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师……师姐!不是这样……
“师……师姐!不是这样的!”沈银河追在姜琴身后, “我可以解释!”
“无妨,”姜琴微微一甩袖,就挣开了沈银河的手, “你们都还年轻气盛, 这种事……也算常见,”她顿了顿, 清冷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还是要以修道为主, 有些事……咳, 要尽量控制度。”
沈银河:“……”
她为什么要和玄清仙尊讨论这种事情, 她不想听啊啊啊!
“师姐……”沈银河有气无力道, “我和白子矜又不是那种关系。”
姜琴:“恩。”
但看她的表情,显然不信任沈银河的说辞, 后者叹了口气,豁出去了:“师姐且慢,银河有一事想同师姐说!”
她声音中的严肃让姜琴停下了脚步, 微微侧过头,瞥了沈银河一眼:“怎么了?”
“师姐可还记得我曾说过, 我最崇敬的人是玄清仙尊, 上山修道的也是因为仰慕仙尊, 想追随仙尊脚步吗?”
她的目光灼灼, 竟逼得姜琴侧过头, 躲开了沈银河的视线, 低声道:“我不记得。”
哎呀!沈银河急的跺脚, 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
“那如果师姐忘记了,我可以再说一次,”她大声道, “我在这世上最崇敬的人就是玄清仙尊,所以——”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有了仙尊,我的眼里又怎能容得下其他人?!”她一边高声宣布,一边在心里默默像白子矜道歉,“白子矜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比得上仙尊这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姜琴:“……”
再接再厉:“仙尊是这个世上最完美,最优秀的男人,只要见过仙尊一面,任何女人……咳,还有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唔?!”
一只白皙微凉的手忽然捂住沈银河的嘴,姜琴略带不自然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行了,别再说了。”
“唔唔?!”(师姐你信我了吗?)
姜琴大概是放弃了:“……我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
沈银河心满意足了,等姜琴放开她,还不忘加上一句:“师姐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对仙尊的敬慕之情简直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没想到师姐居然不信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姜琴:“……”
她掩饰地扭过头,轻咳了一声:“以后莫要在人前再说这种话。”
她白玉似的耳垂像是沾染了晚霞般,透出丝丝红意,沈银河眨眨眼,故意道:“为什么?这可是我的一片真心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姜琴的模样,似乎羞愤地想直接找棵树撞上去。
系统感叹:“宿主啊,你可真是把玄清仙尊吃得死死的!”
沈银河没什么感觉——废话,她前世那么多墙头草,整天面对着小鲜肉的脸大喊麻麻爱你,这点小彩虹屁自然不在话下。
“快到宵禁的时间了,”姜琴终于压下那抹微红,恢复到原来的冷淡神色,“你也该回去了,莫要在外游荡。”
天色已近昏暗,来往的弟子都少了许多,方圆几百米只剩下沈银河和姜琴两人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沈银河没走,她插科打诨那么久,就是为了等人都走光了好问姜琴问题:“师姐这次为什么来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聚集了新一届最杰出的弟子,”姜琴道,“我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沈银河料到她不会轻易坦白,便顺着姜琴的话说下去:“比方说褚元微?”
姜琴颔首,算是默认了。
“哦——”沈银河拉长语调,“既然如此,那师姐应该对褚元微的比赛安排很了解吧?”她突然问,“师姐可知道明日褚元微的对手是谁?”
姜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从她遂不及防的问题中反应过来,沈银河心中了然,嘻嘻一笑:“师姐答不出来吗?”
姜琴:“……我只需要关注他在比赛中的表现,至于对手是谁并没有什么意义。”
“是吗,”沈银河道,“我还以为若是关注一个人,便会不自觉地调查他身边的事物呢。”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下,观察姜琴的表情,但后者面容冷静,神情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沈银河有些失望——姜果然是老的辣,不愧是玄清仙尊,她这些小把戏对他并没有什么用。
“好吧,也许是我想错了,”沈银河耸耸肩,“那我先回去了。”
等她转过身,系统悄声道:“宿主想打听玄清仙尊来比武大会的目的?”
“嗯,”沈银河回答它,“如果白子矜的假设成立,那玄清仙尊可能是特意赶来修复封印的。”并且为了不泄露情况,造成恐慌,他势必会掩人耳目——这也解释了玄清仙尊为何要以姜琴的身份示人。
系统赞同她:“也对哦,不过玄清仙尊的嘴怕是没那么容易撬开。”
“没关系,”沈银河道,“大不了我们在这期间跟紧他,多关注仙尊的动向就行了。”
一人一系统正窃窃私语,姜琴的声音忽然从后传来:“银河,等一等。”
沈银河一惊,有一瞬还以为姜琴察觉了她的意图,忙转过身:“师姐还有什么吩咐?”
