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你要骂骂他(1 / 1)

我对又厌又怕的竹马真香了 欢景 176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零五章 你要骂骂他

  事到如今,还是他沈哥在安慰他。

  欧阳澄吻上他的指节,“怎么不和我说?”

  风很柔,把瞳孔都镀成了淡金色。

  沈阎微微眯眼,“怕你担心,小澄,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哪啊…”欧阳澄眼眶湿润,“我都还没让你幸福呢。”

  沈阎有点害羞,他已经很幸福了,“你本来想过的就是潇洒肆意的生活,本来不用去参与商场的尔虞我诈,不用去和你父亲反目…”

  “也就不用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不会受伤对吗?”欧阳澄微笑着问,他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他舍不得。

  沈阎沉默了。

  “哎,你还把我当小孩啊,沈哥,我是一个成年人,我也想保护你啊,虽然我志不在多么大的事业,但是总是要做些事的。”欧阳澄的怀抱很温暖,他包裹着沈阎,“那只是意外,沈哥,人这一辈子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的,我会生病,会受伤…不可能每一次你都把它归咎在你的身上,你心疼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啊。”

  “我知道。”沈阎抿了抿唇,微微低头,像是做错事了的模样,“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不应该,所以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想在你发现之前,自己把自己治好…”

  欧阳澄叹了口气,他从床上下来,蹲在床边,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对方,“沈哥,又错了啊。”

  沈阎无措。

  “如果,发生了事情,我不想让你担心,就不告诉你,独自承担,你会气恼吗?”

  沈阎睫毛垂下,点头。

  “你怎么就相信我,我能把我们经营得很好呢…”欧阳澄在叹息。

  “不是的…”

  “沈哥,你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下。”欧阳澄握住他的手,腕骨分明,清朗姣好,就是太瘦了,“还有,这事不是你的不对,任何人都会有心理问题,这不是你的错,沈哥。”

  眼睛底下,是暗影,他抿紧唇,清瘦的锁骨上还有刚才恩爱留下的痕迹,“我已经,很努力地去面对生活,你不在的那七天,我反复问过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生这些事,小澄…”沈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按了按额角,“我不想怨天尤人,不想无病呻.吟,可是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太累太累了,好像我怎么坚持,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欧阳澄拿起他的手放在脸颊处,“沈哥,没事,命运这种东西,我们早晚会把它草哭,去他妈傻!逼玩意,我连重生这种事都遇上了,怎么不会有好结果,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沈阎笑了,对方像逗小孩一样,“怎么还说上脏话了。”

  “你要骂骂他,他才会开窍。”

  …

  “你要辞职?”安嘉看着他面前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玩打火机的欧阳澄,“什么都不做?”

  “我不是在公司有股份嘛,每年的分红够我过得很好了,你看看,为了这次生意,我命都差点丢在国外了,不干了。”

  安嘉眯着眼看他,他把梁氏和他和欧阳澄办的公司合在了一起,事业正在蒸蒸日上,也是正忙的时候,对方就想隐退了。

  “股份我收回,想躺着有钱花,做梦。”

  欧阳澄扯了扯唇角,“安嘉,你这人心忒黑了吧。”

  安嘉没搭理他,“再干三年。”

  “不成。”欧阳澄看着好说话,只是表面好说话而已,“这次的事把我沈哥吓得不清,安嘉,梁叔也有抑郁症,医生已经告诉我,他有轻度抑郁,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我没有你瞎折腾的功夫。”

  安嘉的神色陡然变得冰冷,他刚下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进来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漂亮到了极点,金色的卷发扎在脑后,眼睛是湛蓝色的,一举手一投足,优雅贵气。

  “什么抑郁?”他把手上饭盒放在安嘉面前,直接就坐在安嘉老板椅的扶手旁边,眉眼带着笑,一只手搭在按揭的肩膀上,“欧阳是吧。”

  “…”他不怕安嘉,但是他有些怕梁川,这个漂亮无害,一身病痛的男人。

  “嗯。”

  “不要叫我梁叔,我家小嘉会吃醋的。”

  “梁先生。”

  “我抑郁已经好了,我们之间,倒也折腾,但是,你是小嘉的朋友,不要戳他痛楚。”

  安嘉垂眼挑眉,撇着唇点了点头。

  “…”怎么办,他好想要他沈哥。

  “对不起,安嘉。”

  梁川扬唇,精致的眉眼赛过了一季的春光,“我过几天要去旅游,你又辞职,小嘉不高兴不平衡,欧阳,你多理解理解,辞职的事我准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大的火气。

  “谢谢梁先生了啊。”

  安嘉神色尴尬,耳朵有些红。

  欧阳澄起身离开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知道我不高兴,梁叔你还去?”

  “那不是在那里又演唱会嘛,错过了还要等好久。”

  “你还追男团?”

  “年轻的小伙子,看着格外有朝气啊…唔…”

  欧阳澄回头,梁川已经跨坐在安嘉身上,被扣着后脑勺,在接吻。

  金色的卷发发尾,在光影里晃成了好看的弧度。

  欧阳澄吃味,他还没有和沈阎这样在办公室里亲过,一定要找机会试一试。

  …

  唐驭疯狂赛车回来,有人给他披上外套,点上香烟,天刚破晓,仿佛是被那点猩红给撕裂开的。

  “越先生打电话过来,他学会做糖醋排骨,问您今晚要回去吗?”简让问。

  “真去学了?”

  简让点头,“每节课都到的,也跟着师傅认真地坐,昨天做了个生日蛋糕,模样虽然丑,但还是能看。”简让掏出手机,把那张丑到没眼看的蛋糕照片给他看。

  唐驭只瞟了一眼,眉头锁得更紧。

  简让收回手机,“他怕您还在生气,就发到我这里,让我在您心情好的时候同您说,他这个人,糟糕到骨子里,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只有一颗真心捧给了您,他可以慢慢改,慢慢学,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嫌弃他,给他点时间。”

  简让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这样的台词,他也能像报告工作那样告诉唐驭。

  “生气?”唐驭抽了下烟,他确实在生气,不过气的是他自己,居然让这样一个人,成为了他不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