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冯海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流泪的次数少之又少,而如今就像是小孩子一般,在所有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站在他们周围的宾客在见到这一幕之后,脸上纷纷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个冯海生前一刻还雄赳赳气昂昂,下一刻就变成这么的卑微求饶了呢?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冯海生刚刚从自己下属的手机里面看到了自己妻儿被绑架的那一幕。
绑架也就算了,妻子跟儿子两个人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面,铁笼的外面,则呆着五六只眼睛冒着绿光的狼。
这些狼脸上都露出了非常饥饿贪婪的神色,也不知道到底是饿了多少天。
只需要大铁笼的门被打开,那么他的妻子跟儿子都会被这些狼吃得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冯海生在快要接近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一个宝贝儿子,而且这个宝贝儿子将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因为冯海生的精子有问题,能够得到这一个宝贝儿子,付出了很多很多。
虽然他是一个无耻的男人没错,但是对于自己唯一仅有的儿子可是无条件奉献一切。
那是他们冯家的香火,绝对不能断!
“这位先生,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冯海生的嗓子都是沙哑的,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薄夜白的身上,压根就不管他脸上的伤,伤口溢出的鲜血让整张脸看起来狰狞恐怖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案发现场。
薄夜白站在冯海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差一脚踩在冯海生的脑袋上面碾压。
“浅溪跟你,什么关系,嗯?”薄夜白的眸中有太多的淡漠,从始至终这个男人的脸色一直淡定如此,根本就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但该死的是,从他出现到现在,毫无疑问他已经成为了这一次事情中的核心人物了。
“我跟夏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我栽赃陷害的,因为夏小姐不肯跟我们娇菲尔合作,我看你这么的不识好歹,就想要惩罚她一下,夏小姐跟我清清白白,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我也是第二次见到夏小姐,除此之外,我们私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
冯海生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了,只有承认错误才能够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女人没了可以换,儿子没有这辈子也就完蛋了。
冯海生的解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他们将唾弃的目光给落在了冯海生的身上,甚至开始在摇头。
而冯海生的那个朋友,此刻虽然没有冯海生那么失控,但是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腿间的疤痕呢,嗯?”
薄夜白把玩着自己的食指,用指腹轻轻的在摸索着。
冯海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眼神刚对视在一起,就感觉一道冰刃刺中了他的心脏,疼得差点就窒息了。
“都是我胡说的,我就是想要夏小姐出丑,我说的都是假的,全部是假的,这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饶恕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行善积德,再也不做这些蠢事。”
“嘴巴说了这么多的假话,舌头留着没什么用。”
薄夜白说完,就就保镖将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给扔在冯海生的面前。
这一把匕首可是今天晚上小有名气的战国兵器,许多人都想要花钱将这一把匕首给买下然后收藏起来,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被这个男人当做普普通通的水果刀一般,扔在地上。
那些喜爱冷兵器的宾客在看到匕首砸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这种收藏级别的宝贝竟然如此糟蹋,什么家庭什么来历?
毫无疑问,薄夜白的行为,已经让宾客对他都畏惧起来了。
冯海生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匕首,吓得身子都往后爬了一段距离。
他的脑海里面浮现出这个男人刚刚说过的话。
挖眼睛!
割舌头!
他自己当然不可能会动手,但是他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自己对自己下手!
冯海生那个时候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
这个男人就是魔鬼,完美皮囊之下,是让人骨头都在打颤的魔鬼。他当然不可能会自己动手杀人,因为在这个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可是他可以用一百种一千种甚至一万种的方式逼死你,让你心甘情愿的自杀还得感谢他。
冯海生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给落在了夏浅溪的身上。
“夏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是我不对,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愿意弥补您,只求您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冯海生的语气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就在他说完了之后,不久前还在附和让夏浅溪撩裙子的一个女人忍不住开口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着他也挺可怜的,既然今天晚上他又是受伤又是磕头又是诚恳认错,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就放过他吧,也算是给自己积德。”
这个女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始谴责起了一直沉默的夏浅溪。
她说完了之后,其他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对啊,今天晚上的赌石晚宴还没开始,就闹出这么大的一个乌龙,真是闻所未闻。”
“这位先生,您也大度一点,虽然冯老板确实诬赖了您的女人,但是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就饶过人家吧,娇菲尔也算是淮城的大企业,说不定大家以后还可以合作,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朋友还可以多一条出路。”
“看着太可怜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放过他,做人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好。”
这一回,不仅夏浅溪被谴责,就连薄夜白也同样如此。
冯海生高高悬起的一颗心脏稍微放下了一些。
只要他态度再诚恳一些,说不定今天晚上的劫难,就可以躲过去也不一定!
像是为了让冯海生如愿一般,薄夜白冷峻的面庞竟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我可以不割冯海生的舌头。”
薄夜白这话,似乎是对冯海生动了恻隐之心,冯海生直接激动得一直在给薄夜白磕头。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沈以琛眉头皱得更深了。
虽然他对这个神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