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她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她说得如此之坚决,我如果再坚持下去,那么一定要变成吵架了,所以我摊了摊手:“好,好,那我就不试,但是我却想设法将那圆柱拆开来 我的意思是剖开来看看,其中究竟有甚么!”
白素皱著眉:“最好不要去研究它,就将它抛进海中算了!”
我高举著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我反对!”
白素望了我半晌,才道:“你说过,这东西要在月圆之夜,才有那种神秘的力量?”
“是的。”
“那好,今晚你和我回去,从明天起,你可以研究这圆柱,你有二十八天的时间去研究它,到下一次月圆之前一夜,我要亲眼看到它被毁灭!”
我苦笑著:“你为甚么那么恨它?它至少救过你的性命!”
白素叹了一声:“这圆柱是超时代的,它所产生的力量,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类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解释它,所以你还是别去踫它的好,除非你想做一个和时代完全脱节的人。你该知道,和时代脱节,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不论是落后时代也好,超越时代也好,总之是极度痛苦的!”
我并没有再说甚么,因为我完全同意白素的话,她说得十分有理!
白素在讲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而我却不想你痛苦!”
我握住了她的手。我们一起离开了那间房,离开之际,我并且锁上了门,然后,我们一起回到家中,那表示我已经完全同意白素的提议了。
第二天,我和一家设备良好的金属工厂联络好了,我告诉他们,我有一段金属,要将之切割开来,在切割的过程中,我要在旁边。
本来,一般的工厂,是决计不会接受那样任务的。但是这家工厂的总工程师和实验室主任,全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们便答应了下来,约定了我将需要切割的金属运进厂去的时间。
我又来到了那别墅之中,当我来到那圆柱之旁时,我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将手放在圆柱之上。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奇 书 网:www.q i s h u 9 9 . c o m]
我独自搬动著那圆柱,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几分钟,将之送到了工厂,总工程师已经全布置好了,那位总工程师是金相学的专家,当他看到了那圆柱之后,伸手摸了摸,又用手指扣了扣。
然后,他抬起头来望我,他的面色之中,充满了疑惑:“这是甚么合金?”
我反问道:“你看呢?”
他摇头道:“我看不出来,好像其中有镍,但是我却也不能肯定。”
我只得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将它切开来,看个究竟。”
总工程师十分有兴趣:“先去试验它的硬度,准备高速的切割机,让我来亲自操作。”
那时,实验室主任也来了,几个工人将圆柱搬到了实验室中,我也跟了进去。主任拿了硬度试验的仪器来,那仪器连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主任拿著钻头,在圆柱上钻去。
他接连换了好几个钻头。在十五分钟之后,他抹著汗,摇了摇头:“你们全看到了!”
我们的确是全看到了,我们看到的是:钻头在那圆柱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总工程师皱著眉,但是我却有点不明白,我道:“那是甚么意思?”
主任解释道:“所有的物质,硬度是以数字来表示的,那便是从一到十。钻石的硬度是十,刚玉的硬度是九点六等等,可是现在,这种……金属的硬度超过十,我们不知它的硬度是多少,只知它超过十!”
总工程师转过头来看我:“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玩意儿的?”
我叹了一声;“这东西的来历十分古怪,它是从南美洲蛮荒之地的一个丛林之中来的。”
从总工程师和主任两人脸上的神情看来,就像当我是“吹牛俱乐部”中“吹牛冠军奖”获得者一样,虽然我所说的是实话。
我忙又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无法将之切割得开来?”
“绝对不能,即使用整块的钻石做刀,也不行,因为它的硬度在钻石之上!”
“那么,或者可以将它溶开来?”我问。
“或者可以!”他们两人一起回答:“我们不妨试上一试。”
他又下了一连串的命令,那圆柱在十五分钟之后,被推到了一只熔炉之前,那熔炉的温度,最高可以达到摄氏五千度。
炉门打开之后,圆柱送了进去,由于世界上还没有可以耐那样高温的透明物体,所以炉中的情形,在温度加到了最高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当温度到达五千度之后十分钟,总工程师下令,减低温度。
实验室主任道:“如果那种金属能够耐得住如此的高温而不熔的话,简直就是奇迹了。”
我苦笑著,并没有说甚么。
半小时之后,将门打开,铁钩伸进去,将那圆柱带了出来,那圆柱甚至连表面的颜色都未曾起任何的变化!而一般金属,在经过高温处理之后,就算不熔化,表面的颜色总会起变化的!
总工程师和实验室主任的脸上,现出怪异莫名的神色来,望著那圆柱,他们又测量那圆柱此时的温度,证明那圆柱的温度极高。
总工程师下令技工将那圆柱冷却,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苦笑道:“这究竟是甚么?我从来也未曾见过那样的合金!”
我问道:“你肯定那是合金?”
“自然,在已知的金属元素中,没有一种金属是具有那样硬度,而又能耐如此高温的。”
我没有再说甚么,因为在这家工厂中,如果不能将那圆柱切割开来,那就是说,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将之无可奈何的了!
我在沉默著不出声的时候,实验室主任抬高了头(他是一个很矮小的人),向总工程师道:“在那样的高温下,它都不起变化,我真不明白,它是如何被铸成为圆柱形的呢?”
总工程师苦笑著:“整件事,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我也一样不明白。”
我跟著苦笑:“真的是开玩笑,是开人类科学的大玩笑。”
他们两人都不明白:“甚么意思?”
我道:“我的意思是,那圆柱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是从外太空来的。”
他们一听,先笑了起来:“你又来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自然也常听我说起一些怪诞而不可思议的遭遇,所以他们那样说,乃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但是他们的笑容却突然敛起了。
因为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那圆柱的确不是他们所知道的地球上的任何金属!
总工程师将我请到他的办公室中,在他的办公室中,他命助手查阅著各种参考书,又和各地的冶金专家,通著长途电话。
我在他的办公室中,足等了三小时之久,他才完成了和几位专家的通话。
他放下了电话:“世界上第一流的