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太想你了(1 / 1)

我对又厌又怕的竹马真香了 欢景 204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八十三章 太想你了

  沈阎愣了愣,想往后退又被搂住了腰,对方的吐息直接喷洒在他的脸上,眼神里有太多东西。

  “我跟你走。”他抿了抿唇,错开了额头,轻声道。

  永远不问去哪里。

  “嗯。”他牵起了沈阎的手,不顾四周人所有人的眼光,直接就牵着走了。

  到停车场坐上了车,沈阎刚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欧阳澄就探过身子撑在他上方。

  “沈哥,三年…”

  心跳得很快,刚刚也喝了几杯酒,又因为低烧,整个人骨节酸软全身发冷,所以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很难受。

  “小澄,你…记起来了?”

  “嗯,对不起沈哥,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让你受苦了。”说着,他疼惜地吻了下对方的额角,苍白的肤色被亲成了淡淡的粉色,“我真该死,而且沈哥,上辈子我…”

  “都过去了。”沈阎打断他的话,“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总要向前看的小澄。”垂下眼睫,整个人是淡然沉静的模样,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羽,显示着他本人并不是无动于衷,“我…这三年里,在学习一些经商的课程,毕竟我的手…已经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他语气平平淡淡,好像他付出那么久的努力和理想,一朝全部毁于一旦,一点也不难过。

  “一边也在养身体。”他不允许自己完全靠唐心兰,也总想着未来偿还对方,他学得很刻苦也很辛苦,尽管他天赋不错,但半路出家,总比别人辛苦,“当时你失忆了,这条路又这么难走,我又一无所有。”垂着眼,安静又理智的模样,“我…就不想再打扰你。”

  他斟酌半天,还是用了打扰两个字。

  欧阳澄又心酸又心疼又难过又气,“所以沈哥你是打算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沈阎难过,他又舍不得诘问对方,连一句明明是你不要我的话都问不出来,“我当时…”手指蜷缩了几下,“太累了…我就想,休息一下。”欧阳澄忘记了他,那抹在听说他们是情人的尴尬的神色,在加上当时发生的所有事,几乎把沈阎压垮,三年里,他时常恍惚着睡不着。

  欧阳澄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轻轻抱住沈阎,“没事了沈哥,没事了,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艰难发生了,我们现在所有都不怕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在一起。”

  沈阎轻轻拍了拍欧阳澄的背,“好。”

  欧阳澄抬起头来注视着他,即使带着眼镜,沈阎润泽的黑眸里,依然带着无尽的纵容和深情。

  就是唇瓣太苍白了。

  捧着对方的脸,在对方不断颤动的眼睫中,呼吸交融,吻了下去。

  沈阎身体抖了抖,眼睛瞬间就闭上,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安分地转动着。

  纯情若处子,不过过了多久依旧如此,他把一辈子都给了欧阳澄。

  脸颊间的气温发酵成蜜糖,两个人吻得很温柔缠绵,像吃着甜软的棉花糖,又撩人又磨人地扫荡着。

  嘴巴里柔柔软软的,沈阎太乖,乖得一点也不像他本人的长相那样高不可攀,他甚至努力地抬起下巴,去笨拙地任欧阳澄施为。

  仿佛献祭。

  沈阎瓷白的脸,一点点被吻成了诱人的粉色。

  欧阳澄想狠狠地欺负她一下,可是他知道,沈阎现在身体情况不算好。

  一吻毕,沈阎又呆又愣地看着欧阳澄,他的眸子里,仿佛大雨过后,又湿又润。

  欧阳澄还是赖在他肩膀上,“沈哥,我好想好想,好想就这样把你吃了。”

  沈阎身体顿了顿,脸上的粉色变成了熟透了的番茄,他想起那一室的玫瑰和烛光晚餐。

  他们,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沈哥,真的,很想。”欧阳澄委屈,拉起沈阎的手,轻轻覆在那里。

  像着了火一样,烫的沈阎急忙缩回了手手,“我…一直都准备好的。”

  “在车上也可以吗?”他看着沈阎被亲红的唇,笑着说。

  “啊…”沈阎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似乎羞窘到,连那金色的眼镜框,也要变成了红色。

  戴着金丝挂链眼镜的人,本来是儒雅的斯文美人,眼下又红着脸垂着眼,怪异的孱弱美感。

  就是…就是让人想欺负到哭的那种。

  欧阳澄明白,只有他才能看见这样的沈阎。

  “也不是…不…”沈阎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欧阳澄拿起他的手,疼惜地亲吻了一下,“傻,我怎么舍得。”

  再怎么想,第一次,他也不会这么草率。

  …

  欧阳澄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可是他不断跳动的手指,还是暴露出他的焦急。

  沈阎因为喝了点酒,低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怕欧阳澄担心,压抑住喉咙里的痒意。

  所以就很安静地在座位上休息。

  即使如今有钱了,欧阳澄依旧住在他们曾经在的那个房子里,到小区停车场下车的时候,被欧阳澄拉着的沈阎停下了脚步。

  “沈哥,你不会后悔了吧。”沈阎的手很凉,刚刚亲吻时即使贴了脸感觉到沈阎的体温有那么点高,欧阳澄也以为他是害羞,比较他沈哥脸红成那样。

  沈阎垂下眼,“你…家里有……那什么吗?”他的声音有些抖,“你想直接…”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也可以,但是,其余的润…”

  越说头越低,“我…”

  欧阳澄笑了,他自己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猴急到这种程度,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然后轻轻抬起沈阎的下巴,“忍了那么多年,太心急了,没想周到,对不起沈哥。”

  沈阎浅浅地笑了笑,手指挠了挠欧阳澄的掌心,“我也想,想了两辈子了。”

  一句调侃的话,却藏着无尽的心酸。

  他们牵着手又往小区外走。

  天气很冷,这一刻他们却觉得一点都不冷。

  …

  欧阳澄抬手关掉卧室里的灯,仅留下一盏台灯,这才躺到床上去,昏黄的灯先打落在身上,无端里得有些暧昧起来。

  欧阳澄上辈子极其风流多情,什么样的事他没做过,可是和沈阎这是这辈子头次大事,说不出的紧张和难

  欧阳澄干脆关掉了仅剩的一盏台灯,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撑在了沈阎的身体上方,他能感觉到对方身形微不可查的紧绷了一瞬,大抵也是很紧张的。

  欧阳澄低低叫了他一声:“沈哥…”

  沈阎已经紧张到极点,四肢说不上是僵麻还是酥软,总觉得怎么动都不对,耳畔是欧阳澄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轻微的震动,足可以想象二人挨得有多近,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里…

  “小澄…”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脖颈,咽了咽口水,“可不可以,稍微轻…点,我…”

  还没开始就求饶,这什么操作啊,欧阳澄乐了。

  “好像,特别怕痛。”他自己觉得难堪,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痛。可是那次殴打过后,连做的梦都是上辈子被人堵在巷口里打,他不是钢筋铁骨,他真的怕痛。

  三年里,时常抱着肚子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一身冷汗,严重的时候,常常生理性痛到干呕。

  他只是怕自己,不受他控制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