姜琴往前几步,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立即停下,顿了顿,才道:“上元君可有教过你如何与毒修对战?”
“毒修?”沈银河疑惑,“这倒是没有,怎么了吗?”
姜琴似乎对她有些无语:“你明日对战的就是金蛇门的毒修。”
“啊……”沈银河张了张嘴,中赛会将第二日选手的比试阵容排出来,虽然沈银河的对手也被列了出来,但她懒得去看,也就没有理会,眼下被姜琴一提醒,便道,“我现在知道了……”
姜琴:“……”叹了口气,“对你来说,毒修应该也不算棘手,小心不要靠近便可。”
沈银河点点头,等了一会,见姜琴还伫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道:“师姐可还有事?”
姜琴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有一声悄无声息的叹息响起,又瞬间消散在空气里,当她抬起头时,眼中又恢复成一汪平静湖水:“没事,你去吧。”
沈银河朝姜琴点点头:“那银河先告退了。”
她转身朝着住宿走去,走了几步,系统忽然道:“玄清仙尊果然很关心宿主啊。”
沈银河:“?”她好笑道,“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咦?宿主没有发现吗?”系统惊异道,“仙尊可是特意记下了你的交战对手。”
沈银河的脚步突然一停。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然回头。
即使走出足有数十米,盈盈月光下,仍旧能看到一抹白影伫立在路间,遥遥与她相望。
***
第二天沈银河去赛场时顶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惹得好几个行人频频回头看她。
就连白子矜看到她时也着实吃了一惊:“银河……你这是没睡好吗?”
沈银河还有点恹,懒懒回了一句:“还好吧。”
她该不会是在为去二重境一事而烦恼吧?白子矜小心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沈银河摆摆手。
“没事,可以说给我听听,”白子矜温和笑道,“银河帮了我那么多次,也该轮到我替你出力了。”
沈银河犹豫了下,在对方鼓励的目光中才缓缓道:“的确有件事让我很困扰。”
“恩恩?”
“你说——”沈银河拉长语调,“如果一个名望很高,长相很赞,就连修为也碾压全场的修士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白子矜:“……”
“我会觉得你脑子有病,”他不客气地用玉扇一敲沈银河,“睡糊涂了?”
沈银河:“……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尽管系统已经在她耳边叨念了一晚上——“玄清仙尊绝对喜欢宿主!”
系统据理力争:“你看仙尊把宿主的对手都记得清清楚楚,还特意来提醒你!”
“我们那是无意间碰到的,”沈银河头疼,“大哥,别忘了我们是在一本龙傲天文,又不是玛丽苏文!”
最主要的是,玄清仙尊并没有喜欢她的理由啊!
“我明白了,”系统幽幽道,“原来宿主是一个自卑的女人。”
沈银河:“……不,我只是早就从玛丽苏文学中毕业了而已。”
“银河?”此时白子矜的声音又唤回了她的思绪,“你看过今天对战的选手情报了吗?”
沈银河点点头,这还多亏玄清仙尊的提醒:“据说是个毒修?”
“是的,”白子矜的表情有些担忧,“金蛇门一直是比武大会中的主力竞争对手,他们一派虽是从神农谷出来的分支,但主攻毒术,攻击力可比神农谷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高多了。”
“上一届比赛就有个弟子因为中了金蛇门的毒,抢救不及时而差点伤到了灵根,”他逐渐严肃,“金蛇门的毒特性是能直接进攻修士的灵根与神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连系统都被带的情绪紧张起来:“宿主,这可怎么办?我们遇到的对手不会很强吧?”
沈银河倒还是一副寻常模样:“不用紧张,仙尊不是说过了嘛——只要不让毒修近身就可以了。”
系统:“那你打算怎么做?”
“唔,”沈银河思索片刻,“棒球打过没有?”
系统:“?”
半柱香后。
“两位选手请准备,”裁判站在赛场边缘,手举着一枚充当标志的红旗,“请各自站上赛台!”
沈银河抬起眼,飞速扫了眼她的对手,那是一名打扮妖娆的女子,眼角画着夸张的紫色眼线,如同蛇一般顺着脸颊而下,一直蔓延至肩头。
那名毒修开始走向赛台中央,沈银河发现当她走动时,周身会飘起细细的红褐色碎尘,像是一层烟雾,毒修注意到她的目光,款款一笑,指着粉雾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银河:“皂角粉?”
