。
见秦洪宝安分了,秦木然这才又继续动作起来,没多会儿功夫,便又剃完一个头。
秦洪宝瞧着镜中人,高兴的犹如跳蚤,面上全是喜悦之色,“就你这手艺,不去当理发师还真是可惜了。”
秦木然眉目高挑,“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我瞧着那街面上的理发师都没你理的好。”秦洪宝微抬下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怎么说呢.....总觉得你剪的头发很适合个人,不像别的理发师,连看都没看,就直接上手。”
显然,刚刚一直在旁边的秦洪宝是有仔细观察的,他看的出来,秦木然上手之前的停顿是在仔细考量。
秦木然不置可否的哼唧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个细心的。”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秦洪宝再次挠了挠头发,显然有些痒。
秦木然将清理好的理发器发至桌上道,“把这东西收起来就快去洗头吧,我也要回家了。”
“我家饭有做多的,干脆就在这儿吃得了。”收拾着东西的秦洪宝抬高眉眼问着。
秦木然摆摆手,“不了,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呢,就先走了,替我跟叔、婶打个招呼。”
“那行,我就不多留你了。”秦洪宝点点头,这才跑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木然一直在思考,看过的街面更是犹如一个巨形图似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好出路的她想着。
或许,剃头发这事儿是一个契机。
一个她赚钱的契机。
上一世的她在这个年纪其实是不会理发的,虽然她有个老师傅外公,可那会儿的她实在是太贪玩,根本没心思学,就现在这手艺还是她后来去了首都,有事没事儿剪自己头发时,瞎捉摸出来的。
后来,嫁给了莫羽成为了家庭主妇后,更是闲来无事的来练手,上到莫老的头,下至莫羽的头,全是她自己给剪的。
曾经还有人夸她是天生干这一行的,仿佛什么样的头型都难不倒她,因为她总能理出这个人最理想的发型。
而她自己,对这事儿也很是自信,因为后来没怀孕的她曾乔装打扮后去了首都最偏远之地实验过。
那会儿的生意一度很好。
被她理过头发的人更是赞不绝口,而这,是她在那个金灿灿的家里除了莫羽之外,唯一的乐趣了。
想及那个男人,秦木然的心,跳动的有些厉害,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妈,你怎么也不先吃着。”回到家的秦木然见着未动一筷的菜色,叹息一声。
第五十八章 袒露
冯惠娟无所谓的笑笑,“我一个人吃着也没劲,就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
知道多说没用的秦木然点点头,“刚刚在那头给秦叔他们理发,就耽搁了。”
“你会理发?”冯惠娟惊骇不已。
“会。”秦木然轻应着,“外公以前教过我两招,后来又练了练手,也就会了,就今天,秦叔还夸我来着。”
“怎么以前也没见你说起过。”冯惠娟压下心底升腾而起的诧异。
“您跟爸每次忙的跟陀螺似的,也没问啊。”秦木然抬眉一笑,“后来学习又紧张,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外公以前可是一把好手,这方圆十里就没有不夸他的,就是我跟你舅没有遗传他的衣钵,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临终前的一叹呢。”想起这事儿,冯惠娟的神色都显得有些落寞。
“妈,外公走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秦木然攀着冯惠娟的臂膀,轻声的安慰着。
“我也知道,可这心里头难受。”冯惠娟的眼眶微红着,“你外公这辈子吃了特别多的苦,临到老了,本应该是享福的时候却生了这么大的病,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是。”
“要是我们早一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