毒修:“……”她按下跳动的青筋,“这是我的毒粉,只要稍微沾上一滴,就连筑基五层的修士都会在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原来如此,”沈银河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不过我已经是金丹期了。”
“你……!”毒修差点破口大骂,但台下有几百双眼睛盯着,她实在是扯不开脸皮,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倒是好定力,普通修士一见到我唐三娘的毒粉早就怕的站不起来了,妹妹居然还有闲情说笑话。”
沈银河羞涩道:“真的吗?不过我朋友一直说我的笑话太冷了。”
唐三娘:“……我不是在称赞你!”
裁判发出警告声:“两位注意,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唐三娘回过神,自嘲一笑,没想到以她的定力,居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给气到,她唐三娘入门已有数十年载,虽然修为还不到金丹,但无论从经历,战绩还是法术上肯定都比沈银河更加老练有经验——这一局一定是她的胜利!
“一……三……八……”
唐三娘注意到沈银河在默默数着什么,警惕问道:“你在做什么?”
“算我们之间的距离,”沈银河拿手比了比,“应该有九米左右?”
“你算这个做什么?”唐三娘皱起眉。
沈银河收起手,朝她灿烂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裁判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举起手:“两位准备——!”
见状,台下观众开始议论:“这场比赛谁会赢啊?”
“沈银河?感觉她是这一届比武大会的黑马,一路赢过来的,据说还没有过败局。”
“是啊,而且据说她驯服了两把上古神剑,连宋星辞都没能成功呢!”
观众中响起一片惊叹,但也有持不同意见的人:“不过唐三娘的资历比沈银河高很多,加上她那手血蝶之毒,的确厉害,连唐门弟子都不敢招惹。”
有人感叹:“果然中赛各个都不能小瞧,也不知最后会花落谁手!”
唐三娘将众人的议论全听进耳中,闻言勾起眉,她可不管沈银河有两把还是三把神剑,只要吸入一点血蝶之毒,胜利就是她的了!
“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唐三娘立刻朝沈银河冲去,与此同时手中掷出四把暗器,特制的中空内壳中填有大量毒粉,瞄准沈银河的上下左右四个角,将她的去路尽数封住!
眼看沈银河就快进入到唐三娘的攻击范围,后者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大笑一声:“妹妹,你输了!”
“嗖——!”
但下一秒,从地中忽然冒出数道银光,灵蛇般缠住唐三娘的手脚,她大惊:“这是什么?!”
“灵力织成的丝线,”见唐三娘拼命挣扎,沈银河道,“别动了,你挣不开的。”
她朝唐三娘的方向走了几步,在快踏入红粉的范围前停下,笑眯眯地打量着唐三娘,后者气急败坏道:“快放开我!”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银河居然爽快点头:“好啊。”
这一下连观众也愣住了,有人忍不住道:“你真的要放开她?如果让她靠近的话你就会中她的毒粉了。”
沈银河耸耸肩:“没有关系,不过——”话锋突然一转,“当然不是在这里放开她。”
她活动了下手脚,换两只手握住云渊剑,比了个挥击的姿势,唐三娘隐隐升起不详预感:“你想做什么?”
“好久没玩棒球了,”沈银河却说了个她无法理解的单词,“你不要乱动哦,万一打歪就惨了。”
唐三娘:“……你觉得我现在动得了吗?!”沈银河的灵线还捆着她的四肢呢!
“也是,”沈银河点点头,“看来白子矜说的没错。”
——在比赛前,白子矜曾告诉她,毒修虽攻击了得,但由于他们过多依赖自己的毒药,体术反而十分薄弱,一些体术差的毒修甚至还打不过凡人。
所以唐三娘才挣不开沈银河的灵线,只要沈银河先发制人捆住她,她就变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唐三娘简直快奔溃了,参加大赛一来她还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把我放开!”
然后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沈银河动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但同时确保自己不会沾上唐三娘的毒粉,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中,举起了云渊剑。
云渊剑上泛起耀眼银色光芒,在剑的表面形成一层银光闪烁的剑气层,随后越来越盛,到最后剑身竟生生扩大数倍,远远望去,像是一根……长棒。
众人:“长……长棒?!”
沈银河撩起衣摆,扎了个稳稳的马步,云渊剑举过肩头,像拎着球棒似的对着唐三娘挥了挥。
唐三娘:“等等……你想干嘛?!”
沈银河不理她,深吸一口气:“一。”
“别!别!快松开我!”
“二——”
“沈银河?!”唐三娘简直在尖叫,“你听到没有?!”
“三——!”
沈银河大吼一声,用力挥动“球杆”,同时收起所有捆在唐三娘身上的灵线,只听“砰——”的一声,唐三娘像颗球般被击出场外,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抛物线。
众人:目瞪口呆.jpg。
“哇哦,”沈银河吹了声口哨,“本垒打!”
最后人们在一颗距离赛场数十米之遥的树上找到了已然晕过去的唐三娘,因此第二场沈银河获得了毋庸置疑的胜利。
白子矜在听到她的打法后露出了复杂神情:“你是怎么想出这种办法的……?”
“我只是不想碰到她的毒粉嘛,”沈银河耸耸肩,“所以只要站在足够远的位置,唐三娘就不足为惧。”
说到底,只是差一把四十米大刀的事。
白子矜:“……”
但无语之余,他内心还是忍不住暗抽了口气。
沈银河的打法看似无厘头且幼稚,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也确实是一种有效对付唐门的办法。
只要不沾上毒粉,就可以遏制唐门的优势——虽然许多修士都明白这一点,但他们要么就是想不到有效方法,要么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好比沈银河用灵力加固云渊剑,看似简单的一个举动,但谁又能像她那样释放足够多的灵力?况且最难的点还不在与此,而是要维持灵力。
为了锻炼自己对灵力的控制能力,白子矜曾尝试过在一定时间内将灵力固定成一个固体形态(比如一个茶杯),但他只坚持了数十秒就撑不下去了,一个原因是灵力的不足,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对灵力的操控熟练度不够。
可想而知,要做到像沈银河这样把灵力凝成一根长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白子矜再次感受到他与沈银河之间犹如鸿壑般的差距,长长叹了口气。
沈银河:“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唉声叹气的。”
白子矜笑了笑:“没事,就是在考虑明天的对手。”
第三日的对局已经出来了,白子矜的对手也同样出自唐门,好像还是唐三娘的师妹,棘手程度不亚于唐三娘。
……不过当他看完沈银河的比赛后,这个想法稍微有了变化。
白子矜若有所思:“也许我也可以用玄轩剑把对方打出场地,”随即又烦恼,“但玄轩剑的长度不够啊。”
沈银河:“你可以……”
“有了,”白子矜一拍玉扇,“我可以再拿个扫帚捆上面,加长长度。”
沈银河:“……你开心就好。”
“对了银河,”白子矜想到什么,“你有看第三局的对手是谁吗?”
沈银河深深羞愧了,摇头:“没有……”
“去看看吧,”白子矜劝她,“这样万一明天遇到的对手比较棘手,今天还能准备下。”
沈银河想想也是,随着白子矜到对局公布栏处,那里早已围了一群比试完的选手,正挤在公告栏前看比赛安排。
“不好意思,烦请让一下。”两个人尝试了下,发现挤不进去。
“别挤啊,”一个选手不耐烦回头,在看到沈银河后明显一愣,“是你?!”
沈银河:“?”
“你就是那个直接把唐三娘打飞一百里的沈银河?!”
沈银河:“……不,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是她是她!”另一个修士挤过来,“我看过她的初赛,她直接把青峰派对手的剑给折了!”
沈银河:“……不,也没有那么凶残。”
此言一出,所有佩戴灵剑的修士纷纷捂住剑,露出恐惧表情。
一个修士小心翼翼道:“听说你因为想轩辕山庄弟子龙力比肌肉,在比赛中把他的衣服都扒了,这是真的吗?”
闻言,几个男弟子纷纷害怕捂住衣襟。
沈银河站在一群小媳妇状的男人们之间:“……不是,我为什么要和他比肌肉?”
唯有女修们丝毫不怯,将沈银河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兴奋道:“沈道友可是来看下一场的对手?”
还没等沈银河点头,她又立刻柳眉一竖做吆喝状:“还不快给沈道友让位!没看到你们都挡着她了?!”
人群立刻如同摩西分海般向两侧退开,尤其是几个男修,小绵羊似的低着头,几个女修恭敬对沈银河颔首:“沈道友请吧。”
沈银河:目瞪口呆.jpg。
“白子矜!”她一把抓住白子矜,“她们这是搞什么?玩整蛊?”
白子矜面露无奈:“你到底是对周围的事情有多不关注啊?”
解释给她听,“之前你一直保持无败记录,早就引得许多修士关注,尤其在男性居多的中赛选手中,身为女性的你显得格外显眼。”
“所以无形中吸引了一批女修士,她们把你当成目标,还设立了什么……”白子矜思索了下,艰难回忆出一个单词,“银河后援会?”
沈银河:“……”
额滴神啊,这算是远古最早的粉丝应援团吗?
她决定不去管这些劳什子东西,径直走到公告牌前,开始寻找明天对决的选手。
白子矜好奇地盯着沈银河,却发现她的视线在接触到某一处时突然停住了,奇道:“银河?你找到了吗?”
沈银河慢慢“嗯”了一声:“找到了,不过……”
“沈道友!”几个“银河后援团”的女修闻言立即激动道,“你明天的对手是谁?”
沈银河终于侧过身子,瞅了她们一眼,茫然道:“褚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